李睁怔了怔。

迎着他意外的目光，乔莉解释道：“保健品行业的销售模式是滚雪球，卖掉一批产品，回笼资金一部分再生产，一部分维持公司常营运，一部分再投广告，而如果每个月从销售额当中分出百分之十，那广告投肯定就少了，是以，吴总想用份代表分成，1比1，你觉得呢？”

李睁再度一怔，1比1，那岂不是百分之十份。

按照前世地球经验，脑白金十几二十年保持销量高位，直到李睁翘辫子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节点，都依旧是国内保健品行业的龙。

从市值来说，何止百亿！

百分之十，那可是十位数啊。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这个世界的脑核，能不能完成复制前世地球的脑白金，谁又说的准呢？

但，用半年百分之十的分成，换取百分之十的份，这绝对是一种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退一万步说，就算后出了意外，脑核公司倒闭了，百分之十的份变得分文不值，李睁也不过是损失了一笔代言费而已。

李睁很是心动，但还是沉下心来思考了一阵，渐渐有了绪。

脑核公司成立还不到2年，之前的销量一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这次十一黄金周前期开始，销量一飞冲天，九月加一个十一，销量等于之前大半年的总和，很可能现在账面的资金，相当于过去公司全部的盈利。

这样一来，分出百分之是分成，和分出百分之十份，倒是差不多了！

想通了这一点，李睁就更心动了，他不相信天底下有白赚的便宜，打消这个疑虑，便再无了顾忌。

“可以。”

李睁先给出肯定的答案，然后又补充道：“不过，签约之前，你要带个懂财务的过去一次，查查账，别说负债累累就行。”

这点乔莉早就想到了，嗯了声：“只要你同意，后续我会办。”

李睁点点。

乔莉转了话题：“还有，那个肾药的广告案已经传真过去了，你那句广告词，我也同时拿去注册了，唉...”

莫名叹了气，看看李睁，无声地摇了摇。

李睁看她那种说不出意味的表，很容易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戏谑一笑，眨眼道：“不是就是你好我也好嘛。”

无视乔莉瞪起的双眼，李睁打个哈哈：“还有其他的事儿吗？”

“没了！”乔莉没好气地哼了声，反手一挥：“你可以走了。”

李睁没挪，低喝了茶，慢慢道：“你没事儿了，我这里有件小事。”

乔莉看着他，静待下文。

随后，在听了李睁说出打赌一事后，饶是乔莉的心，都是懵了半响！

一个打赌，一边压上一间公司，这叫小事？

乔莉也真是无语了，当然，她也知道，李睁不过是玩笑地称为小事，但现在，她是一点玩笑的心思也没有。

既然告诉了她，肯定是要听她的意见，她没有急着吭声，揉着太阳，思索了好一阵，才道：“有音乐协会作为第三方公正，打赌的公正问题不大...”

顿了一下，话锋突转：“但我觉得，这个大框架很有问题，对你太不利了。”

“怎么个不利？”

“第一条，十个歌手为限，华璨旗下有十个歌手吗？曙腾唱片旗下，一线歌手全被挖光了，二线就剩下仓平，姜姗阑之前发过片，不能算在内，其他的都会新，三线，以歌手阵容来说，彼此差距太大。”

乔莉沉吟道：“第二条，第三条，我觉得也有文章可做，但一时也说不好，至于第四条，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陷阱，限定了宣传费用相等，却没有限定总费用，也就说，专辑制作方面没有限制...”

说着，看看李睁，才继续道：“这当中就是一个词曲资源的比拼，如今圈内当红词曲，加上词曲大咖，华璨这边，只有你一个，而滚雪那边，三个，五个，甚至十个都可能，也就是说，滚雪加上时光的十个歌手的专辑，每张专辑中，甚至可以十首歌全都是主打级别，而你一个，可能为十张专辑，写上一百首歌吗？”

“更直白一些，词曲比拼，你觉得你能够一个赢过五个，十个词曲大咖相加吗？”

不等李睁回答，乔莉吐出一气，再度道：“还有事儿，昨天试听会的时候，我还没怎么在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董事长要强调谭光月的专辑延后，这是要把谭光月的专辑也纳打赌的十名歌手中。”

李睁默默聆听，脸色波澜不惊，直到听到最后一点，终于露出意外之色，不禁道：“谭光月的专辑延期了？”

看乔莉点，李睁的眉皱了起来，不过只是片刻，又舒展开来，淡淡道：“那也就是前五中占一个席位，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