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弗朗西斯夸张地笑了两声，笑得鼻梁旁显现出两道超出外表年龄的法令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而两枚獠牙再度消失。

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一丝被揭秘密的恼羞成怒，轻松惬意地好似听完一场喜剧。

“你当猎魔实在太屈才。凭你丰富的想象力完全可以成为一位作家，创作一本跨种族的小说。嗯……书名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痴吸血鬼与风流贵》。鄙恰好认识几家出版社，虽然他们不愿意出版我彩绝伦的诗集，但业务能力勉强说得过去，我可以为你引荐一番。”

他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戏谑，

“你知道吗，那些上层贵族的审美实际上比泥腿子更加重味。我有预感，这些恋题材的小说绝对会大受欢迎，卖到脱销，足以让你挣得盆满钵盈。到时候有了畅销作家的名，你还哪门子穷困潦倒的猎魔？”

罗伊目光在验尸官脸上一扫而过，后者神态放松至极，要不演技湛，要不就是……

“不承认吗？没关系……我有预料没有哪个吸血鬼会对陌生的猎魔表明自己的身份。即使是和善派，对吧？话说回来，我认识的和善派高等吸血鬼还不少，比如一个叫雷吉斯的家伙。”

罗伊眼皮也不眨地撒着谎，“您敢相信吗？一位四百多岁的高等吸血鬼居然会在索登的乡下隐姓埋名，当一个乡村医生、还兼职了理发师。啧啧……多么热好客，谈吐风趣的家伙。”

罗伊捕捉弗朗西斯脸上表的变化，那是隐隐的缅怀和回忆之色，虽然一闪而逝，但这是个很好的信号。

罗伊继续掏空记忆，加重筹码，“大陆上您的同族只有两千多个，您也活了三百多年，说不定正好认识其中之一的雷吉斯？对了，在泰莫利亚首都维吉玛的贸易区，还生活着您一位美艳的同族，她经营一家院。她通常被称为夜之王……”

弗朗西斯终于收回了一切嬉皮笑脸，双臂环胸盯着罗伊一本正经地说，“算我看走了眼。年轻的猎魔你懂得还不少。跟我来吧，孔雀花可不适合谈论太过严肃的话题。”

言毕，他转身离开酒馆，而罗伊硬着皮，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出了酒馆，澄澈的月光洒落在两身上，走在后方的罗伊透过感知，发现弗朗西斯本体的那只蝙蝠虚影开始轻缓地扇动长着狰狞骨刺的翼，就像个散发未知辐的黑一般将所有的月光统统吸收。

“高等吸血鬼真是得天独厚的种族。”罗伊心下暗羡，他们不需要任何修炼，随着年岁的增长实力同样自然增长。并且上限非常之高，如果活的足够久，成为暗影长老那样的恐怖存在。

走了不久，当闹市的喧哗彻底消散，弗朗西斯在一条漆黑的巷道里停下了脚步。他靠在墙壁上，好整以暇地用左手擦拭右手的掌心，仿佛在擦拭着绝世凶器。

“猎魔，你就这么跟过来不怕我杀掉你？”

说出这句话，那只巨大的蝙蝠虚影突然睁开了眼，目露凶光。

“杀掉你一了百了，我的身份不会被露。”

罗伊装作若无其事地摇了摇，感受着那家伙身上的有若实质的杀气，他的皮肤冒起了皮疙瘩。

“据我的调查，太阳教的祈福仪式过程中主持仪式的为了保持仪式的纯洁，手上不会沾染罪以外的鲜血。”

“这也是您为什么对那些穷追不舍的骑士团手下留的原因吧？目前已经杀掉六个罪，还剩下最后一，我想您不会提前坏规矩、功亏一篑。”

“啊？”弗朗西斯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我是凶手？还在捣鼓那莫名其妙的太阳教仪式？“

“抱歉……“吸血鬼眼中浮现一丝怜悯，像是看着一位自己走死路的迷茫者，“你好像从就搞错了。我恰好不是你中的连环杀手，也不会顾及什么纯洁手下留。”

“而且穷追不舍的并非骑士团，而是你……是你们猎魔！如果你触怒我……”

“怎么可能！”

罗伊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悄然握紧了满是冷汗，意识集中到空间中炼金炸弹之上，随时做好准备，“您现在不想承认没关系。我可以‘忘掉’这一切，我以蝮蛇学派的猎魔名誉保证只要您告诉我雷索的下落把他给我，我不会再手这一系列的凶杀案。”

“天真！”弗朗西斯摊了摊手，“而且猎魔现在身处何方、是死是活，又与我何？”

罗伊声音越来越低沉，“你……你如果不是凶手，当初雷索为什么要针对你设下埋伏！”

他渐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弗朗西斯抬望着天边的皎月，

“我不瞒着你……你的老师同样在调查中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不过我得承认，论思维敏捷，他还不如你，花了整整一个月才逮住我的马脚……他选择了和你截然不同的、更加野蛮和直接的接触方式。”

“光猎魔似乎更喜欢用战斗来流。那个晚上，那个他以泄露我身份为要挟的晚上，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仇恨和愤怒。没有缘由的仇恨。我不明白猎魔大师为何会固执地认为一名‘遵纪守法’的高等吸血鬼，比严重扰治安的连环杀手威胁更大？”

“不过他的实力的确值得我全力以赴。回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舒坦地活动筋骨，那一夜的大战之后，我甚至顾不得处理伤势——无穷无尽的灵感淹没了我。”

弗朗西斯舔了舔嘴唇，将修长的十指捏得卡兹作响，

罗伊则感到一迷惑在心蔓延，高等吸血鬼似乎没有必要向他这个新手猎魔撒谎。

但如果他真的不是凶手，那么雷索一开始猎杀他的原因为何？弗朗西斯描述中雷索是那般的憎恶、仇恨吸血鬼。

猎魔不像会如此冲动。同行好几个月的罗伊都几乎从未看到他感外泄的时候。但他想起了一件事，随即释然。

“雷索曾经跟我讲过，他的一位朋友惨死在一蝠翼脑魔手中。而蝠翼脑魔是种极端危险的低阶吸血鬼……他一直‘怀恨在心’。”

“你们战斗的结果呢？”

“两败俱伤，不过他晕过去了，而我还有余力逃跑，”吸血鬼脸上流露出极端的兴奋，“猎魔大师准备非常充分，实力也是我平生所仅见——”

他撩起了黑色蕾丝衬衣的下摆，两道狰狞的伤疤赫然出现在他的腹部。

“猎魔的剑油果如传闻中那般难缠……”吸血鬼语含忌惮，“至今我的伤无法愈合。”

伤痕就像两道扭曲的蜈蚣，从左至右横跨他整个腹部、皮翻卷隐隐还可以看到其中红色的新鲜血在不停蠕动，想要黏合却又被一层灰色的物质阻止着。

“吸血鬼剑油，效果会持续一周，你还要忍耐几天。”罗伊又问，“那么和你手的雷索受伤严重吗？”

“他也不好受，大概还剩半条命。话说回来这家伙是不是喝了什么古怪的东西，血中居然含有剧毒，要不然我早已经把他吸成。”

说完他半是挑衅、半是蛊惑地冲着罗伊说，“年轻的猎魔，我伤势未愈，战斗力弱的可怜，要不要试一试来除掉我这魔物，顺便替你的老师报仇？”

罗伊心暗骂了一声，观测中吸血鬼状态全都是问号，一点不差，腹部伤的影响并没看起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