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是你的伴读，应该先帮你尝毒。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毫不犹豫，颛阳从彭禹手中抢走串。

嗯，好香。我的技术不错。

接着第二串，好吃，好吃……

就在他准备吃第三串，彭禹的拳到了。

颛阳快速闪开：“别急啊，我不是给你留了三串？大不了再给你烤。”

袁一凌坐在一旁，看着男孩们大闹，嘴角泛起笑容。

……

夜静，彭禹因为一天催动乾坤戒而神疲惫，躺在角落睡袋沉沉睡去。

颛阳看守篝火，袁一凌走过来。

“将军也歇息吧，这一夜我来守。”

“没事，反正我要修补内脏，睡不着。”青年拍拍侧腰：“知道吗？修复脏器的时候，酥酥麻麻，想睡都睡不着。”

“那吃点药？我记得殿下那里有镇痛散。”

“不用，忍忍就过去了。”

两守着篝火，时不时袁一凌掰一截柴扔进去。

外呼呼吹着冷风，裹夹飞舞的霜雪冲山。

嚏——

颛阳打了个嚏，觉得有些寒凉，掏出毛毯盖在身上。

瞥着外面的雪景，他没话找话说：“申屠元帅的玄罡引动天象，不知这场雪要下多久。”

“下雪总比敖帅的火海要强。”袁一凌笑了：“反正龙郡的国民都提前挪走，让大佬们打吧，看最后能留下谁。”

突然，洁白飞雪染作血红，素银大地变成十里红妆。

袁一凌神色复杂：“武圣陨落了。”

“是柴圣？”

“应该吧？”袁一凌看着男孩。男孩不敢，也不愿意去感应，静静坐在那里望着漆黑的夜晚。

”你觉得柴师的做法很下作？“

“我不知道。”颛阳苦笑：“我真的没想到，他老家竟然是这种。”

“是啊，没能想到。甚至哪怕他死后，神皇陛下都要为他善后，遮掩这件丑闻，让他以圣之姿下葬。”

一位形象崩塌的圣，对大昆武道是一个重重打击。

“将军，我们有一天也会这样吗？等我们老的那一天，我们也会为了苟活于世，做出这些下作无耻的事吗？”

颛阳想到柴骏，想到千年冢中的骷髅。那位巫马将军在死前最后一刻，也是不甘、怨恨，甚至恐惧死亡吧？

“或许会，或许不会。但我们每一个都会死。”望着篝火，袁一凌轻声道：“死亡是生的终点，是我们必将经历的一环。柴师、你、我、还有娘娘，甚至神皇。自上古以来，无能真正永恒。”

“我们终有一死。但死有轻如鸿毛，也有重若山岳。”

“柴师他……他的死太可笑了。”

“一世英名崩毁于此，他这一世的坚持，一世的成就，在晚年被他自己轻易推倒。”想到这，袁一凌心很不好受。

彭禹是穿越者，对柴骏于大昆的意义根本不了解。在他眼中，无非是一个老年发疯的怪。

但是对颛阳，对袁一凌。柴骏魔发狂，对他们的冲击太大了。

尤其颛阳，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亲眼看到一位道德长者的丑态，会对他未来的生造成重大影响。

所以，袁一凌专门过来开解。

“曾经，我随柴师剿灭一个制造不死药的窝点。他告诉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坚守底线。”

“底线，是不可以退让的。退一步，就会步步倒退，最终退无可退。”

“死亡，是我们武者最大的噩梦。纵然强如灵皇，晚年也因长生之梦做出种种荒诞之举。我们要做的，就是坚持自我，尽可能维系自己的道德底线。”

“颛阳，如果以后碰到不得已之举，不如想想柴师的下场。”

“不死药，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

……

清霄朗空，罗天王飞坐在白云上。

他玉冠崩毁，神袍震碎，露出鲜血淋淋的胸膛。

柴圣况更加凄惨，他的身体被元始大道切割成三千块。覆盖天空的瞳孔被一朵朵火焰点燃。

最终，笑傲七百年的战神殿圣走到生命终点。

“元始大道……你的元始大道有绽。三十三天弥罗手印有一百二十八个错误。”柴骏颅漂浮在空中，沙哑道：“老夫败，不是败给你的道统，而是败给时间。如果老夫再年轻五十岁，你必死无疑。”

罗天王恢复调息，没有反驳。

没错，最后他之所以能赢。不是凭借元始大道的神通，而是柴骏气血跟不上了。

这是武道最大的悲哀。当巅峰期过去，武圣的气血元会逐渐枯败。在老年迟暮的最后一刻，内力甚至比不上一个神通高手。

罗天王就是借助这个机会，迫柴骏寿元耗尽，在最后关将他的神体切成三千块。

“圣，问你一个问题。”

“您当年亲手毁掉不死药的配方。现在，您又从哪得到的方法？难道当初您……”

你当初就留手了？

“如果老夫当初就有这个想法，就不会强力推动不死药列禁药。”

罗天王点，他也这么想。虽然柴骏现在疯了，但年轻时候的的确确是一位道德君子。

“那么，您的药方从何而来？”

“你知道横山将军冢吗？”

没等罗天王回应，柴骏自顾自说：“那是前朝巫马将军的墓。他曾效忠灵皇，为灵皇研究不死药。在他的墓中，有不死药配方。老夫去过那里，并且给那里改了一个新的名字‘千年冢。”

颅露出邪异的笑容。

“因为老夫想要活到一千年。”

“你们这些仙肯定不懂吧？哪怕上古之后，寿元大道斩断，你们仍可以保留千年寿岁。而我们……这些上古时候注定能活几十万年，甚至百万年的武道圣，只留下可怜的几百年。”

“凭什么！凭什么天地如此排挤我辈？”

颅对天怒吼，引起阵阵雷霆。

“在看到巫马老将军的残骸，看到他留下的执念后。老夫那一刻突然悟了，为什么我们要为别而活？”

“长生，既然天给不了，那就要自己去争！”

那一刻，柴圣就死了。

从千年冢走出来的，只是一位拥有长生魔念的邪魔。

千年冢葬送的，不仅仅是曾经的巫马灵风，更是一位圣的善心。

最后，颅冲着某方向喊道：“申屠，看到了吗？老夫现在，就是你的未来！”

柴骏恶意笑着：“在不久的将来，你也会因为寿元而走上这条路。灵皇为我们制造了一个禁忌。纵然大将军王花费一生想要补救，但他无法阻止我们前赴后继打开这个禁忌。”

“今天是我，明天是你，未来就有可能是其他。”

“长生，这是我们所有的执念。”

“只要长生大道不续，就会一直有研究禁忌。”

申屠康寿看着柴骏的狂态，狠狠拍碎手中的傀儡，将愤怒宣泄在武圣傀儡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