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才轻笑一声，“约莫是习惯罢，总喜欢手里拿着点什么东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少扯了扯唇。

她信他才有鬼，什么习惯，估计是手有暗器才会觉得安心。

她不附和，裴祁便又慢悠悠地呷了茶，漫不经心地开，“说来，似乎快要除岁了呢。”

云止一愣，低声问道，“是么。”

原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久了吗。

少的目光看向窗外，原本净的空中，此时竟也飘起了些许雪花，很小很小一朵，雪势也不大。

但明明方才还是天，此刻竟然就开始飘雪了。

裴祁随着她的视线向窗外看去，看见那纷纷而下的小雪时，他突然回想起曾在另一个城镇，两一同淋雪的场景。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

阿止未说出的话，却是被他牢牢记在心里。

“阿止，你不是说过你尤雪吗，可要出去看看？”少年问道。

云止却是摇了摇。

她并非雪，只是她在现代所处的城市长年无雪，有些新鲜罢了。

如今冬，屋子里暖暖和和，她实在不怎么想动。

少年闻言轻轻哦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云止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又抿了一热茶。

除岁，除夕。

快要过年了呢。

她沉默着，不说话，裴祁也沉默。两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像是在互相较劲，却又不完全像。

“殿下，除岁应当怎么过啊？”少问道。并不是为了打僵局，而是她真的想知道。

如今裴祁一之下万之上。

比起曾经那个不被看重，受冷落的十四皇子，过年定然也要热闹许多罢。

“阿止想怎么过？”红衣少年反问。

氤氲的雾气飘，遮挡住他的眉眼，倒叫看不清他的绪。

她想怎么过…

云止未曾想裴祁会这么问，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到新年，她心中却无多少过年的喜悦，满心满念只想到另一件事。

她穿过来时是裴祁自杀的前一年，如今已然要除岁，而过了除岁就是第五年了，恰好就是他自杀的年。

只要熬过这个年，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云止不知为何始终高兴不起来。反而蹙起了眉，心里悬乎乎的。

仿佛有道声音不停地对她说——

你回得去吗，真的回得去吗？

“怎么想的这么神？”少年突然的嗓音将她一切思绪打断，云止抬起，却看见裴祁正弯着唇看她。

她一愣，苦笑着解释，“羲国同鬼域习俗不同，我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要怎么将两国习俗融合，很是苦恼呢。”

真的是这样吗，不是。

她知道，裴祁也知道，却并未拆穿，“如此，那便不想了，索离除岁也还有段时，慢慢思考也无甚不可。”

云止轻轻点，有些心不在焉。

两不再谈，昭和殿便又变成了那副寂静的模样，窗外的雪还在下，时大时小，令琢磨不透其中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