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怒。
早朝时刚被群臣劝谏立太子,现在又听得徐阳这般言语,自然是怒急攻心。不过,自幼在宫中勾心斗角,登基坐殿后又跟群臣周旋,永贞帝的涵养还是极好的。她隐忍了怒火,冷笑着,咬着牙,道,“徐卿家对我大晋,真是忠心耿耿啊。竟无时无刻不关心着江山社稷。这般忠臣,朕该如何赏你才好呢!”
“臣是大晋之民,是圣上之臣。忠君报国!理所应当!无需赏赐!”徐阳虽然耿直,却不是傻子,当然察觉出了永贞帝的盛怒。不过,她是真不怕死的,竟是梗着脖子,丝毫不肯服软。
永贞帝盛怒之下,脸色绯红。即便当初给了徐家“不会因言获罪”的“金折子”,她也是真想把徐阳给斩了。可理智和感
还是告诉她:不能那么
。
当初若非徐阳的父亲拼死上书,保住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自己焉能有今
?更何况,徐阳这般“骄横”,亦非“恃宠而骄”。只因她徐家
,都是这么犟驴一般的
子!
虽然很是厌恶,但永贞帝私下里还是跟
说过:“若这朝堂之上,有心怀叵测之辈,那绝对不会是徐家
。”
微微闭眼,忍下怒火。永贞帝道,“卿家拳拳之心,朕知晓的。”说罢,大概是担心自己真的一时上火,把徐阳给斩了,便起身,大踏步离开。
徐阳自是要赶紧恭送永贞帝。
待永贞帝离开,徐阳自去书房继续忙活。橘子得了空闲,去了一趟李初九那里,跟李初九这个姑爷说了刚才的“惊险”之事。
李初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上,实在是侥幸啊。徐阳这个没
商的,到现在还没有被满门抄斩,真可算是奇迹了。
感慨一番,李初九忽然心生好奇,问橘子,“橘子,圣上……好看不?”
橘子摇
,“没敢细看呢,当时可把橘子吓坏了。啧,不过想来应该是好看的。毕竟,异
都很好看呀。”
“倒也是。”李初九臆想了一下
赘皇家的美好生活,看了看天色,起身道,“我出去转转。”
每天下午出门转转,成了李初九的习惯。
一是为了健身,好尽快恢复能力。二是为了寻找一点儿蛛丝马迹,试图找到厉无咎和护花铃。眼下,没办法依靠能力寻找线索,自然就只能依靠运气了。每天都去撞一撞,说不准哪天就撞到大运了。
也是合该着李初九走运。
不辞辛苦的到处逛了半个多月的光景,终于功夫不负有心
,到底还是被李初九发现了一丝线索。
瞅着一个字画摊儿前挂着的一幅字,李初九眯着眼睛,
光四
。
他嘴角带着笑,轻声念道:“天若有
天亦老,
间正道是沧桑。”
厉无咎啊厉无咎。
你大概不知道,这句诗,我只对你说过。
这天下间,绝对没有第三个
知道的!
“呵呵,老弟,如何?要么?便宜的。”满
银发的异
老板,笑吟吟的跟李初九说着话。
李初九看向那异
老板,怀疑着眼前这异
,是否便是厉无咎。可能
不大,自己认不得现在的厉无咎,厉无咎当是认得自己的。眼前这异
,神
自若,不像是认得自己。而且,厉无咎的能力不俗,当不至于沦落到摆摊儿卖字画活命的地步。“好诗,不知是何
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