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洛水河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水中数艘楼船，沿着河岸一字排开，很是壮观。

岸上，男老幼，山海。

青年才俊，个个手持折扇，哪怕初秋时节，水边已经有些凉意，仍没有影响他们轻摇折扇，显露文风骨。

与之对应，则是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

毕竟，这里是洛水，今又是雅集。

当洛水遇上雅集，天然就是催……呸，是漫！

古往今来，洛水雅集，不知道曾经发生过多少风花雪月的故事，成全了不知道多少对狗男……野鸳鸯……郎妾意！

洛水雅集，不仅仅是诗词，除此之外，另有手谈、琴乐等雅事。

甚至，连箭都有。

毕竟，古时君子六艺术，涵盖礼、乐、、御、书、数。

当然，就算洛水河畔能够骑马驾车，在重文抑武的大环境下，文生公子对于骑马驾车，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们要做的，是传说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或者说，是闭门造车，蒙着，瞎指挥，能成就成，不成再说。

“公子，你看那边。”高银柳和唐灿在群外，并不显眼。

唐灿顺着高银柳手指的方向，叹了气。

那边， 几个书生吵了起来。

吵闹的根源，则是唐灿。

有的，说唐灿是治世之臣，另一边则是说唐灿只是沽名钓誉之辈。

“要不要我去说一下？”髙银柳皱眉说道。

“没有必要。”

唐灿摇了摇，解释道：“我不是钱，做不到都喜欢我，无所谓的事，由他们说吧。”

高银柳微微一笑，不再纠结，随即转移话题：“公子，我们上船吗？”

“不着急。”唐灿笑了笑，随说道：“逛一逛吧，好不容易来一趟，顺便等一等那个小书呆子。”

“好。”

两个，随即隐去身形，穿梭在热闹的群中。

和他们一样，在场凑热闹的勋贵世家子弟，不在少数。

甚至，朝中很多大员，都会亲临现场，提前看一看这一茬应试举子们的况，如若有能够打动他们，自然会被有心记下。

能朝为官，便成门生。

不能朝，自有举荐仕……

寒门学子，自然也知道这个传统，故而很多都聚在几艘诗词的船边，大声吟诗作对，希冀能够被朝中大佬另眼相看，以图一步登天。

帝，同样在洛水河畔。

楼阁中，帝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笑容：“婉儿，准备一下， 朕要下去看看。”

“圣上，怕是……不妥。”

“无妨，不良、百骑司，全都在暗处，而且影子也在。”

“圣上，婢是担心……担心您的身份露。”

“朕不是第一次来参加雅集。”

上官婉儿心中苦笑。

倘若是第一次，就好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帝上次参加雅集的时候……因为身份露发生的恐怖的一幕。

无论寒门还是氏族，争先恐后，一转眼的功夫就全都跑了……

如果今天……上官婉儿不敢想。

“放心，朕今天是散心来的，不会有事。”

帝不容置疑，摆了摆手，示意上官婉儿下去准备。

无可奈何，上官婉儿还是只能低声吩咐蛛网，开始织网。

又找了一件不是那么华丽的衣服为帝更衣，梳妆打扮之后，如世家子一般，走出楼阁。

河畔，文墨客依旧大声的吟诗作对，年轻的姑娘们，则是赏灯、游玩，间或看看小贩们售卖的小首饰、小玩意儿，谈论一番吟诗作对的青年才俊。

像是某某某的吟的一手好诗，某某诗材无双，某某英俊潇洒之类花痴的言论不绝于耳。

帝带着上官婉儿，信步游走在洛水河畔。

不多时，一个小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卖的东西也不是多稀罕的东西，就是普通的冰糖葫芦。

“店家，怎么卖？”帝学着普通百姓的语气问道。

“一个大钱。”

“哦，朕……我……”帝身上没钱，她对于花钱很在行，但是，古往今来，谁家皇帝自己身上带钱？

上官婉儿，也没有带钱的习惯。

就在帝犹豫是否摘下首饰换两串糖葫芦的时候，一个豪气万丈的声音在她们的耳边响起。

“老板，这些我都要了，你收摊玩儿去吧。”

“啊？这些得一两银子啊！”

“给你二两。”

唐灿一手钱，一手拿货，扛着糖葫芦，扬长而去。

帝的表，一点点的变得难看。

上官婉儿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劝道：“圣上，不可……”

“小乍富！”帝咬牙切齿，恨恨的骂了一句。

买糖葫芦就买糖葫芦，还装的好像多么有钱，多么大方一样！

呸！

白痴！

蠢货！

帝胸起伏，喝了碗凉茶，这才勉强忍住怒意。

……

另一边。

唐灿扛着一柱糖葫芦和高银柳、小书袋汇合。

“小书袋，今天让你吃个够。”

小书袋一向愁苦的小脸，难得变成笑脸，眉开眼笑，开心的不行。

“银柳，你也尝尝。”唐灿顺手递给高银柳一根。

高银柳顺手接过，心中则是有些疑惑。

公子这样扛着糖葫芦，难道不会被当作是……

“喂，小子，糖葫芦给爷拿两个！”

一个家丁打扮的，大咧咧的说道。

高银柳一步上前，正要把这个不长眼的小子轰走，唐灿摇了摇，笑道：“十两银子一串，诚谢回顾。”

“小子，你敢消遣爷？”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唐灿和逗趣，不远处的帝和上官婉儿一脸愕然。

大凉新贵，无论权势还是财富都堪称顶流的唐灿，竟然……竟然做这种事！

“婉儿，找个肃政台的御史过来。”

她很期待，唐灿手下的御史看到自己的顶上司做这种事，会有什么表现。

想来，就算不当场呵斥，明天朝堂上的弹劾奏疏，也不会太少。

想到这里，帝的心稍稍好转。

……

“谁说这是糖葫芦了？”

“这是取月之华，采朝夕之露水，历经数年熔炼，方才制成的十全大补圆形包糖无核纯酸药丸。”

“你看这表皮，光洁透亮！”

“你看这药丸，馨香袭！”

“吃上一，延年益寿，吃上一个疗程，嘿嘿，你猜怎么着？”

周围几，被他说的一愣愣的，瞪着眼睛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