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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刘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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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盘查依旧无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午后,裴子琢带着万子夜和裴轻舟早早地就来到了镇上。虽说镇子上刚刚出了命案,百姓热闹的生活却一如往常。

一路从镇行到客栈,挑着担子的小贩络绎不绝。固定的摊子上也是琳琅满目,有蔬菜瓜果,胭脂水,新出锅的包子馒冒着腾腾的热气。

穿着粗布短衣的摊主们叫卖了一上午,此时依旧不显困乏,一来一回地道着今年的行、收成和东家长西家短,好似比起照顾生意,更享受聊天的惬意。

来得太早,便在客栈旁露天的茶馆里挑了个桌子坐下。

店小二见来了生意,脸上也洋溢着热,一面喊着“茶来了——”一面忙不迭地给三摆上茶碗。

万子夜先给裴轻舟倒了茶,裴轻舟顺手接过茶碗,豪饮一,粗茶里的苦味不禁让她瘪了瘪嘴:“这茶馆就在柳伶遇害的客栈边儿上,但我看着生意没受什么影响,这还不少呢。”

原来茶馆里十张桌子,已坐满了一大半。裴轻舟三只能挑了个靠外面的角落坐下。再往里,挂着幕布,中间有一书桌,书桌上摆一醒木,看来这茶馆里还有说书的。

裴子琢也觉得茶不顺,啜饮一便放下了茶杯,道:“想来普通百姓是不会理会江湖事的,对他们来讲,安详平静,比什么都强。”

万子夜心绪难平,正要开,只听“啪”一声清脆巨响,四下杂音立刻静了下来。三不禁侧望去,原是一麻布长袍,长眉长须的先生走到桌前,醒木一拍,正要开讲。

“今我见这镇上热闹非凡,你们可知前几,就在一旁的客栈,发生了命案。”说书先生甫一开,万子夜三俱是一愣,刚才正说着柳伶,没想到今说书的内容与之不谋而合。

茶馆里有高声话道:“我知道!是柳伶柳大善。”

“柳大善?”裴轻舟小声嘀咕道:“柳伶原来还有这样的称呼。”

“那边的娃子先莫要讲话,听我道来。”说书先生一捋胡须,提高音量:“今老夫便是要给诸位讲一讲柳伶

这柳伶于五年前现于江湖,一手易容无能出其右,飞檐走壁,妙手空空,说是‘神偷’也未有夸张。

可这‘神偷’也不多偷,只下偷地痞流氓,上偷佞权臣。平民百姓若是贫苦,还可从神偷手中得些救济,因此那神偷虽说官府通缉榜上一号物,民间却尊称其一声‘善’。

听说京城有一达官显贵赵姓家,最会鱼百姓,拍高官马。去年一听丞相过寿,便不远千里从一玉匠手中抢了传家玉佩。这赵老爷倒是会抢,那玉佩玉色带翠,上雕一观音栩栩如生,可谓无价之宝。

那玉匠敢怒不敢言,终缠绵病榻,无力再雕金刻玉。

结果各位猜怎么着,在丞相寿宴之上,众正想一睹玉佩之容,锦盒里却是空空如也,只有一‘柳’字字条,白纸黑字儿,给那赵老爷气得是又急又怕,当场便事不省。”

“好——不愧是柳大善!”座下一阵鼓掌喝彩。

“众将赵老爷抬回房去,赶紧报官,官差捕快将丞相府中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柳伶的踪迹。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柳伶当真是既也见首,也不见尾了!”

“那玉佩去哪儿了?”茶馆里众听得是心澎湃,不禁问道。

说书神秘一笑,不慌不忙,道:“玉佩去哪儿了,各位见仁见智,但传言那玉匠一家从此倒是隐姓埋名,过起了安生子。”

“柳大善心善,定是给那家还了去。”一时间茶馆低声议论起来。

裴轻舟被听书的气氛感染,很快便沉浸到故事中去,于是跟其他二讨论了起来:“堂兄,子夜,柳伶真有这么大本事?”

裴子琢常常在市镇间走动,说书听了不少,道:“应,应该是有夸张的成分吧。”

“并无夸张。”身后传来哈哈一笑,三看去,只见一身材颀长,衣着整洁的中年汉子正站在三身后。那汉子面善,却目光如炬,声如洪钟,颇有威严。

裴子琢见状,立即起身拜去:“原来是刘捕。我们三听书一时迷,让刘捕久等了。”

原来这汉子正是刘捕。刘捕原名刘忠元,吃了十几年的公门饭,从小捕快做到了大捕,大案小案获了不少,却因不愿溜须拍马而止步于此,近几年竟被打发了通缉江湖士。这等苦差事,累不讨好,想来刘捕再是晋升无门。

前正是刘捕收了柳伶的尸,并请了裴琳过去。

万子夜和裴轻舟听罢,也赶忙站起身来,向刘捕行了一礼,自报了家门。

刘捕见裴子琢带了两位小辈,倒也没有其他想法,哈哈笑道:“子琢贤侄,无妨,我也是来早了,随便转转。”说罢便随意坐在桌前,并招呼三位年轻坐下。

裴轻舟还惦记着说书,见着刘捕并无官门的架子,对小辈也十分亲切,便问道:“刚才您说并无夸张?那柳伶是怎么偷得的玉佩?”

刘捕呷了几茶,道:“柳伶怎么偷得的玉佩我是不知,在他犯下的诸多案件中,这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奇事。”

“您对柳伶很是了解?”

“有所了解。近些年柳伶的案子一直由我负责,与他打过些道。”

“那您快说说!”裴轻舟见刘捕茶水喝得快,机灵地给茶水添上,等着刘捕的下文。

刘捕见着裴轻舟活泼机灵的劲儿,心下喜欢,也就乐得多说几句:“方才那说书先生所言,我也有体会。柳伶狡猾,又有偷天换的本事,是以我追踪了他这么些年,净是吃瘪。”

一个官家净是吃贼的瘪,刘捕也不避讳,说得十分诚恳。

万子夜听到此处,忽然想起先前铜牌的事,道:“您见过柳伶的那块铜牌?”

因万子夜半天都没有言语,刘捕这才察觉到这名沉默的少年,一愣,道:

“我确实见过。那是我离柳伶最近的一次,他轻功实在太好,一众捕快都被甩在后,连我也是用尽所学才追了上去。我与他手几招,便看到他腰间挂一铜牌,也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又给他逃了。”

说罢,刘捕叹气道:“我原以为总有一天我会将他捉拿归案,未成想他就这样死了。”

原来刘捕和柳伶是多年宿敌,怪不得在官府对柳伶之死置若罔闻之后,刘捕仍旧没有放手。三个年轻心下均是一片了然,同时也不禁叹息。

“是啊,柳伶怎么就这么死了,难道这就是说的‘好不长命’?”裴轻舟感慨道。

刘捕看了看裴轻舟,眼里似乎别有绪,笑道:“裴姑娘,柳伶在我这可不算得是好,他是落了个‘善’的名号,我们一众吃公门饭的差役落得的便是‘办事不力’,手底下的兄弟们因为他可受了不少气。”

裴子琢见着刘捕面色略有不悦,怕裴轻舟失言,见她还想说些什么,便把话题扯了去:“没想到柳伶暗害后,还是给刘捕添了些麻烦。刘捕此番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刘捕见裴子琢有心缓解气氛,也不多作说教,点了点,道:“你们可知道鸣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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