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奕空把她当朋友，是因为曲奕空本来就没有什么实际的存在感受，由另一个转述和评析她自己反而更合她的心意。

他也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他想的还要重要，甚至比白尹小姐更近一步。首先曲奕空自然是喜欢白尹的，或者从若年前，她就有愿意为她而死的准备，究竟是男是并不重要——因为白尹小姐是她完美的英雄和她完美的拯救者。

但是，这份恩太沉重，内在地位的差距也太遥远，即使曲奕空受到吸引，跨过半个中都来寻找她，也只能停留在永远的朋友这一步。

白尹理解她，愿意接受她并指引她，但曲奕空看着白尹只能看到一首朦胧而优美的诗歌，或是一座记述了一切的图书馆。她永远都领会不了诗歌的真意，也找不到图书馆里那个完美的拯救者。

所以若是连理解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表述和欲望呢？

说到底，表述意是想要对方接受自己的感并作出回应。他因此后来居上，也就赢了白尹小姐唯一也最重要的一步。

他又是要表白，又是要回应，又是拉着她去长途旅行，——简称约会，跟着还把他暗的一切都展示出来，甚至在这过程中找到了他更层的自我并和她分享，最终就把两个的关系变成了一同共同负担和解决困境的关系。

想是这么想，宁永学还是从某个英雄小姐身上感到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