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黑色，并且粘稠浓郁，让心底发慌。

“世上一切之事，哪有绝对的道理？”雷索如实道，“我只能告诉你，一旦熬过这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以后从青试炼中活下来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那究竟会有多痛？”罗伊吸一，强行镇定下来。

“你知道生孩子吗？”

“为什么这么问？”

“根据维斯格德里的试验记录，服用前药大概和生孩子差不多痛……”

罗伊沉默了，脑子里自动把“生孩子”这句话给屏蔽掉。他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5.8的意志，5.5的体质，比常高一些？应该没问题？

“蝮蛇学院已经近二十年没有产生新鲜血。这一次青试炼再失败的话……”

雷索语气渐低，将温热厚重的手掌覆盖到了他的肩膀上，好似蕴含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让他绪迅速镇定下来。“所以，我希望你拿出勇气，喝下前药。”

“实际上按照原计划，你初次使用前药的时间是在半年以后，”雷索眼中也有疑惑，“或许你有点过于早熟，身体素质提前半年达到了我的标准。”

罗伊当然知道原因，普通可没有属点。

“别背负太重的心理负担，再给你两天时间准备。“

“能不喝吗？”

“嗯？”

“我开玩笑的。”罗伊勉强一笑，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事已经来到这一步，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何况这本来就在他的计划之中，他选择了猎魔这条路，再痛苦也要撑下去。

前药能增加青试炼的生存率，怎能不喝？

“不需要再等两天，就是今天。”

在猎魔的看护下，罗伊取下一支药剂轻轻摇晃，但并没有立即服用，而是蹲坐于地开始冥想，排除杂念，放松身心。

半小时后，力完全恢复，他瞥了一眼房间里的钟记下时间，“啵”的一声，从容地扒开了软木塞，眼皮不眨一下！

一瞬间，浓浓的苦、腥、咸三种味道占据了他味觉。，

好似一咽下牡蛎、生猪，新鲜带着泥土的药，哪怕药剂只是从唇齿舌之间一滑而过，直接进食道、胃部。那古怪的味道依然隽永地留在腔中，经久不散。

他五官皱成了一团，双拳紧紧蜷在胸前，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

药效这才开始。

药在腔中发酵片刻，又沿着鼻腔冲了大脑，罗伊感觉自己迎撞上一堵墙，瞬间意识模糊、摇晃脑地翻起了白眼，坐立的冥想姿态瞬间被打散，一栽倒在地。

更可怕的是药在胃部发生了某种奇怪的化学反应，释放出巨量的热，胸腹之间变得滚烫无比，如同有一个火炉在熏烤，要把他烤熟、烤焦、烧成灰烬。

身体本能让他十指拼命地在冰冷坚硬的地面抓挠，左右翻滚着，将热量散播出去，紧闭双眸面色泛红、绷紧，犹如陷噩梦。

又过了片刻，终于痛到了极致，他猛地睁开满双眼，眸中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骇的的沙哑叫声。脖子和太阳、一条条粗大的血管异样地隆起、扭曲。

猎魔蹲在他身边，全程表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琥珀色的瞳孔中隐隐有回忆之色。

“坚持住吧，小鬼，你熬得越久，越是痛苦，收获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