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着亭柱上的雕花，思绪神游天外。

顾渊轻咳一声将她拉回了现实，“欣阳报了水风宴，可是他自己的主意？”

“你问这个什么？”池语有些奇怪，“他与你又无甚集，天天咸吃萝卜淡心。”

顾渊哭笑不得，“怎的就无集了？我是他救回来的，更何况我与你算老相识了，你的徒弟，我多多关心一下还不行？”

池语翻了个白眼，“得了，你问天宗手下还有六七个徒弟呢，也没见你关心他们。”

此话一出，顾渊的绪眼可见地低落下来，池语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丧了？“怎的，你与他们也并无集啊？”

“倒不是。”顾渊摇，“我座下弟子，也只独一个是我悉心栽培的，其余五个，皆是我捡来的孤儿，没甚么天赋，只单单养在问天，外问起来，便是我的小徒弟。”

捡来的孤儿养起来的？池语有些好奇了，“若你养着，为何不顺便教他们修习呢？”

顾渊无奈道：“这几个小孩子完全没有修行的天赋，旁进一丈，他们或许连一寸都难进。我也问过，几都不愿以这副身骨修行，索就只是养着了。”

池语不解：“若是这般不修行的养着，宗中其余弟子也会对此颇有微词，毕竟是掌门的徒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嘲讽的罢？”

“你当问天宗是三大宗那般的宗派吗？”顾渊笑笑，“拉帮结派，仇视别宗，自命高贵？”

池语蹙了蹙眉：“虽说三大宗确实令恶心，可但凡多的地方，总是参差不齐的，你没办法做到所有都心怀善念不去攻击那些弱势群体。”

顾渊摇，眼神淡下来，道：“问天做得到。”

池语一愣。

他的气很笃定，没有半分迟疑与不信任，一锤砸下去，钉子死死钉在地里，没有半分能拔出去的机会。

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他偏去看池语，“问天立宗到现在，数一直不多，一直处在一个绝对可控的范围内。那些直接拜问天的修士都经历过一一的调查，皆是肯吃苦肯用心的，多多少少都是天赋异禀却受旁排挤、挑衅、欺压的孩子，他们自己经历过的苦，断不会让旁再尝。”

池语心底略微震撼。

怪不得问天能在短短几十年之内迅速崛起并跻身十大派，或许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池语沉默半晌，“那问天的外门弟子呢？”

“外门弟子所住之处并不在问天的核心地域，他们尚无资格接触最要紧的地方。”顾渊重新躺回去，淡淡道：“外门弟子不过相当于顾客来旅店歇脚，他们知道宗主手下有六个亲传弟子，却从未见过，也就不存在以讹传讹的现象。等到三十年一届的水风宴开始举办，他们能继续自己的旅途了，也就远离问天了。”

池语又问：“可若水风宴之中，前十的修士有意愿你问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