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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低沉默好一会儿，转朝小三看去，声音已然没了平里的朝气，低沉落寞，“我...我看见老大哭了。”

小三眸光黯了黯，“嗯。”

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老大眼里噙着满满的泪水，气息不稳的很。

“我们.....做错了吗？”小四视线落回到身旁方脑袋身上，迟疑地问出了声。

他们没有在大哥反驳西装男的时候共同出声，而是选择了安静站在一侧，他们....他们做错了吗？

核心规则告诉他，他没有做错。

西装男的命令是要带走老大，他并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出声制止，而且还给出了「机器不能离开学院」的理由，可、可实际况明明就不是那样的啊！

只要有命令，他们明明就可以离开学院的不是吗？

所以....

所以西装男要带走老大，也是合合理的不是吗？！

所以、所以他们没有反驳西装男的举动也是对的，不是吗？

小三闻声抬眼看了看小四，又垂了垂眸看向地上的方脑袋，电子眼黯的毫无神采。

半晌，小三缓缓摇了摇，“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现在感到很不舒服。

可核心排查后的结果又告诉他身体内所有功能运行一切正常。

真是....

奇怪的很呐。

“我很难受。”相比小三的内敛，小四蔫着同样发暗的眸光直接说了出来。

小三一听猛地看去，电子眼忽闪忽闪，“你也难受吗？”

小四点点，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指了指自己的心，“很难受，像是什么东西堵的慌。”

特别是回想到老大与他们擦身而过时眼里噙着的泪时，他更是感觉整个机身都要宕机了。

小三沉默看去，安静两秒后，“核心规则.....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小四瞪大眼急地脱而出，“当然！我们就是为核心规则而生的！核心规则就是我们的生命！”他被唤醒的那一刻，核心规则便在他脑海里烙印下了痕迹，核心规则就是他的生命！

“那老大呢？”小三急急反问了去。

小四眸眼一亮，想也不想，“老大当然也很重要！老大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半类！她跟我们住在一起，玩在一起，她对我们很好，她虽然常常凶我，但她却很尊重我，这是其他半类感受不到的！”

自从他开始一对一培训后，接触了更多的半类，他愈发感受到这一点。

那些经常使唤他做事，还常常朝他说一些他不明白的话然后开始哈哈大笑，那种笑声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嘲笑。

只有林教授对他好，但那种好跟老大相比又显得不那么亲近。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老大对他凶的样子，更喜欢老大一个手指便敲打他的脑门儿，更喜欢老大将脚丫子放在他腿晃啊晃的，然后眉飞色舞地跟他讨论电视剧里谁谁谁演技好，更喜欢老大捧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喜欢他......

可....

可刚刚.....

他却看到老大哭了......

老大....

老大竟然哭了.....

他不知道老大为什么会哭，但他心里总觉得慌的要命，甚至总觉得有一抹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他，是他惹老大伤心了，所以老大才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