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悠冉不会喜欢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谄媚，而且他本也不想这样。但这是表明自己态度的变化，林悠冉总得来说不会反感的，尤其是经过了刚才的事。

一边认命，一边又不想认命。没有目的地挣扎，反抗……苏陌只觉得心里有一团出不去的气，一直堵着。

“就当我做活动，买二十六送一了。”苏陌说，他也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居心。

“原来我已经找你那么多次了。”林悠冉从桌子上轻轻一跳，眼帘低垂，轻叹道，“你今天……不对，你最近两天都很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苏陌手指攥了起来，脸上强笑，眼睛却不敢直视对方。

林悠冉眉毛一挑，笑很莫名。那是一种似乎看穿一切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睛轻轻弯着，像极了弦月。

“我一看到今天的你啊，就想起了过去一个很有名的。”

“谁？潘安还是卫玠？”

“既不愿投降，又觉得水太凉……”

林悠冉并未接苏陌的烂话，只是走向苏陌，步步紧。苏陌下意识地后退，然而很快就被到了沙发椅边。

“他这么纠结是因为怕，你纠结是因为什么？”

林悠冉轻声问，这时两的脸靠得很近很近，近到苏陌注意到了林悠冉脸上画着淡淡的妆，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两三笔。闻到了她身上那好闻的香味，就像微醺的玫瑰酒。

苏陌甚至能感觉到林悠冉那轻微的呼吸，还有那嘴唇的温度。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晶莹润泽，和往常一样带着一丝骄傲，让想要狠狠地亲上去。

可是苏陌此刻却生不出一点邪念，他只感觉到紧张，好像被扒了个底朝天，那些见得见不得的，通通被看光了。他甚至不敢看林悠冉眼睛，更别说回答她的问题。

林悠冉见到一时举止无措的苏陌，忽然哈哈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哈，我开玩笑的，你这么紧张嘛！”

苏陌缓过神来，咽了唾沫润了润嗓子，强笑道：“你嘛把我比作钱谦益啊。”

林悠冉轻轻一笑：“你不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吗？既做不得史可法，也不愿当孔胤植，这种真活该。”

苏陌默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行了，我也就说着玩的。”林悠冉又在苏陌背上拍了一掌，笑嘻嘻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虽然你说要给我免费，但我也不想白白占你便宜，既然你不肯收钱，那我就身体来还吧！”

苏陌先是一惊，随即低声一笑：“你这用身体，是怎么个还法啊？”

林悠冉微微提起裙摆，然后微微转了一个圈，裙摆飞扬：“太昊主，在下望月兔，从现在起就是您的专属仆。”

苏陌揉了揉脸，恢复原样，满脸期待：“哇，那这也太赚了吧！”

“请坐这边。”林悠冉指引苏陌换个位子坐。

“喂，可是你刚坐过这张桌子啊！”

“是啊，这是仆刚刚坐过的地方，上面还残存本仆的体温哦。能在我娇坐过的桌子上用餐，想必您现在已经兴奋到失禁了吧？”

“怎么可能！”

我怎么感觉你在报复啊……还有，谁会自己说自己“娇”啊！

林悠冉眼一横，杀气凛然，冷声道：“你坐不坐？”

苏陌一个激灵，立马坐过去：“我坐我坐我坐。”

林悠冉再次恢复了笑容，递上一份菜单：“这就对了嘛，请你点单吧！”

这个，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苏陌接过菜单的时候悄悄摸了摸桌子，可恶，还真有温度。

“事先说好，我可没钱昂。”苏陌一边看菜单一边嘟囔。

“切，穷鬼！”

“你这仆态度也太差了吧，你们老板呢？我要投诉！”

“本老板就站在你的面前！”林悠冉理直气壮，“我为我员工的态度，向您这个穷鬼表达最诚挚的歉意，现在重来！”

“那现在……是免费的了吧？”

林悠冉浅浅一笑：“是的呢，由于您是一个吝啬又贫穷的笨蛋，所以我们老板特别好心地决定给您免单，嘤嘤嘤，我们老板真是太伟大了，像您这样的穷光蛋也不嫌弃！”

“难道你是把毒舌当成卖点了吗？”

“是的，我听小透说，你们死宅都喜欢被美少辱骂，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这种啊！还有请不要叫我死宅，我长得这么帅，所以是宅文化好者！”

“不是有抖M吗？”

“那只是一小部分，而且我觉得所谓的抖M的宅只是单纯的馋家身子却不可得之后选择的下贱，他们本质上只是缺。”

“切，这样啊……”林悠冉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行了，你点餐吧。”

“我看看啊……”

苏陌看着菜单，菜名倒是挺规范的，不过后面有两个价表。一个是正常价格，和外面普通的店差别不大，而另一个价表上写着“仆手制”，价格是正常的两倍……嗯，一些傻钱多找不到朋友的死肥宅可能的确会买。

“就给我一份普通的蛋包饭吧。”苏陌随手一指。

“好的没问题，仆手制的虾仁三明治外加一份香拿铁，一会儿就来！”林悠冉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鞠了一躬就走了。

“诶不是……”苏陌愣了一下，林悠冉已经走远了。

苏陌望着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忽的轻轻笑了出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个仆真是完全不合格，连倒水都不知道，以后还是别招呼其他客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想缓一气，于是怔怔地望着楼下的行出神。

然而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苏陌的视野，对方似乎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长发在阳光下微微飘扬，美得就像一抹剪影，那么的清晰，却又像泡沫一样。

然而还没等苏陌看清楚，她就转身没了街角。

是她吗？还是幻觉了？苏陌本来逐渐平静下来的心又重新被拨，心里又紧张又有些烦闷。

你是在害怕什么？这时，苏陌脑海里又想起了林悠冉的声音。

他猛然回，只见林悠冉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她的方皮鞋踩着木地板，发着啪嗒啪嗒的清脆声。

“你要的虾仁三明治和香拿铁好了，请慢用。”林悠冉把餐品放到桌子上，笑盈盈的。

“嗯，谢谢。”苏陌再次稳定了心神，走了回去。

估摸着这么短时间也不够她做三明治里面的虾排，而且听苏月舒的吐槽对方应该也不会是什么下得了厨房的，应该是有提前把食材备好了，但是能用已有的食材做出来，也算是亲手做的了。

既然如此，苏陌就放下心来吃了一，又喝了拿铁，脸上称赞道：“味道不错哦，跟你们老板说一声，做这顿饭的仆我要给她五星好评！”

林悠冉点点，一本正经：“好的，我会跟小透说，客很满意她的厨艺！”

“啊？不是你做的？”

林悠冉“噗嗤”笑了出来，一坐在苏陌对面，也不再装仆了：“想得美，还没开业呢，店里就只有这个。你赶紧吃，吃完滚蛋吧，我一会儿得去楼下检查仆妹妹们的练习成果。”

“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