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反而能更好地描绘出她的形象——一立而起的肥猪。

她倒是没有像姐妹那样佝偻着身体、弯腰驼背，而是双手叉腰，昂挺胸。

也许是因为面容太过于惊世骇俗，她用一个稻编制的笼子将脸完全罩了起来。

“我喜欢中间这一个，他的长相最符合我的审美。”最左边的呢喃婆冲奥克斯抬起了。

她的脸和煮婆风格相仿，被一张红褐色的纱布遮住。

她的身材…嗯…是两姐妹的综合体，含胸驼背中等体型，肌倒是挺发达的，姿态颇像鸵鸟和袋鼠。她露在外的皮肤苍白无血色、皱的，生满瘤和水痘似的疙瘩，异常恶心。

不过，她最吸引注意力的是腰间挂着一个巨大的布袋，袋子表面脏兮兮的布满血迹，还露出了一支小孩的胳膊。

猩腐气息吸引到一堆苍蝇，围绕着编织袋盈盈嗡嗡地盘旋。

“咳咳…林中夫…谢谢你们的夸奖，”奥克斯压下心的狂风雨，稍微往回收了收剑刃，尽量平静地说，“你们本，倒是跟油画里的不太一样。”

“猎魔，画像不是欺骗，那是我们年轻时候的模样…那时候，我们最喜欢和你这样强壮又英俊的年轻，一起过子。”呢喃婆桀桀怪笑道，“可惜威伦这片土地充斥了太多恶意和负面绪，这些东西比最毒的毒药更具坏，它们不断腐化着我们的身体，才让我们衰老至此。”

“林中夫…下瓦伦村民，和整个威伦都赞美着你们的信誉。”弗利厄斯在此时沉声打断了老巫妪的话，他没有心思去猜测真假，去和这种丑陋的非种打骂俏，“现在我们已经如约献上了祭品，到你们实现承诺…把卡尔还给我。”

“没错，我们向来信守承诺…”织婆将爪似的手掌往虚空中抓了一下，述说道，“你中的那个可怜的孩子，刚来的时候瘦的跟竹竿似的，又累又怕，连站都站不稳。”

“这段时间我们尽可能地照顾他…”呢喃婆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很无辜地说，

“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煮婆补充。

“可惜他一点也不听话，好几次想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织婆唉声叹气，“这段时间白疼他了。”

“那他究竟在哪儿？你们为什么没有把他带过来？”弗利厄斯咬牙切齿地说，脸上青筋突兀，握住剑柄的手越发使力。

“别激动，猎魔，我们没有伤害他一根汗毛，他正待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吃得饱，穿得暖。”呢喃婆把玩着布袋中的那只小手。“就在刚才，鸦灵将他送到了下瓦伦村长的房子里，等候几位…”

弗利厄斯听完，迫不及待就要离开。

“别忙着走，不如听听我们另一个建议如何？”煮婆走到了祭台前，提起那枚血模糊的狼首，凑过去嗅了嗅，带着陶醉说，

“你们带来的祭品很完美，拥有充足的魔力，此外…”煮婆顿了顿，“他还沾染着呢喃山丘的疯狂气息，你们进了那块禁地，对吗，猎魔？”

“那又如何？”三名猎魔并肩而立，互为犄角，

“在呢喃山丘，诸位有没有发现一颗巨大的树心…”织婆朝虚空伸了伸爪子，观察猎魔的神色，没看出什么名堂，便说道，“我想请你们重返呢喃山丘，替我们除掉那个东西。”

“你们这算是委托吗？”奥克斯讽刺道，“还是想再绑架一个成员，威胁我们办事？”

“我们会给与充足的报酬，猎魔…”呢喃婆解释道，“最开始那样做，算是一个考验吧。”

织婆说，“并非所有猎魔都愿意跟我们这样的存在接触，至少我们已经开了个好，都履行了承诺，不是吗？”

“只要你们愿意施以援手…”煮婆挠了挠臃肿的身体，“我们会让各位明白，威伦这块贫瘠的土地上也拥有一些珍贵的宝物，用它们作为报酬，足以让几位称心满意。”

……

三名猎魔换了个眼神，就在昨夜，树心已被学派的年轻收走了灵魂，但呢喃山丘的自然之怒仍然没有停歇，因此林中夫也没有发现这个事实。

“关于呢喃山丘的委托，我们需要更详细的信息，树心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们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奥克斯神色微动，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另外，弗利厄斯得接走那个孩子，他们要先离开威伦…”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一些事，”呢喃婆质问道，“猎魔，你们还有两个同伴去了哪儿？”

“他们已经离开了威伦…”奥克斯笑了笑，硬着皮说，“并非所有猎魔都习惯集体行动。”

“是吗？”呢喃婆垂下安静地感受了片刻，她没能从安遍整个威伦的耳目中接收到有用的信息，也就不再怀疑。

而奥克斯悄悄松了气，心下暗忖，“罗伊、雷索，我也只能替你拖延这些时间了…”

……

距离下瓦伦西边十多里的地方，两名浑身涂抹着树心鲜血的猎魔来到了鲍尔德山前，他们像猫科动物一样踮着脚尖无声无息地移动，躲过了林中夫的祭司和巡山守卫，踏上了通往山巅的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