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边只跟表妹关系不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宁永学思索着说,“从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就当她的监护
外加当她哥,也没工夫
其它事
,一直看着她上了小学。但是有件事我想不通,她怎么可能寄来这种信?还要用我的名字?”
宁永学说得很认真,曲奕空却听着听着又躺了回去,来回翻身。
她先趴下,拿两条胳膊当枕
,把脸埋到里面。然后她又侧过身,拿手托着腮帮子,往窗外的树梢和寒鸦巢盯了一阵。最后她又躺了回去,像要进棺材的
一样两手叠小腹上,看着
顶老旧的天花板。
宁永学低
看了她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谈正事的时候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在思考。”曲奕空说。
“你思考个锤子。”
“你才是思考了个锤子吧。”曲奕空拿手挡住眼睛,遮住窗外的阳光,“你仔细想想,
们各有其境遇。宁同学以为他有他自己的,但宁同学的表妹就没有她自己的了?”
“我不清楚,时间过太久了。”宁永学也觉得事
很怪,“当年她还是个小学生,跟其它几个小孩一起在村里学算术。”
“现在呢?”
“现在嘛,她该有十四岁多了吧。”
“十四岁的小孩已经上初中了吧?”曲奕空把视线往他的方向偏了点,“现在她还待在村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按理说是这样,但她这两年确实还待在老家,每隔段时间,她就给我寄封信报平安。”
“所以你就这么把她扔在村落里不管了?”曲奕空敏锐地提问。
“呃......”
“不要找借
。”曲奕空说。她这话说得不疾不徐,特别有压迫力,就是姿势不怎么雅观,和话语不怎么搭调。
“这个嘛......”
“忙着去做走到哪
就死到哪的地方考察了?”她问得直截了当。
“她
格还挺独立,我觉得她......”见曲奕空挑起了一边眉毛盯着自己,宁永学只好承认,“好吧,我是忙着四处考察了。”
她叹了
气:“你在各方面都很不当
呢,宁同学。”
宁永学迎上她的视线:“这就不能当宁老师了吗?”
“你这种家伙能当老师才是怪事吧。”她毫不客气地指出,“你说你表妹
格独立,我很同意,在我看到的记忆里,她确实
格顽劣。首先是到处爬树,把蛇和虫子攥在手里取乐,然后是
无遮拦,跟谁说话感觉都很欠打,最后还隔三差五玩失踪。但她是你养大的,你还是反思一下自己该怎么教育小孩的好。”
“再丢给你爷爷?”宁永学问。
“丢个
啊!”
宁永学没话说。显而易见的是,长久以来,老安东在家唯一负责的就是酒瓶,出门了就换成只负责猎枪。除此以外,老安东完全不
事,还不知从哪拐来一个
婴扔给他照顾,叫他把她当表妹。
问题是宁永学自己也不擅长
事,结果他就带出了一个更不
事的表妹。
这几年过去,她可能变得乖巧了,但也可能变得更难应付了。
“所以今年怎么了?”曲奕空继续像个侦探一样提问。
她的
察力倒是非常敏锐,态度也算积极,这几句话都带着旺盛的好奇心,和
常生活的表现完全不同。她平时根本不关心自己待着的地方,学校和同学也差不多,完全没得到过认真的对待。
不过既然曲奕空数理很差劲,还记不住同学的名字,她是凭什么考进了海洋大学?就凭那个洛辰的善面教的好吗?
总感觉哪里不对。
“今年表妹忽然要说来海场这边。”宁永学思索着说。
“你不觉得奇怪?”曲奕空问。
“我本来觉得是她太顽劣了,村里
想把她硬塞给我。”
“更奇怪了。”
“怎么奇怪了?”
“你们的村落隔三差五就把孩子往外送,哪怕不想走都要硬塞出来,现在它居然还存在吗?”曲奕空又问。
“年轻的一代本来就想往萨什迁移,只是老一辈
不想挪窝,他们只好供适龄的小孩出去。”
“嗯......好吧。那你觉得,你的表妹可能和旧萨什的流亡贵族有关系吗?”曲奕空继续提问。
“她是老安东抱来的无名
婴,名字是我们俩随便起的,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来历。”
“那老安东呢?”
“猎鹿
加酒鬼。不是本地
。没了。”
“所以这两条线就在这里断了,要等我们到了你老家,才能知道更多事。”曲奕空总结说,然后又趴了回去,下
直直抵在垫子上。她也不怕又把脖子扭了。“曲阳和阮东呢,”她提问道,“你有看出来什么吗?”
“阮东正常得出奇,每个表
和动作都很正常。我想说他正常得古怪,或者有点夸张,但我也没法说清古怪感是从哪来的。”
“一通废话。”曲奕空评价说,“那曲阳呢?”
“曲阳是你要看出来的吧?他是你的家族成员。”
“我忘了有没有这号
了。”她说得理所当然。
“怎么一到你的事
你就开始痴呆了?”
“忘了就是忘了。”她嘀咕着说。
见曲奕空又想翻身背对自己,宁永学伸手按在她背上,她立刻起不来了。“脊背冷了,是吗,曲同学?你是不是又想把被子盖回去了?”
“啊,你好烦啊!别压住我!”
“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动身。”
“至少等到中午吧。”曲奕空把脸埋进床垫,一个劲地往背后挥手,想赶走他的胳膊。“早上太冷了,我想在这里睡个回笼觉。”
宁永学拉着她的右腕把她硬拽起来,又扶住她一个劲往床
倒的肩膀。“我希望我们能比其他
先到。”他说。
“担心表妹会出事吗?”她无奈地挠了挠
发,“或者觉得他们就是冲着你表妹去的?”
“可能已经出事了,但先到一步总归能先确认好
况。”
“好吧,早上吃什么?”
“猪
牛
罐
。”
“我讨厌萨什
的罐
。”
“那你可以自己做。”宁永学说,“你不是说要指导我烹饪吗,曲老师?”
“不,算了,太麻烦了。”曲奕空当场就把她之前的许诺丢得一
二净,在麻烦面前选择投降,“我们还是吃罐
吧,我要选个像是
能吃的。”
......
雪停了,冬
清晨的阳光洒满冬小麦的农田,灰色的天空也格外晴朗,似乎正是他童年的天。
宁永学抬起
,看到生气勃勃的太阳在山那边照耀着。光线很柔和,微风也很轻,吹过薄冰还未覆盖到的河面时,掠起一阵阵泛灰的涟漪。
从摩托车旁青苔斑驳的石
丛往下坡再走十来米,就是跨河的石桥。石桥对岸的路
是个小教堂,教堂背后便是栖居在森林旁边的村落。
他确实有些年没看过这景象了,从当年离开直到现在回来,诺沃契尔卡斯克的达旦村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变得只是他自己。
当然,宁永学必须承认,他这个
心里没有任何可称乡愁的东西。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