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我也应该回访才对，可最近事繁多，抽不开身，是我失礼。”

很客气…

毕竟这一趟，陆羽是来探探风，且有求于的…

哪曾想，就在这时。

一道清脆的男声传来…

“陆司徒，你可千万别说失礼，这不，每我郭嘉可都替你回访着甄府呢，咱们的礼数可全着呢！”

在甄姜的领路下，绕过回廊，陆羽正看到郭嘉站在后院的石亭处朝他招手。

连带着，在他的身侧，还站着两位姑娘，印象中…是甄家的二甄脱，甄家的四甄荣！

乖乖的…

陆羽的眼眸一下子睁大，郭嘉怎么在这儿？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他自己分配的“媳”，已经开始上手了？这么效率的么？

呵呵…

陆羽就“呵呵”！

考虑到郭奉孝的品，还说什么，替他陆羽回访甄府，陆羽都不好意思点，你郭奉孝黄赌毒俱全，是来回访甄府的么？分明是来搞对象的呀！

“咳咳…”轻咳一声，陆羽眼眸回望向甄姜。

甄姜笑吟吟的回道。“是啊，郭教员每都来我们甄府，蓬荜生辉呢，说起来…一些生意上的难题，郭教员可帮我们出谋划策了不少呢！”

也算一回…

陆羽眼珠子一定，索郭嘉还了点儿实事儿，保不齐…这对他的所请，还有些帮助。

陆羽当即笑道：“奉孝，今我与甄姜姑娘有正事要谈，你不是善于出谋划策么？也来听听呗…”

“正事儿？”

郭嘉眼珠子转动，在他看来，他与陆羽最大的正事儿，就是把甄家的黄花闺们变成纯小少…

“哈哈哈…”

当然了，心里这么想，郭嘉嘴上笑出声来。“甄家妹子们的事儿，对咱们而言都是正事儿。”

…

正堂，陆羽与郭嘉坐在主宾位上，对面…主位上的，则分别是甄家的三个儿。

不知为何…

三儿甄道与五儿甄宓没有出现。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谈及的话题。

“什么？”听过陆羽陈明来意后，甄姜微微一愣。“陆司徒的意思是，让甄家重启与胡的贸易？”

“没错…”陆羽点了点。“如今的曹营太需要马匹了，不单单是与袁绍决战这一战，更是包括后征伐北境，而塞外胡马因为它们天生的耐心，是最适合北伐的坐骑！”

别能看到的是…曹、袁决战在即，而陆羽看到的却是北伐。

可以说，马是北伐的生命线，别看如今的老曹麾下兵勇比历史上多了太多。

可若是官渡之战后，北伐袁绍！

北境多平原…靠的还是战马，是骑兵的往返冲锋，如此算来，现有的步兵数量并不能形成碾压的优势。

而这塞外胡马的募集，已经是必须提上程的事儿！

“小子明白陆司徒的意思，可…我们甄家与胡已经许多年不做生意了。”

甄姜的语气有些轻微，似乎，带着些许难言之隐…

“这是为何？”陆羽急问道…

“是…是因为…”很明显，甄姜不愿意去讲述这个缘由…

“在陆司徒面前，没有什么不能说。”倒是二儿甄脱主动解释道。“是因为父亲的缘故…”

“上蔡令？甄老爷？”陆羽反问。

陆羽提及的“甄老爷”正是中山无极甄家的族长，张夫的夫君，五个甄家大小姐的父亲——甄逸！

他是东汉太保甄邯的后代，家中世袭二千石俸禄的官职，官至上蔡令…

在整个冀州极其有名。

“二妹…”甄姜转过，的凝视了一眼二妹甄脱…

似乎是不让她讲。

陆羽能看出来，这位甄家长中是有难言苦衷的。

“是有难言之隐么？”陆羽主动问道…

“这…”甄姜低着，表上有些惭愧。

“要不想说的话…”陆羽也不想为难，毕竟看着甄姜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怪心疼的。

哪曾想…他的话还没脱。

二妹甄脱主动道。“姐，爹爹不是说过嘛，错了就是错了，要勇于承担罪责，如今…陆司徒都问起来了，咱们甄家还要逃避么？”

讲到这儿，甄脱豁然起身。

很明显，陆羽注意到，随着甄脱的豁然起身，郭嘉的神一动，有一种…这些甄府的秘密，他已经提前探出来了的既视感。

“陆司徒就不疑惑，我甄家本是官僚之家，可为何短短的十几年里却能跻身商业，甚至成为了整个北境最大的商贾么？”

甄脱的声音款款而出。

“二…”甄姜想开试着拦住，可终究“二妹”的“妹”字都没脱，她就放弃了，既然…话都聊到这儿了，那索就讲出来吧，讲出来总比藏着痛快。

“是约定，是爹爹与胡定下过的约定…”甄脱如实讲述道：“爹爹会将大汉的镔铁、布绢、粮食秘密的卖给胡，从而得到胡的良马、胡服、胡器…再在北境贩卖胡马…那些年胡器一度疯涨，一匹胡马更是被炒到了天价，甄家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短短几年都能与徐州陆家，趾士家相提并论！”

讲到这儿，甄脱顿了一下。

陆羽寻思着…这也没啥，各取所需，商本色嘛，可直到他脑海中那“镔铁”二字闪烁而出。不对…如果是供给胡镔铁的话…

那…

果然，甄脱接下来的话应证了陆羽的猜想。

“可…没想到的是，在短暂平和了几年后，胡这边开始了每年的寇边，疯狂的南下…而缘由，便是他们的镔铁储备充足了，锻造出了许多锋锐的弯刀、箭矢…”

“继而，他们不再需要与甄家的生意谋取粮食，他们选择用更直接、更残的方式，也正是因此，才有了鲜卑、南匈、乌桓的迅速崛起…不断的寇边，不断的劫掠汉土…不断的让边陲百姓民不聊生。”

“而父亲，也是…也是在听到这消息后，他知晓了自己的罪孽，是他提供给胡的镔铁，这些镔铁成了胡行凶的工具，更是造成了如今三胡的南下，造成了大汉边陲的生灵涂炭，尽管…胡默契的会对冀州，会对中山郡网开一面，可…可那种内心的谴责感让父亲痛不欲生，直到最后…直到最后…”

甄脱没有把话讲完…却是已经哭成了泪，俨然…这一抹藏在心的秘密讲述而出，让她的绪难以抑制的释放。

这心…陆羽能理解。

这位甄家的族长甄逸…多半最后便是死在了自己的自责当中！

也难怪甄家无男儿。

不是无男儿，是这些男儿愧对于心…无法面对自己的过错！

而这些故事，古籍文献上不会记载，甄家从官到商，从崛起到没落…这中间的总总心酸，若不是这位甄家二儿娓娓道出，谁又会知道呢？

唉…

这就是所谓的一念之间，生灵涂炭。

看着甄姜、甄脱、甄荣三个孩儿哭的梨花带雨，陆羽想开宽慰几句，可…不等陆羽开，甄姜的话抢先而出。

“所以，父亲身处自责之中，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