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门，剑圣，五级。”

他掏出一块平板拿在脸上，上面播放的刀光剑影赫然是独闯天下会的恶鬼视角的战斗影像，一边快速浏览嘟囔着砍瓜切菜水果忍者之类的吐槽。

“刀耍的挺带感嘛，霓虹没白去啊。”

画面最终暂停在老者身中炁毒无力再战的时刻。

他的身形微微佝偻失去了朴素纯粹的强大，但在危难之中又有着全新的力量诞生。

这力量脱离了“超凡”舍弃了被异视作一切的“炁”，却真真正正影响了现实！

他的剑明明气力不比从前，却似乎能够隔着屏幕刺过来直达的眼睛处灵魂所在。

“气势。”

老无意闪避，目光微凝。

“你已经触到真实，站在了那扇门前，可惜，永远停留在那里了。”

“……”

陈楚歌撇过看向窗外，看的不是窗外的与树。

他的眸子里盛装着仿佛十分遥远的光景。

耳边传来翻书声。

他没有回。

老手中平板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本平平无奇小薄册子，好似潘家园地摊上卖的九真经六脉神剑如来神掌。

《天下会》

“天下英雄，风云际会。”

他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一行一行哼唱着，目光柔软旋律舒缓，那副有着岁月沉淀滋味的嗓音醇厚胜过最的酒香，阳光如瀑倾泻在他的半身，可金子颜色的微鬈发与澄澈的碧色瞳眸仍是占据绝对的主导权。时光流逝他的皮肤不再光滑鲜亮容貌不再完美如雕塑，可乍一眼看去斜倚在歌声里的又分明是位意气风发俊美无双的少年。

气氛里除去静好感受不到其他。

他闭上眼睛，睫毛浓密纤长令联想起幼兽的绒毛。

这个老身上数不尽的矛盾点树立着，美也好，苍老也好，岁月也好，过往也好，稚也好，老练也好，于他而言这些特质都不过是“杂质”罢了。

陈楚歌站起身，眉眼里满是凝重。

不知什么时候他身后的老停止了哼唱。

“来。”

大地颤抖了。

无数的漆黑鬼影自地底自石缝自树荫自那古旧的血腥祭坛中挤出来爬出来争先恐后嚎叫着飞升，数量成百上千形态残缺不全，遮天蔽群魔舞！

突击队员严密把守的那座金属巨棺同样战栗着发出哀鸣！里面一只巨大的形体粘稠如实质的怪物穿透而出，挣扎着渐渐悬浮最终混黑暗混沌的天空。

在场的工作员面色狂热而沉静，视顶灵体凝成的乌云如神迹悲恸嚎哭如圣音。

“祂”再一次进化了。

“我最亲的兄弟姐妹们，”老合拢掌中乐谱神回味无穷，在陈楚歌冷如寒霜的目光下他郑重宣誓。

“我一定会为你们找到，那至高且唯一的……”

“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