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瞪大眼睛看着王宁宁浮夸的演技以及由心配合祖孙相认戏码的寿极老道。

“外公，你教我修行吧？”

“好好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资质怎么样……”

“无妨无妨，你悟尚可，何况有外公在呢……”

“我爸不让我修行……”王宁宁一脸难过。

“那小子管不着！”寿极一挥袖子。

“我妈也不让……”

“要不你再求求你妈……”老道有些为难。

“那要不就算了吧，反正这个外公二十多年没相认，想来是不在乎这个外孙的……”王宁宁落寞的松开寿极手臂，泫然欲泣。

“哎哎，这也不是没有折中之法，我们瞒着你妈便是。”寿极几百年的寿数里从未有过今天这种体验，那种隔代亲的感受让他所有的道行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外公，你看看这颗丹药，我能不能吃？”王宁宁掏出小瓷瓶，拔开了塞子。

寿极嗅了嗅，“混元丹？这寿阳还算了件事，这混元丹有明心开智、洗涤六根、固本培元的功效，也叫升天丹，这世间也就寿阳能炼出来了，外公带你去个僻静处，助你服下这丹，以后修行都能顺遂不少呢……”

祖孙俩就这么消失在柔荑眼前，柔荑看着愣愣发呆，喃喃道：“这王宁宁好手段，我倒是可以学学……”

这个妖不断回想王宁宁的语言、动作和心理活动，吸取经验，锤炼自己的演技，早晚收服相公。

齐云山后山道观厢房内，刘墓看着一旁自己的身，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曾见过自己的身，陌生的是自身的这种状态。

空气轻微的流动，阳光照进窗子的温度，这就是神？

刘墓看不到自己“身体”，但寿阳似乎能看到，“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以其一志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

“鬼？我修了好几年只为修成一个鬼？”刘墓有些失望。

寿阳笑道：“这只是一个说法而已，神自然与鬼不同，但状态上确实一样，畏阳光、畏浩然气、畏凶煞气，非常脆弱，所以师弟神不可轻易离体，离体也不能时间过长，以免有所损伤。”

“那么阳神呢？”刘墓迫不及待的想问。

“神是纯之气，身炼尽纯之后，足气满便可出神，跳出身，也就是身外之身，便是体已死，阳神也可存活许久……你现在刚刚出山，可否感受到元神的虚弱。”

“元神……师兄，好像哪里不太对，您的意思是，神离体，元神还在？”刘墓有些不解。

“嗯？你元神不在了？”寿阳也有些惊奇刘墓的反应。

“这样啊师兄，我们用我能理解的话来讲，元神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的意识，您的意思是出神之后意识留在身体里，神只是部分意识？”

寿阳老道知识浩如烟海，对于意识一说并不陌生，瞬间理解了刘墓的意思。“可以这样理解。”

“可我的意识就在神里啊！这是我的元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