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定能抓住那个藏在幕后的黑手，解开那些怪圈般的谜团！

“唔，所以你今天，态度难得这么强硬，就是来向我表达关心的？”丽丝的心声似惊讶，又似有些喜悦。

喜悦……她对我的关心感觉到了喜悦？

克莱恩很想忽视从自身胸泛开的奇怪悸动，很想忽略自己同时变得欣喜的绪，但同样无法否认，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此时此刻、现实中的丽丝会是怎样的表……

“哼哼，”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心底处少愉快的笑声，“说你是笨蛋，你就真成笨蛋了吗？放心，哪怕你出意外我都不会有事的，你优先考虑照顾好自己吧。”

“你……”只瞬间，弥漫于克莱恩心中的感动便烟消云散，“你能不能不要乌鸦嘴？”

她的反应，是笑得更加愉悦了些。

“我开玩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难道我说得有错吗？”

……

不知不觉间，克莱恩便与心灵相连的另一畅聊了许久，就好似这几天断了联系的隔阂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们的话题几乎囊括各个领域，有充满了想象力的，也有极端现实的，有普通家常，也有奥神秘的超凡见闻……

当然，超凡领域的见闻主要是丽丝说，他听。

直到丽丝那边似乎被叫去忙碌工作上的事，这趟时长远超塔罗会的“电话粥”才算煲完，双方各自先后切断了通讯。

克莱恩摸了摸耳畔仍然触感清凉的银白饰物，心说这如果是手机的话，大概早就开始发烫抗议了……

嗯……虽然没能向丽丝提及塔罗会，或是“愚者”的存在，但他总算从她中确认了一点。

——丽丝的确曾经参与过A先生于贝克兰德召集举办的隐秘聚会。

这和“正义”小姐的描述吻合，基本可以断定，她便是“正义”小姐在聚会上偶遇结识的“观众”途径强者。

克莱恩在房间来回踱步，思考该如何隐晦而没有疑点地诱导丽丝念出“愚者”的尊名，思考如何在她面前瞒住“克莱恩等于愚者”的事实，让她转而误解出“克莱恩是愚者的眷者”这一层意思。

嗯，或许可以这样……

…………

“丽丝？你刚刚去药植园找了好久的药啊，库存的沸腾不够用了吗？还是说上午那场阵雨之后，又有虫害的迹象？”

年轻的诊所助理，兼药药房调配师的谢尔敏一见到肩披白外套的少，便立刻放下了手中捣得心不在焉的药杵，略有些担忧地看向她摘进篮筐中的药茎叶。

“不，抱歉，刚刚我只是感到有些困倦，不小心在躺椅里睡着了一小会……”金发碧眼的美丽少说着，轻轻眨了两下眼，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许才睡醒不久的朦胧感，“谢尔敏，千万别把我偷懒的事告诉米哈伊尔医生呀。”

闻言，谢尔敏窘迫地挠了挠脸颊，又抓了两把经刻意打理而变得柔顺许多的发，低看向地板。

“我，我不会向医生告状的。若不是医生把周末新招的那位助理赶走了，你也不必这么辛苦，本来今天你该是休息的……”

“没关系，诊所刚刚开业，面临着许多问题，我既然拿了薪水，总不能把事都扔给你和医生来做。”丽丝微笑着摇，然后示意了一下门外的方向，“你这边的药处理好了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该回接待室了。”

“我和你一起去，今天的药我已经调配好了……”

谢尔敏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将桌上最后的几份药打包成捆，扔进脚下堆放药包的框里，然后抖落身上沾到的药碎屑，小跑着来到同事身旁，和她一起来到了明亮宽敞的诊所接待室。

恰巧此时，一身白大褂的米哈伊尔医生正好结束与问诊患者的对话，起身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丽丝，谢尔敏，如果之后有病前来，你们来负责接待一下。能处理的外伤、简单病状，你们就直接帮病处理好。要是觉得难以判断的，就请病等待一会，等我完成这位夫的治疗，再请下一位病进诊疗室。”

谢尔敏看了一眼那位跟在医生身后同样起身的患者，没有说话地默默点了点。

那是位年纪在三十上下的端庄士，可以看得出她将自己保养得很好，脸部与手部光滑而白皙，显然不曾做过什么重活，至今一直生活在优渥的条件下。

但她的眼神和表都流露出浓浓的郁，双眼焦距不知对准了何处，令感觉她时刻都像是在神游，在发呆，全然看不见身前的与事。

他没来由地有些害怕，与应声回复了医生的丽丝站在一起，目送着医生与患者一同走进布局在药物准备室对侧的诊疗室，目送那道门缓缓关闭。

直到和少坐到了接待室的办公位上，谢尔敏才稍微松了气，压低声音说道：

“老实说，每次见到那位患有歇斯底里病的夫，我都有些害怕她……或许该说，这类很难通过药治疗获得痊愈的病，我都挺害怕的。”

“说起来，米哈伊尔医生之前辞退那名新来的助理，原因好像就与这位歇斯底里病的夫有关？”

丽丝当时正忙着为一位外伤严重的患者进行伤处理，没能目睹完整经过，因此现在空闲下来，终于找到了询问同事的机会。

“是的……”

谢尔敏点着表示，事发生的当天，正是这位夫在家的陪伴下第一次来到诊所，由那位新来的助理负责接待。

新来的助理曾在简历上写了一串漂亮而令信服的过往履历，声称自己曾在慈善医院、在廷根老实诊所有过数年的护理医疗经验，如今打算尝试转型成为正式的医生，希望通过这份在私诊所的工作来锻炼自己。

但这位抱负满满的年轻，甚至还没当满三天的诊所助理，便被气愤的米哈伊尔医生厉声辞退了。

“理由……理由其实很简单。”见四下无，谢尔敏微红着脸，不怎么自在地凑近了同事，小声说道，“他在确认完那位夫的歇斯底里病状后，就十分自信地表示，他可以为那位夫进行治疗，接着就带着她进了诊疗室，但实际上，实际上他只是……”

“实际上他只是？”丽丝微笑追问。

“实际上，他只是……把手伸进了那位夫的裙底……”

谢尔敏飞快地看她一眼，见少满脸似懂非懂的平静神，不由松了气继续往下叙说。

“因为有不少认为，在婚后发歇斯底里病的原因是……嗯，她们和丈夫相处的时间太少，所以，所以……我之前与老师在其他城市游历的时候，见过不少专治歇斯底里病的诊所，那里面的医生和助理无一例外都是男，擅长为患者排解……嗯，患者的压抑绪……当然，我之前只是见过，完全没想到过之前那位新来的助理，他竟然也是那种治疗法的赞成者。”

大概是少的态度令谢尔敏逐渐放开了些，他诚实地叹息起来。

“其实之前，我的老师也帮忙治过几例患了歇斯底里病的士，他卖了她们一些带木乃伊末的药包，让她们回家拿水冲泡给丈夫喝掉，然后……呃，然后她们就再没过犯病。

但也有几例，我的老师表示光凭药已经没有办法医治她们了，只能遗憾地摇劝走她们的家，让他们考虑将病送去疗养院，或是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