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你们想换回那个男孩，只能用等价的祭品从夫手上赎回他？”

“什么强盗逻辑？！”弗利厄斯冷笑道，“那个男孩是属于我的，她必须物归原主！”

“不，威伦里的所有和物都属于夫。无论出于何种理由，只要她们看上的‘东西’，就可以自行带走。”卡森语气生硬，强调道，“你们应该感到幸运，被夫们看上的孩子，都会获得幸福。”

“在她们赘横生的肚子里获得幸福？”罗伊心说了一句，劝住了激动的弗利厄斯。

“好吧，我们暂且接受这个说法，那么，卡森村长，你认为又该献上什么祭品？还有，奉上那些祭品后，孩子一定能平安回归吗？”

“耳朵、毛发、手脚、眼球，这是惯例。”卡森眼神闪烁，“都需要一些。”

“做梦！你以为猎魔是壁虎，能断肢重生？”

“换成别的祭品也行。”卡森顿了顿，“林中夫们尤其青睐特别强壮的、或者具有魔力的动物。”

“你的意思是沼泽中的怪物？”

卡森点点，“狩猎到的，用来献祭的怪物越强大，夫们就会越高兴，也就越有可能还回那个男孩。”

“只是可能？”弗利厄斯相当不满意这个说法。

“别担心，只要你们尽力了，夫自然会实现你们的愿望。”

“就像你们一样？”罗伊看了看村长一眼，“下瓦伦村向林中夫献祭，她们便赐给你们丰收、保护你们的安全？”

“正是如此…”卡森脆地承认，橘皮似得老脸上与有荣焉，“我敢保证，下瓦伦的居民比威伦其他地方的活得幸福的多。”

“那些被当做祭品的瘸子、瞎子、聋子也这么认为？”

“身体残疾总比死掉好！”

“你的想法，和被圈养的狗没有区别。”雷索突然讽刺了一句，奥克斯兄弟同样面露不屑。

“你们懂什么，猎魔，”卡森丝振振有词地反驳，“不是所有都有你们的身手，在威伦这种贫穷又危险的地方，想要活下去，普通必须得找个靠山。”

“没有夫的恩赐，下瓦伦至少会减少一半，是她们赐给我们活下去的权力！”卡森声音颤抖，眼中有敬也有畏惧。

牺牲少数来救活大多数吗？

尽管提前了十几年，但这里的格局还是跟罗伊想象中一致。

贫瘠之地的村民与林中夫，形成一种罪恶而可耻的主从关系。

他不再徒劳地去纠正村民想法，“带回祭品后又怎么做？”

“到时候我会教你们…”卡森叮嘱道，“但你们得抓紧时间，最好明天能完成献祭。”

……

猎魔匆匆离开了下瓦伦。

“我刚才注意到了一点…”雷索说，“那副油画里面的，眼睛在动。”

“卡森至少有个地方没说错…”罗伊回道，“威伦是林中夫的地盘，她们有很多手段监视我们的行动，比如那副画。”

“那究竟要不要去沼泽狩猎怪物，献上祭品？”奥克斯苦恼倒，“这种被牵着鼻子的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

“几位蛇派的朋友，今天这件事，涉及到传说中的存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光凭我一个，实在没有什么把握，”弗利厄斯摘下了墨镜，脸上挤出一个诚恳的表，“我能不能雇佣你们？帮我个忙，救出卡尔，报酬…”

“报酬嘛…办完事，让我揍一顿如何？”奥克斯钳住猫派猎魔的肩膀，用力搂了搂，“猫鹫，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帮你！卡尔那孩子挺讨喜欢的！对了，”琥珀色的瞳孔出冷光，“我也想见识见识林中夫究竟是何方神圣！”

“找回卡尔，你揍我十顿都没问题！”猫鹫眼中感激一闪而逝。

剩下的三名蛇派换了个眼神。

既然奥克斯想预，他们也不惧！

“那就拆穿装神弄鬼的把戏！”瑟瑞特恶狠狠地说。

“会会这所谓的威伦主宰。”光大汉面色淡然。

而罗伊犹豫片刻，林中夫，在他的认识中，直接战斗力说不上多高，大概处于古代鹿首的范畴，要论单挑，蛇派三、猫鹫都有一战之力！

但她们各种诡异手段层出不穷，尤以召唤怪物大军最为棘手。

想在威伦这块土地上料理林中夫不是件简单事。

罗伊暗金的瞳孔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诸位，卡尔是一定要救的，但不能老老实实地跟着那几个老巫婆的节奏和步调走——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

“什么意思？”

“还记得那本《全知的她》吗？书中记载了三位林中夫以及他们被封印的母亲的故事…咱们不去沼泽了…”罗伊目光转向远处的一片山丘，“去呢喃山丘，见见那位被封印的仙母，从她嘴里弄到三巫妪的弱点。”

众瞬间明白过来，顿感荒谬。

“你确定这不是传说故事，所谓的仙母确有其？”瑟瑞特双手环胸，挑了挑眉梢，显然不大相信书上的理论。

“卡尔的梦游症、下瓦伦村民奇怪的表现，还不足以说明况？”罗伊一脸笃定。“而且我有强烈的预感，呢喃山丘之下，存在一个强大的魔力讯号。除了仙母还能是谁？”

“即便这次判断失误，咱们也不会白跑一趟，呢喃山丘是个狩猎祭品的好去处。”

自从获取到飞狮怪和蛇派装备蓝图，蛇派众对罗伊上古之血的预知能力信不疑，闻言默然颔首。

而弗利厄斯观察着几的神色，蓦地握紧拳，“那就去呢喃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