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夜很烂，和这里一比……银月巡夜真敬业，可惜还没什么工资，真凄凉！”

“巡夜毫无体系，毫无绪，毫无责任感，拿着高工资，去四海岛上吃喝嫖赌，看着大妖吃，眼看着海盗就在身边，装聋作哑，甚至称兄道弟……呵呵！”

李皓嘲讽，冷笑，不屑。

他原本想客气点的，可这位，好像还要和自己说明一下他的苦难，他的不甘，他的悲哀……

他好像想告诉李皓，我当年也是热血之！

我当年临危受命！

可是……李皓想笑，他又道：“我也在想，若是三大组织成为整个世界的统治者，到底会不会更差一些？未必！三大组织杀多……以前我觉得十恶不赦，后来一看……死在三大组织手中的，还未必有死在你们手中的无辜者更多，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三大组织？”

“你胆子很大！”

姚四坐直了身体，有些意外，没什么愤怒，只是意外，意外李皓的大胆！

“你要知道，这里……毕竟我才是一把手！”

他看向李皓，淡漠道：“哪怕黄龙，也从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李皓失笑，点：“对啊，一个不敢和你这么说话的，弄的巡夜乌烟瘴气……你会说，我只是故意给他闹腾罢了，可你要知道，因为你的韬光养晦，巡夜彻底腐朽了，烂透了！你要知道，当一个执法机构彻底烂掉了，那代表什么？代表……普通其实再也没有伸冤的地方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公平正义可言了！王朝之腐朽，你们这些，责任很大！”

“李皓。”

老看着他，有些疑惑：“于你而言，这些很重要吗？我原以为，你会趁着这一次见面，希望我能帮你一二，为何……会选择这样对待？”

李皓看着他：“因为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了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是将领，你是九司之外，唯一的强权机构首领！你若是隐居的强者，你若是银月那些武师，你若是七神山首领，你若是三大组织首领……我现在，会捧几句……可你不是！”

李皓也笑：“你是整个巡夜的领袖，你都不管了，任由黄龙之辈招摇，任由巡夜糜烂……在我眼中，你的罪恶，胜过很多！”

“罪恶？”

姚四愣了一下，罪恶……

他看着李皓，半晌才道：“你说……我是罪恶的？”

“对！”

姚四怔神，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没想到李皓会这么评价他。

他是罪！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这辈子，有一天，会被一个年轻当着面去骂，你是罪。

罪恶之源！

他轻声道：“李皓，你不懂，蛰伏是为了更好的发……”

李皓平静道：“不，蛰伏只会让坏更加嚣张，会让好彻底灭绝，会让心彻底消散，会让世界彻底黑暗！蛰伏多年……气神都没了，谈什么更好的发。”

“等你到了神通，你都会说，神通太多，九司太强，三大组织太强，我无法匹敌，我再蛰伏一段时间。等你到了神通之上，别也到了，你会说，我再蛰伏一段时间……再过一些年，你快死了，快埋在土里了，你会告诉你的子孙后代，我这辈子，都在等待机会，可惜，没等到……”

李皓笑了，嘲讽地笑：“是的，没等到！若是单纯如此，那也就罢了，因为你的蛰伏，整个巡夜，整个强权机构，彻底腐朽了！这不是罪恶吗？”

姚四好像有些心了。

是的，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流结果，有些疲惫，看了一眼李皓，轻声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好好想想……我这辈子……我没想过，会被这么说我，我以为……以为……你会需要我的帮助……”

自嘲一笑，我以为李皓会来找我把帮忙的。

我以为，侯霄尘和李皓这些，都可以感知到自己的强大的。

可是……他没想到，会是如此结局！

李皓起身，看向老，轻声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当我想到了巡夜职的誓词，守卫一方平安，保家卫国……再看你老家在这喝着生命之泉，一副坐看天下风云起伏的姿态……我……恶心了！”

李皓转身离去。

老怔神，他……恶心了？

他恶心了！

姚四面色变幻，等李皓走远了，忽然一掌打碎了桌子，小叶匆忙进门。

“出去！”

老发怒，如同怒的狮子！

小叶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离去，老忽然喊住了她，沉声道：“小叶，我问你，在你眼中，我不管巡夜，到底是对是错？”

小叶一怔，看着老，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看着她，死死看着，咬着牙：“我问你，巡夜，到底烂不烂？”

“不……当然不……”

小叶紧张道：“怎么会……”

“那我问你，这五年下来，天下……更了，还是更好了？”

“这……”

“说！”

“更……更了。”

小叶紧张无比：“都是黄部长的责任，以前部长掌权，巡夜在，还能镇压一二，后来……后来黄部长掌权，就不行了，和三大组织大战，也是打的七八糟的……三大组织没死多少，城池覆灭了十多座，死了几百万，上千万流离失所……”

老瘫软坐下，有气无力：“知道了，出去吧！”

“是……是！”

小叶急忙遁走，吓得不轻，又有些后悔，不该这么说的。

而老，却是彻底疲惫了。

他自嘲一笑，我恶心？

我罪恶之源？

可是……可是……正如李皓所言，是的，李皓的一句话说对了，他只是觉得，没希望，需要再等等，蛰伏一段时间，等我跨了神通，稳定了神通，我再来重整河山。

然而李皓说……这是个笑话，当你到了神通，你会觉得，还不够。

再等等吧！

够了吗？

他扪心自问，自己……神通了啊！

可是，自己觉得够了吗？

还是不够啊！

一瞬间，好像被戳了那层遮羞布，他有些羞愧难当，又有些愤怒，又有些不平，恼火万分，怒无比，咬牙切齿！

“责任？”

“你也配和我说这个，老子当年在最困难的时候，带着视死如归的心，组建了巡夜，大战数百场，镇压三大组织，杀无算，打出了巡夜的威名，总算占据了超能一席之地……你……说我恶心？”

“老子镇压天下15年，只是最近五年，需要稳定境界，才让黄龙抓住了机会，那家伙背后站着别，不太愿意和他撕脸罢了……你居然这么说我？”

他又愤怒，又觉得委屈，还觉得不甘心。

可李皓的话，却是一次次地刺痛着他。

你不是隐世的强者，你是九司之外，唯一的强权机构，你是天底下，唯一可能会站出来，保护苍生的强权机构，你都蛰伏了……你不单单代表了自己，还代表了所有心有热血的超能！

“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