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如考虑考虑今天怎么安排，不然就给我都去忘川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周白看起来很生气，相当生气，非常生气。反正一句话：别惹。

顾程把手聚拢到嘴边小小声和对面那俩说话:“他怎么了？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这么生气？你们谁惹到他了？”

徐克赶紧摇。

李清婉耸肩:“那得问你啊，你昨天晚上嘛了把他气成这样？”

“我？我什么也没啊，天地良心，我昨天晚上除了睡觉真的什么都没！”

周白又不是聋子，再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他还是听得见的。他那双要捅死的刀子眼扫了一圈在场三。

“呃...”徐克出来打圆场，“魔主，我们今天的安排是...”

“停！”周白单手制止他，“别和我说，我今天的安排就是睡觉，你们把顾程给我看好了今天不允许他回房间。”

yes！顾程心里美，你不来正好，我玩的也开心。

“不行！”李清婉偏不让事如愿，“你今天必须必须和我们待在一起！不可以单独行动！”

no！顾程心里又八百个问号，他想睡觉就让他睡啊！

“你怕我抓那只鬼族。”周白挑眉。

顾程的心啊真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倒吸一凉气，把这事给忘了，学长学姐还在这里。他不会知道些什么了吧？

“哎。”周白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疲惫过。

如果你也一晚上没睡好觉，你就明白我的心理了，别说是鬼族，就算是旭阳起兵要征服魔界也要等他睡醒了再说。他默默的叹了气，说出来还是丢。

“这只鬼族我不抓，给你北天留着，行吧？”

“你会袖手旁观？”

“我抓鬼族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只是正义感棚了不想让他坏界秩序而已，又不像你们，还有kpi，留给你留给你。”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顺路提醒你一句，这里还有一只妖，如果他们是一起来的很有可能鬼族已经觉醒了。”

“那妖我能杀么？”

徐克赶紧制止:“不可以的上神！妖族是隶属于魔界的，我们无权管辖！除非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来不及上禀，不然都不可以的！”

周白恨铁不成钢：“这点小事你还要他教，万万年上神怎么当的？要是实在迫不得已你就叫妖主来帮你，我特许他可以私自处置妖。”

顾程松了气，大概只有他知道，李清婉在套话。这么说周白应该还没有发现鬼族是学姐那只妖就是学长的事。

“那好吧！那我也特许你今天可以在房间里睡觉！”

“好，谢谢你哦。”

度假村里有一个天然湖景，徐克把今天的游玩项目就安排在了这片湖。

三在准备上船飘的时候碰到了刚刚来到岸上的张明和许佳佳。

“学姐，学长，好巧。”

“我昨天就听张明说你们也来了，”许佳佳依然是笑起来灿烂的模样，“不过好可惜，我们今天晚上就要走了，不然可以一起玩的。”

“啊好可惜，走这么早啊？”

顾程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倒是开心的，早一点走离周白就远一点。

“他说有急事，实在留不了。”

她灿烂的笑脸变为了勉强，跟在张明后面先上了船，在船上还和他招手。

“因为他们要提前离开的事学姐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是啊，因为这一次是他们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一起出来，这次过后他们约定好了从此只是陌生。”

“什么？！”

顾程这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

“所以提前结束的意思就是本来还可以再做朋友一天，现在连可怜的一天都没有了？！”

李清婉点点:“所以不是每段喜欢都可以在一起。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吧，当然，这也是我们所希望的，她知道的越少对她自己也越安全。”

“我觉得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你没有，”李清婉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反正都是一样的结局，早一天晚一天对她短短的生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她是温柔又强大的，你不是一直都很相信她么？”

“可我现在是残忍伤害她的同伙。”

“emmm...这就是生嘛，生就是要经历点什么，你也看开点。出来玩，开心一点。”

直到坐在船上，船漂在水上，看着水面，也不能释怀所有。

心里就像打了结，身份真的可以让两个永远也走不到一起。

“哎呀，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开心！”

李清婉重重的拍了他一掌。

“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我总觉得你只要碰上许佳佳和张明的事就像是拿到了圣母心的主剧本，你比他俩都着急。”

“我也从别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

他撩起一点点水。

“青稞把喜欢刻在灵魂上，直到死都没能说出。学姐和学长把喜欢都放在心里，却怎么也走不到一起。你说，身份之间的隔阂真的永远也不能打么？”

他说的太真诚了，李清婉陷了沉默，她心里有答案，又怕说出来伤。

这条小船安安静静的在水上划着。

“可以打，”徐克突然出声，“决定权是在可以决定的手里的。青稞可以决定说或不说，旭阳上神如果念及谊也可以决定青稞的生死，张明可以决定和不和许佳佳在一起，许佳佳即使觉醒也可以决定是否做出扰秩序的事。他们都有决定权，他们都可以打规则。”

真没想到，徐克会这么说，李清婉一直觉得他是最遵守规则的那个。

即使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规则的打。

神强行点化成仙本就是坏了神的运行系统。

所以，所有规则都是可以打的。

只要你敢。

“有些徒劳功就算了吧，”李清婉把胳膊搭在顾程的肩膀上，“就算青稞说了旭阳也不会记得，就算他记得也不会留她命。反正横竖都是死，说不说又怎么样？规则的打是需要两个一起的，一厢愿怎么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