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所以无法看清面孔,扭曲的
影正是他拖行的袋子投下。一堆
块似的东西在麻袋里蠕动不停,渗出大片血迹。
宁永学决定管他叫麻袋男。
他和麻袋男对视了一阵,面色木然。后者先是困惑地扭了扭脖颈,发出渗
无比的嘎嘣声,然后又把
探向电梯间内侧,好似想要找什么
似得。宁永学回
一看,——雨衣男竟然消失了。
这回真的只有他们俩了。
电梯门缓缓合拢,但麻袋男又按了一下开门的按钮,让其重新打开。
宁永学也扭了一下脖颈。“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
麻袋男比了一下手术室,示意他往里走。
作为回答,宁永学砰得一
掌拍在关门按钮上。不过声音刚刚响起,他就马上感觉到异常,——他感觉到从麻袋男躯体中
发的腐败臭气,连刺鼻的酒
气味也无法遮掩。
麻袋男松松垮垮的肌
紧绷起来,缠住他
烂医用外套的绷带也被撑起,一条条蚯蚓似的粗壮血管往外膨胀、扭动,发出令
牙酸的声响,好似在挤压一堆寄生在
体中的蠕虫。
他把这条畸形的手臂朝宁永学伸来。
宁永学后退了一步——两步,然后他面无表
地抽出斧
,自上往下抡出。
他轻而易举就把麻袋男的脑袋劈开了花。斧刃从其颅骨斜向穿透过去,不仅未受任何阻碍,还把那张挡脸的
布也一分为二。
它继续划出闪亮的弧形,将其血管膨胀的小臂斜斜劈飞,好似撕开一个
烂的布娃娃。半个脑袋掉在地上,像卷心菜那样滚了好几圈,然后就不再动弹,渗出大片黑色污血。
比劈柴简单多了。
宁永学再次伸手,砰得一声拍在关门按钮上。
此时麻袋男的身体竟还在扭动,宛如塞满了水蛇的
布袋子,从其像酒杯一样大开的颅盖里发出一阵无比刺耳的巨响,好似钝刀划过黑板的刮擦声。
这声音扩散开来,在电梯间回
不止,宁永学没有任何反应,但声音实在太刺耳,他不得不捂着耳朵后退一大步,靠在电梯间墙上。
还没等他缓过气,麻袋男拖行的麻袋居然自行打开了,数以百计的白皙手臂像扭曲的树杈一样从中生长出来,弧度弯曲柔软,像是没有骨
,视之令
浑身不适。
眼看
缠的手臂像蜘蛛张开的节肢、像流出肚腹的肠子那样打开,朝他抓来,电梯门的合拢却缓慢无比,好似卡带的影碟。他无路可退,必须找到什么拖延的办法。
不过,这
套麻袋的家伙是不是本来在找雨衣男?就像守护者当初寻找半道抢了它仪式的宁永学?
我下一个就把你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