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但这么多的补给，船员却只有二十来个，恐怕是得吃上一年。”

他语气一冷，

“我猜，其中还有那群尚未登船的隶的份儿？”

旁边兰伯特眼中出光，又说令一群脸色大变的话，“你们真正的货物——今晚十点才会运到港中间那艘蓝色驳船上。”

艾登最后补了一刀，“诺城平民区，第二百六十号房，二十五名男孩，十六个孩。”

“你们的同伙啥都代了。现在按照规矩，我们代表诺城的法律，提前知会你们一声，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等待公正审判，你们，也许能留条命。”

贾德·卡拉丁突然吸了一气，与同伴换了一个眼神，身体微躬，如同准备捕食的猫科动物。

“三位大师，你们帮永恒之火效力也是为了钱吧？永恒之火承诺多少报酬，我付出双倍。”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需要几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松松就可以赚到这笔可观的外快。”

“而且我发誓，这批货物与诺城无关，都是外地货色，不曾冒犯你们的规矩，网开一面如何？”

“两倍可不够…”兰伯特咧嘴一笑，露出惨白的牙齿，目光一一扫过众，就像在打量货物，“你们这么多，至少需要十倍的报酬！”

“嗖—”那个混血灵毫无征兆地出手了，拉开短木弓一箭向居中的光大汉。

但她的箭速，对猎魔而言慢得像蜗牛！

雷索随意抖动手腕击飞箭矢，箭矢沿着斜向反弹，击中了一名水手的胸膛。

倒霉鬼捂着胸软倒！

“维埃纳死了，替他报仇！”

“所有一起进攻！杀光他们！”眼见局势无法挽回，贾德·卡拉丁大吼。

一群手下挥舞利刃冲向猎魔。

“卡拉丁给我。”

艾登手中长剑横立于脸侧，做牛位起势，看向了猫派同僚。

两对竖瞳隔着群，碰撞出火花。

兰伯特右手提着钢剑，堵在了门。

雷索两手将蛇派双剑在胸前叉，迎向攻击者。

三个冲向他，挥舞刀剑，但一瞬间，他们被利刃反的剑光晃花了眼。

他们没看清光大汉的动作，就失去了意识。

脖子和胸膛疯狂溅鲜血，仰面倒地。

光大汉转身，如同绞机般跳进堆。

舞动死亡旋风！

皮肤、肌、骨骼，在蛇派双剑下碎。

“唰唰唰…”

有两攻向了兰伯特。

兰伯特大步上前，剑尖一转，切开一的咽喉。

左手阿尔德将第二击倒，剑刃斜下方刺穿了眼球和脑髓。

兰伯特拭去脸上的鲜血。

另外两个面目狰狞的男朝他近。

兰伯特不管不顾，任由剑刃和钉锤劈上护身的昆恩护盾，盾牌碎的同时，钢剑在身前拉开一道笔直的血线，两捂着喉咙呛血，双膝跪倒，脸颊触地。

接下来，狼派猎魔在群里挥洒自如地跳起了魔法与技巧结合的舞蹈。

仓库里发出冲天剑光，火光、空气冲击、鲜血、尖叫，哀嚎。

粘稠的血染红了地面的。

不到二十秒，雷索和兰伯特将普通杀了个光。

两名琥珀色瞳孔、佩戴猫派徽章的猎魔在仓库另一端碰撞。

他们冲向彼此，激烈锋，两把雪亮的剑刃互相碰撞，仓库里响起沉闷、短促的金铁击声，漾起漫天剑影，铺在地面的轻颤、震动。

“身手了得。”他们各自退开一步，贾德·卡拉丁肩膀染红，喘息着说，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所有同伴，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悲哀和恐惧，“但为什么？猎魔为什么要给永恒之火卖命，对同类拔剑相向？”

他声嘶力竭地质问，

“中立的原则哪儿去了？”

“伙计，当你不再恪守中立，又有什么资格质疑别？”在旁观战的兰伯特话道，“何况现在诺维格瑞是我们的另一个家，保护家园免受恶势力的侵扰，哪里还管什么中不中立！”

“什么是恶，什么又是善？”贾德缓缓往后退了一步，继续问，“你们以为灭了我们一伙儿，就没有别的贩子？”

“你们以为那群可怜的流儿离开船舱，就能逃避苦难，得到美好的生活？”

“也许还不如卖到史凯利杰！”

“而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生活！我就想存点钱，当个富家翁，我有错吗？！”

三名猎魔脸色毫无变化。

“得了吧，伙计，别多费舌，颠倒黑白。”艾登前后脚分开，像只螃蟹一样做防御姿态，手中长剑舞了个剑花，“你是近几个月来，我们在诺城看到的第一个猎魔。”

“所以我们给你另一个选择，丢下武器缴械投降，立刻、马上！”

“也许你能留下半条命。”

“别想糊弄我，”贾德摇，“进永恒之火的监狱，等待我的只有酷刑和绞架！”

“我们谈个生意如何？”他咬了咬牙，换了个方针，“我奋斗了大半辈子，存了一笔钱，大概有两万克朗，原本打算留来养老退休，找个妻子，收养几个孩子…”

他憧憬道，

“到时候不用刀舔血，当个遭唾弃的猎魔，或者你们中的罪犯！”

“但若没了命，要钱又有何用？”

“我把储蓄送给三位，给我个机会，让我离开！”他解开胸纽扣，露出猫派的吊坠，把它举了起来，“我以我下半辈子的运气，以我的理想和愿望发誓，从此以后离开诺城，永不返回，绝不报复！并且不再从事任何伤天害理的买卖！”

“否则我必受受痛苦折磨屈辱而死，求求你们，绕我一命。”

“阁下，你该知道，因为猫派独特的青试炼配方，很多同伴绪失控，其中又有多少从没作恶？包括你的导师，他叫什么名字？希洛丁格？乔艾尔？…说出来听听，没准我认识。”

艾登眼神一凝，仍然沉默。

“三位，扪心自问，你们未曾违法犯罪？”卡拉丁脸颊仰着脸，嘶声质问，“难道犯过一次错误，就一定得死？”

“不能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愿意放弃所有换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贾德·卡拉丁丢下武器，跪倒在三面前。

身体颤抖地垂下了。

艾登眯起琥珀色的瞳孔，转动剑身，陷沉思。

而雷索和兰伯特双手环胸挡在门，不发一言。

他们把决定权给了猫派的同伴。

……

“长矛”。

诺维格瑞知名度最大，饱受民群众欢迎的消遣场所。

三名猎魔围坐在大厅角落一张酒桌，面前摆满了空的杯子。

光大汉与山字形发际线的猎魔眼神还算清澈，第三位下带疤的猎魔满身酒气，脸色浮现醉酒的酡红，

“够了，艾登！你给我适可而止！”兰伯特摇威胁道，“再喝下去，信不信待会儿我把你丢进猪圈里？”

“嗝儿…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