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两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但对于徐尧来说,这绝对是他度过的最短暂的一个暑假。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九月开学,你本来就比其他
少读一年,不补课,你怎么才能跟得上?”

躺在自家编制的凉椅内,手中摇晃着蒲扇,皱眉道。
“我不想去补课。”
徐尧的声音很小,小到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到。
“明天就去,我已经联系好了。从家里骑自行车过去,只要二十分钟。”

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任由徐尧在那里打游戏机。
第二天一早,盛夏的晨风拂过,摇晃着屋后的桑树。枝丫打在玻璃上,扰
清梦。

总是埋怨,要把这该死的树砍掉。每次都被家里的老
拦了下来,说是会坏了风水。
不过这天,
却没有理会,将半睡半醒的徐尧从床上拉了起来。
“赶紧洗脸刷牙,今天要去上课了。”
睡眼朦胧的徐尧还没有反应过来,听了
的话,下意识的去洗漱了。

则是去准备早餐,不一会儿,热腾腾的煎蛋和白粥便端上了饭桌。
“赶紧吃,吃完赶紧出发,找个好位置。”
徐尧扒拉着滚烫的白粥,难以
。
以为是故意而为,不想上学,劈
盖脸就是一顿骂。
这一来,徐尧只好用筷子搅动碗里的粥,边搅边吸。
徐尧的爷爷看在眼里,手中的筷子敲着手中的饭碗,嘴里嘟囔道:“不能搅,不吉利!”

皱眉,举起手中的筷子挥向徐尧的手背:“还搅!赶紧吃!”
吃痛的徐尧不敢再搅,以他最快的速度将碗里的白粥喝完。
肚子装的满满的徐尧踏上表哥送的自行车,与
一同骑行在乡间小道,朝着下面的镇子驶去。
大约20分钟后,母子二
来到一个巨大的铁门外,侧面门牌上写着:成
高考培训学院。
这里原本是专门做成
高考培训的地方。但如今是七月,自然是已经过了高考的时间。这里也便闲置了下来,成为了所谓的补课场所。
铁门内的建筑略显老旧,墙体甚至有些开裂,满墙的爬山虎张牙舞爪,仿佛要将这屋子给吞没一般。
平房内,透过墨绿色的铁栏窗户可以看到攒动的
,都是些年纪与徐尧相仿的孩子,似乎他们也才到不久。

领着徐尧走进屋子,与屋内的老师攀谈着什么。他没有去听,也不想去听。这一切,不过是完成

代下来的任务罢了。徐尧这时候心里想的是,早点下课回家,可以尽
的玩耍。
屋内的小朋友有很多,一眼望去,十一二排的小朋友,面积不大的屋子里,莫约坐了七八十号
。要知道,徐尧的小学每个班也才不过四五十
。
没过多久,
与屋内油光满面的老师似乎敲定了什么,老师走到徐尧跟前,将他领到前排的位置,安排坐下。

心满意足,吩咐道:“我去外婆家,放学我来接你。”
徐尧只是点了点
,对
的话已经习以为常。从他记事开始,但凡放学,
都会在固定的地方接他。

走后,油光满面的老师开始了他的演讲。这一节课,这位年纪莫约三四十岁的男
老师教授的是中学物理。
对于这种全新的事物,徐尧似乎并不感兴趣。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在带来的白纸上涂画着。
不知不觉间,时间渐渐流逝,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
“这节课就到这里,十分钟后是你们的英语课。”
说罢,夹起桌面上厚厚的书本,离开了教室。
“你是哪里
?”同桌的一个小姑娘主动同徐尧攀谈起来,显得十分大方。
对于徐尧来说,这里虽然是他的老家,但却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对于眼前的
孩,他不知如何
流。家乡话听起来虽然亲切的紧,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马镇,你呢?”
“这么巧,我也是马镇的,我是马镇实验小学毕业的,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孩笑的甜美,马尾甩到肩
,小手拨弄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也是实验小学毕业的,不过不是马镇。”年幼的徐尧十分耿直,并没有想许多,便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了
孩。
“原来你不是这里
啊。”听完徐尧的来历,
孩的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失望。
这时候的徐尧还不知道,原来在这里,有欺生这一说。
课间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讨厌的铃声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响起,屋内逐渐安静下来。
一位西装笔挺的男老师,从正在发生丁达尔现象的教室大门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good morning!”
徐尧小学的时候,也学习过三年的英语,像这种简单打招呼的句子,还是能够听懂的。
这一节课,徐尧也是上的云里雾里。他本身就不喜欢英语,可以说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说起来,徐尧讨厌英语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他玩的那些电子游戏大多都是英文界面,他看不懂,自然有的地方就会卡关。久而久之,便讨厌起了英语这门学科。
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一点半,一共三节课。除了物理英语,便是徐尧最拿手的数学。
但是真当开始上数学课的时候,听着那老师讲授的初一数学,一节课下来,徐尧只记住了一个词汇,一元一次。
就像那个时代路边的一元地摊的名字一样,剪刀、发卡、玻璃瓶,一元买三样,三样一元钱!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徐尧顶着一脑袋的浆糊,迷迷糊糊地走出教室。远远便能看到,
在铁门外等候。
他有些心慌。
他知道,
肯定是要问今天的
况的。
他推着自行车,走到铁门外,来到
身边。
“今天怎么样?”
果然。
徐尧没有多想,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脱
道出:“老师同学都很好,学的也很好。”

看了徐尧一眼,将信将疑,默不作声,跨上了从安徽运回来的凤凰牌自行车,一路往家而去。
当晚,徐尧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站在一座桥上,桥下是湍急的流水。男子脸上面无表
,手中拿着一枚玉坠,却是与自己胸前那枚玉坠极为相像。
在梦里,有个声音一直在问他:这一次的选择,与十五年前的选择,一样吗?你,为什么要选择回来呢?
总而言之,这一夜,徐尧睡的很不舒服。
两个月的补课时间,转瞬即逝,徐尧即将迎来的,是他的中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