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是有没有种！

杨谦不知道吴班长的想法，也不知道他被围观了。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去想其他的，只顾得上拼命挪动跟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咬牙在这条长得让绝望的跑道上，一点点地往前跑。

呼吸的节奏早在几百米以前了，调整不回来。

他感觉每次呼吸就好像是在给胸腔的火焰打氧，清冷的空气都无法盖住呼吸道传上来的火辣辣的感觉。

到最后一圈，他基本上就是意志力的较量，放弃的想法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但还好，他的意志力暂时还是略胜一筹。

杨谦不想让别看扁了自己。

就算是当兵，自己也应该是很优秀的士兵，不能当逃兵！

我还能跑！

都不知道跑了多久，杨谦还在机械地跑着，耳边终于再出现了那烦的声音。

“好了、好了，跑完五千米，你还要继续跑？”

跑完了吗？

杨谦迷糊地抬起，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出了起始线的好长一段距离。

但跑完的感觉不是如释重负，是喉咙涸，是浑身绵软，是一翻江倒海的感觉从胃里传来。

“呃……”

杨谦弯着腰、两手撑着摇摇晃晃的膝盖，吐得两眼发黑，吐得唾在嘴唇上拖得老长老长，吐到后面都在呕。

但就算是呕吐，也没有上来安慰他，更没有上来搀扶他，好像没有会担心他会站不稳摔倒一样。

这就不合理了吧？部队的军虽然没有那么柔弱，但好歹也是讲战友的吧？

怎么这个吴班长这么绝？

等杨谦慢慢地缓过劲，慢慢地直起腰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一个好像是圆柱形的东西伸了过来，碰了碰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