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的脸色骤然煞白，他似乎很恐惧，恐惧死在这里，恐惧失去为那些做点什么的机会。

龙拓阎牙很喜欢此刻李丹青脸上的神，他笑了起来。

“当然。但前提是你得陪我看完这场戏。”

“我要你记住现在你心的怒火，然后带着你的残兵败将，回到一个大概已经被你们郡守占领或者摧毁的大风城。”

“接着呢，你会像丧家之犬一般在这应水郡东躲西藏，每一天闭上眼睛，你都会记得眼前这些死去的模样，你咬牙切齿的告诉自己，你要做些什么，你要报仇，要雪恨，但睁开眼，你还是无家可归，还是东躲西藏。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的，一个个死去，一个个离开，最后你大概会想，倒不如今天就死在我的手上。”

“这样的戏码，单是想想我就觉得有趣，我又怎么会毁了他呢？”

龙拓阎牙这样说着，脸上浮现出的是有些诡异，亦有些癫狂的神色。

“世子殿下，我们都会如愿以偿的。”

“毕竟百年的生告诉我一个重要的道理，结果重要，但享受过程同样重要。”

“就像当初我亲手杀死孙禹、赵权还有张囚时，他们脸上的不可思议，那种近乎绝望的死寂，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美妙的风景，我想我还会有机会，在世子你的脸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