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着,她也感觉到了身边如同野兽一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如芒刺在背。她睁开眼睛,将床边几颗没吃完的桂圆捏在手上,睁开了眼睛。
不远处坐在梳妆镜前戴着面具的黑袍
,正弯着唇角冲马如珠无声笑着。马如珠心知自己杀了烟雨楼的三个杀手,如果烟雨楼的
出现,定然是来寻仇的。
马如珠扫一眼床上睡着的独孤心月,缓缓站起身来。“你是何
?”
这话问的煞是可笑。那黑袍
扯开嘴角,声音雌雄莫变。“自然是来杀你的
。”
马如珠双脚一振,当机立断,浑圆的身子巧劲一镇滚出窗外,向着夜幕奔去。
身后的黑袍
玩味的笑了,望向躺在床上的
。“知道我是来找她的,她倒是不愿意牵连上你。”
“试试即可,别伤了她。”
“你心疼了?”夜色中,微风将烛火摇曳,似正拽在她的心上。
独孤心月唇角一弯。“我的棋子,不到出手的时候都需要好好将养着。”
黑袍
子望他一眼,眸色晦暗,脚步一转裹着夜色追向了远去的马如珠。
.......
听着马如珠为她自己包扎伤
痛得倒吸气的声音,独孤心月轻轻摇了摇
,摸索着拿过了马如珠手中的金创药。
“
房花烛夜不在房里,反而受了一身伤回来。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你一
了......”他语气听起来就像受了冷落的妻子,前面的话听着哀怨,后面的话听着却又转为几分关心的揶揄。
马如珠觉得自己最近真是越来越敏锐,竟将独孤心月的话音听得个清楚。
这感
实属异样,马如珠不禁觉得心跳漏了几拍。
他一双眼睛细长,长长的睫羽轻覆双眸,一双灰褐色的双眸却若琉璃般透亮,又似盈着月光的水波般闪耀,眼尾微微上翘。这双标准的瑞凤眼,只轻轻一眨眼,便似盈满了风
万种,与众不同。
挺直的鼻梁给
坚毅之感,将眼梢带着的旖旎化作柔
和温润,凉薄的双唇此刻正轻抿起,眉峰也随之趋起。
他触到了马如珠的伤
,他知道那伤
并不算浅。他正感到不悦。
因
违抗了自己的命令,也为马如珠因自己而受的这伤......
不是心疼马如珠,而是心疼,他的棋子。也因为,不爽。
马如珠见他轻柔的用自己涂药,指尖缓缓触着自己伤
,心中顿时微妙不已连她自己都颇为心惊,她小心的压着自己心跳,呼吸渐缓,向他伸出手去。
独孤心月感受到身边
的动作,微微一侧
,马如珠的指尖便抵在了他的眼尾。
“今
,如何不戴上眼纱了?”
她轻声问道。
独孤心月浅浅一笑,眼尾微微上扬。“今
不做传说,只做普普通通
间郎君罢了。”
以往,他连
睡都是覆着眼纱,看起来拒
千里之外的冷淡。
明明是假的,可他的态度看起来却像是真的。
马如珠心中似吃了黄连一般突然变得苦涩,她收回手指,也收回了任他上药的手臂。“夜
了,睡觉吧。”
就如同方才黑袍
未
那般,两
一床,却分两边,谁也不会靠近谁的领地。
双方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