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芳今天不回家了？”骑着猪行至半山腰的位置，沈棠被太阳正面晒得难受，坐在猪背上稳稳转了个身，由正面骑猪改为倒着骑，视线恰好扫到翟乐，她突然找到聊天的话题，调侃之余将双腿盘起，“我还以为笑芳的堂兄会给你设下什么门禁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翟乐又好笑又不解。

“门禁？为什么会有门禁？”

祈善听到动静，闻言扭看去，果然看到沈棠奇奇怪怪的坐姿——倒着骑猪还盘腿，也不怕那黑面郎突然起颠簸一下，低声提醒道：“你这什么坐姿？幼梨，坐好！”

沈棠仰看他，笑着讨夸奖。

“我一直坐得挺好。嘿嘿，厉害吧？”

连她自己都惊叹自己的平衡能力。

祈善：“……”

沈棠三言两语便将祈善搞得无话可说，眉宇间带着几分“大获全胜”的得意，继续跟翟乐唠嗑聊天：“当然是因为你年纪小啊。”

哪个哥哥会放心年纪这么小的弟弟在外过夜，还是在一个山之中的土匪窝，鸟不拉屎不生蛋，大半夜还有成群野狼趴在山伴奏眠。搁做沈棠，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翟乐哑然，祈善直接扑哧笑出声。

一个十一二的小童，用老成吻对着已经算成童的少年说“你还小”，着实惹发笑。

翟乐瘪瘪嘴：“沈兄啊，我不小了。”

“你说自己不小？”

可横看竖看还是个高中生。

翟乐拍拍胸脯：“当然不小啊，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同窗们，孩子都有一两个了。”

在翟乐心中，他已经是个男。

一个男，需要什么门禁？

他这么大个了，还是七等公大夫，哪怕丢到战场也死不了的，孝城还真没什么能威胁他的命，堂兄自然不会多管。与其担心他，倒不如担心他的敌该怎么收尸。

沈棠：“……”

高二高三的学生……

一两个孩子的爹？？？

她怎么也不能将这俩身份画等号。

事实上，大部分武胆武者都比同龄长得快，翟乐能看着跟实际年龄差不多，还亏了他这张少年感十足的脸。若非家中对他的婚姻非常慎重挑剔，他大概已经脱单了。

说起这个话题，翟乐就好奇了。

沈兄这样的妙会配个怎样的子。

“诶，沈兄喜欢怎样的娘子？”

沈棠：“……为什么要喜欢娘子？？？”

她就不能喜欢个男的吗？

翟乐哈哈大笑道：“自然是为了多个陪你玩啊，那多好！我阿爹阿娘就是这么说的，只可惜他们相看的娘子都太温柔娴静了，我感觉跟我玩不到一块儿。唉，我之前想让他们帮忙相看个能打的，但又不好意思说……”

祈善：“……”

狸力：“……”

沈棠：“……找个能打的，陪你玩？”

好家伙，天天上演全武行吗？

“对啊对啊，不过这样的贵实在太难找。我喜欢箭打猎习武，未来夫喜欢谈诗论道画眉红，谈不到一块儿啊。”翟乐摆出一副过来的架势，道，“谈得来很重要。”

沈棠：“……虽然很同，不过子没有文心武胆，即使再好的武艺也扛不住你一招吧？”

一听这个，翟乐嘴角弧度逐渐消失，遗憾道：“也是，可是子为何不能有文心武胆呢？”

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沈棠。

一旁的狸力眼皮颤了颤，平静无波的眼底终于多了一丝波澜。这个问题不止翟乐会疑惑，恐怕也是全天下不少子午夜梦回时的不甘质问——为什么子就不能有文心武胆？

倘若有——

当年或许不会那么无能为力。

外眼中跋扈滥风流的毒蜘蛛，在他记忆力却是截然不同的面孔。

他印象最的一幕便是她抱着自己，悲愤又不甘心地声声质问为什么子就不行。

若有文心，谁能摆布得了她？

【阿兄，我只想养个我喜欢的面首。】

【你喜欢的？一个隶？丢！】

【又不是当丈夫，有什么丢？】

【你跟他有关系就是丢！他连后院涮恭桶的杂役都不如，你稀罕他哪点？身材高大、房事不错、相貌尚可？不过是这些，回阿兄帮你牵线多认识几个四宝郡驻……】

【阿兄！】

【你以往哭闹，阿兄没有不应你的时候，但这个真不行。你可以养着玩，但不能认真！你看看你外那些花花，让他们知道他们比不上这么个东西？不行就是不行！】

作为当事，狸力并没有话的权利，但他心里非常清楚这对兄妹角力的最终结果——毫无悬念，寡居在兄长府上的夫，并没有任何权利对给予她特权的阿兄说“不”。

特别是她兄长撂下最后通牒——

有狸力就没他这个兄长。

狸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自请离开了。

正如那幅画中画的——他侍弄照顾一盆稀有极品并蒂牡丹。画中的他看似将花照顾得很好，可所有都清楚，一旦离开那片土壤、那个花盆，屋外风雨打会让它彻底凋零。

狸力陷自己的世界，隐约听到耳边传来沈棠的声音，她道：“我觉得吧……有可能子不能有文心武胆跟身体并无系，跟国玺在谁手中有关系。当年第一批文心武胆是怎么诞生的？君主手握国玺，臣下根据功绩分得文运武运，强行凝了出来……”

翟乐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辞，顿觉新鲜，但很快找出了漏，他道：“子不是感应不到天地之气，其实可以感觉到，只是无法将其留在身体，更无法开拓丹府……”

这才是无法凝聚文心武胆的关键。

若是能留住，必然能凝聚。

所以，普遍认为是身体问题。

沈棠：“……”

她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你们眼前的她就是的啊！

可惜她不能说。

沈棠也好奇了，为什么自己会有文心？难道是穿越大神看她地狱开局太容易死亡，所以强行开了个挂？她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其中必然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

这时，祈善却加群聊：“沈小郎君的猜测也不是没道理，善游历在外的时候也听过有提出类似的观点。他说想要证实这个猜测，只需哪个国家诞生一位主君，朝中有官员，最后文运武运加身，看看能不能凝出文心武胆……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