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如烟站起身，“那我先回家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姜九嘱咐。

柳如烟搭乘电梯到了荔枝娱乐一楼，她握着手机，考虑了许久才点开姜宴赫的联系界面。

拨了他的电话。

等待约莫十几秒钟，电话接通了。

传柳如烟耳朵里的并不是姜宴赫的声音，而是一道十分甜美的英文声。

柳如烟家庭条件不好，受教育水平不高。

英语阅读打印在纸上，她也许能看懂一篇，但用语的方式说出来，她就听不懂了。

在孩一连串的单词里，柳如烟只抓住了“The bathroom”这个词。

The bathroom，浴室。

对方听不到柳如烟的回答，一连问了好几句“hello？”

柳如烟连忙将手机从耳旁摘下来，挂断了这通电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在颤抖。

“如烟姐，等会儿坐公司的车回家吗？”

“如烟姐？”

小橙喊了两声，柳如烟才有意识。

她先是朝窗外的街道看了一眼，随后才点：“你去找司机吧。”

“好的，如烟姐那你在写字楼外面等一会儿哦。”小橙说完离开了一楼大厅。

柳如烟从公司出离开，在写字楼外站着。

临近晚秋，荔枝娱乐写字楼门前的银杏树树叶渐渐变成了金黄色。

柳如烟的手机铃声响了，屏幕上偌大的“姜先生”三个字。

她盯着屏幕好半天，系统快要自动挂断电话的时候，柳如烟才接了这通电话。

将手机放到耳畔，那姜宴赫说道：“有一个朋友帮过我一次忙，她儿今天来京城，我只是领她转了一圈。”

“老街那边比较多，她买的茶泼在了我身上。我刚刚去换衣服，她接了你的电话。”

“下班了？我过来接你。”

保姆车从荔枝娱乐地下车库开出来，开进了柳如烟的视线，在街道旁停下。

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她说：“没有下班，只是给你打一个电话。你忙，我先挂了。”

姜宴赫喊住她，男笑出了声：“我忙什么？”

“我不知道你忙什么。”她嗔了一句。

“我现在开车去北辰别墅，你想坐公司的车回家就坐公司的车，我在你家门等你。”

“我没有下班……”

电话线先传来姜宴赫的笑声。

男嗓音磁低沉，通过机械的电话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

对着检察官说谎不是一件聪明的事。

姜宴赫：“等你回家。”

柳如烟还想争辩一句，电话已经挂了。

屏幕上方弹出来两条新的微信，一张图片，图片中是一束用莓做成的花，他正抱着。

是她昨天晚上刷抖音的时候见到的花束，随夸了句好看。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但是没有烟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