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阵颤抖，他在这儿已经彻底青史留名啦！

“对了……我，还想去个地方。”

……

“就是这幅？”

“是的，那位先生的作品很少。”

“唔……能讲解一下吗？”

“好的，这幅画的名字是，额，稍等，哦，它的名字是《桃花源》，画家以独特的风格表达了自己对于传说中理想世界的向往。”

“？没了？”陈扭诧异地瞪着馆主。

“没了。”馆主挺胸抬似乎毫不尴尬，态度让陈联想到自家厚脸皮师弟。

说是“馆”主，这里不过是间再小不过的双层公寓，临时出租给眼前的举办画展，而挂在墙上的作品无一不是穷困潦倒的艺术家们的救急物资。

他的作品更是被摆在角落，平庸到馆主甚至记不得名字。

“画的挺好的啊……”陈看着眼前朦胧的画卷嘀咕。

“在艺术界，不优秀，就是平庸。”馆主低声道。

似乎觉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陈的目光多了些赞许，他又欣赏了一圈周围作品直到值回票价后再次走到那幅《桃花源》面前。

“这个，我买了。”陈露出微笑，他说完又指向身后另一幅，“还有那个。”

“太了！您真有眼光！”馆主激动地叫起来，露出原本的英格蓝音，不过陈对此并未多问。

“一共一千八百刀！还赠您美画框！”

“一千。”陈斩钉截铁。

“OH！你不能这样先生！”被打骨折的馆主脸色一垮高叫道。

陈转身就走继续斩钉截铁。

“OH！见鬼我同意！别走！”

……

老颤巍巍地裹紧了黑色大衣，推开那扇陈年的铁门。

她居然有快递。

她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快递了。

尽管她几十年都没有搬过家。

“你好！请您签收！”

快递员帮着老把东西搬到她拥挤但并不敞亮的家，随后拒绝了老的招待迫不及待匆匆离去，那里的暮气与他这样的年轻毫不相。

而老什么也没说，只是目送他离去。

那时的他背影也是这样的，充满朝气与雄心，美好地令她不敢哭出声。

自己作为他的祖母，他唯一的亲，怎么能阻止他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呢？

但……

她布满褶皱的手握着剪刀将包裹一层层打开，直到看见那幅朦胧的画。

《桃花源》

画框里夹着一封信。

她有些激动，仿佛那是什么宝物似的轻轻拆开。

里面纯白的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他已经寻到了，并去往了自己理想中的桃花源。”

她的泪水如决堤般不受控制地涌出，双手赶忙将信纸捂在胸生怕沾湿一点。

但大滴的泪水还是点在了纸页上。

她没见过那种纸张，一开始还以为是信封里明信片一类的东西。

但等她稍微平复些后拿起一看，却发出一声惊呼！

那是一张支票，传说中有钱才会用的玩意儿。

一，二，三……

老数着上面的零，每多一个就一阵心惊跳。

她的手指指向最后一个，也就是第六个。

$1，000，000

那是足足一千个一千，百万美元。

嘈杂声中。

“她拿到了么？好。”

挂掉师弟的电话，陈面带微笑步履轻快走向大厅中央红绿灯光闪烁之下的窗。

“两张去中华家的机票，谢谢。”

他以标准的中文结尾。

……

跑道上，飞机缓缓滑动，机翼波音公司的标识意味着这次旅途的成本注定高昂，而陈更是大手脚地买了商务舱，用他的话说100个w都花了不差这点儿。

陈出新坐在靠窗的位置，与陈不同他坐飞机的次数有限，于是陈把更适合欣赏沿途无垠云海和波澜海面的座位让给了他，而此时他正露出孩子般的神看着机翼上导流板翻动。

陈这厮从刚才起就在低敲手机，敲着敲着不时还会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耳边响起准备起飞的提示，陈赶紧打出最后一行消息，无非是什么我要起飞了之类的下线提醒。

“我等着你。”对方秒回。

陈出新瞟了一眼，署名是Miss swallow

燕子小姐？

妹子啊……他轻笑一声。

巨大的声音里，钢铁的巨鸟腾空而起。

……

“他出院了。”

呱太医生敲下一行信息。

“很好。”对方秒回。

“这个技术还是有缺陷，不出我所料他的手臂暂时会有些乏力。”

“没关系，很快就会有更好的替代品了。”对方依然秒回，手速如同机器，乍一看他这句话指的是“手臂”，但呱太医生明白对方所指应是“技术”。

“你对那孩子抱有如此高的期待吗？”

“当然。”秒回。

“哪怕他刚刚接触异世界一个月？”

“二十四天。”秒回。

“他要去的是世界上异势力最强大的国家，那里潜藏着无数的龙与虎，还有凡难以想象的怪物！”

对方沉默了几秒。

呱太医生几乎能想象到对方隔着屏幕开怀大笑的样子。

“他，就是类史上最大的怪物。”

“呼……”呱太医生活动了下手指，吐出一浊气。

“那你呢？”他每敲下一个字母都感觉身体冰凉。

“如你一样，殉道者而已。”秒回。

呱太医生静坐一会儿，默默关闭聊天窗。

狗屎！他突然表狰狞在心中怒骂！

所谓殉道者，不成功便成仁。

而你，你的计划，根本不会失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