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的巨狼，面目狰狞，撕开的大向外直咧，右半边脸是他本来的形，迟钝又麻木。他的身躯亦无区别。

他看起来就是个把和兽缝合在一起产生的邪物，带着一子扭曲的美感。而他的姿势也像狼一样，狼接缝处的前额恰好和曲奕空抬起的刀刃遥遥相对，仿佛她往下一挥，他就会从中裂开。

“怎么，你跑得这么快，是赶着想当它的主？”曲奕空挑起眉毛，“坏消息是这东西已经死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有意见，大小姐。”

后者低下，往后退去。

......

曲奕空在篝火和汤锅前坐着，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给他舀粥。

宁永学在她旁边抱着胳膊，正襟危坐。他严肃地看着热气腾腾的粥碗，全程一声不吭，也什么都不参与。

最终曲奕空啪一声把勺子在上面，勺柄直直翘起，甚至没碰到碗侧，好像是给坟了个墓碑一样。

“好哇！”宁永学表夸张地说，“该吃曲侠板着扑克脸熬出的粥了！里面有扎穿我大腿的一刀！有我冻成薄冰的血块！还有她全程不停的嘀嘀咕咕和在我坟的勺子墓碑！真是太美味啦！”

“啧。”曲奕空一边咋舌，一边把脸扭过去。

“我真是太痛心啦！不过想到曲侠生火的狼狈样子，我就可以开心地下三碗饭！”他边说边搅拌勺子，“第一勺你能喂我吗？”

“不能。”

“啧，你事真多。”宁永学边说边咽下一粥，然后又含住一。他拿着勺子对她比划，“现在这句话我先说了，你就不许说了！”刚说完他就呛住了，用力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我刚才喝粥呛住，是不是你偷偷给我下咒了？”

“傻瓜......”她嘀咕着说。

然后就见绷带忽然坐到了他们俩旁边，旁若无地给自己舀了一大碗。

看到她旁若无地出现，他们俩一时都呆住了。

“你去哪了？从哪来的？”宁永学反应过来，“我们全程没见过你的，怎么你就又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了？”

对方又把碗搭在撕裂的绷带之间，又旁若无地咽下一大粥。“我吗？我一直在树上挂着。”她隔着绷带跟他说话，“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就这么在树上挂着？”宁永学问她。

“我只是负责领路，难道你还指望我把身上的绷带剥下来抽吗？”

“有道理。”宁永学点同意，“那你只许喝一碗，不许喝第二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