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病毒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

在此，张扬要郑重告诫正在读书的各位年轻：珍惜青春时光，多读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要不然，有朝一你穿越到了古代，遇到难题，就会眼前一抹黑。

靠着招财这个同步翻译，张扬花了三天的功夫，勉勉强强看完了《黄帝内经》的第一卷，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放弃吧。

古代和现代的知识系统完全两样，强迫两者融，只会导致脑细胞罢工，变成一堆无用的浆糊。与其这样，还不如保持脑清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促成他放弃的主要原因是外面套了。

三天，仅仅三天，京城里已经翻了天。

瘟疫的消息传开，小杨村附近的村民拖家带到处逃难，顺利地将病毒传播到了京城。京城有家确诊，整条街道被禁卫封锁，民心动不安。

瘟疫当前，商们无心经营，纷纷关门歇业。有门路的，没门路的，都带着妻儿老小开始往外跑，投奔外地的亲朋好友，导致疫病在各地落地开花。

比疫更要命的是瘟疫引起的连锁反应。农民不再耕种，工坊停工，商铺关门，导致常必需品紧俏，蔬果粮食价格飞涨。很多失去赚钱的营生，为了活命，不得不去抢去偷。公序良德和律法开始失效，社会陷一片混之中。

关键时刻，嘉靖皇帝颁布了禁足令，非常时期，禁止员流动。所有员须守在家里，自给自足。违令者，斩无赦。

形势严峻，京军七十二卫纷纷出动，维护各地次序，封锁发病地区，转移生病员。

不幸的是，张扬的京西防卫营分到的任务就是将京城各处的发病员，转移到城北一处与世隔绝的院落。

本来，旺财给张扬出了个馊点子，装病。

招财拿着病假条去军营时，听到消息，神机营有公子哥消极怠工，被兵马司拎出来当典型，当众杖刑一百下。

好家伙，结结实实地打了一百杖。招财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三棍子下去，皮开绽；十棍子下去，鲜血直淌；二十棍子下去，哭爹喊娘的声音就没了……

看得招财皮发麻，不等行刑结束，拿着病假条一溜烟跑回了府，一把张扬从软塌上拽了起来，“二小公爷，快，快去京西防卫营，快.....”

路上，听招财绘声绘色地讲述那公子哥如何被一棍子接一棍子打得没了气，张扬心里直发毛。

事到了这个地步，着他思索如何抗疫。

京西防卫营里早成了一团，接到卫镇抚的命令，众官兵就像是接到了阎王爷的令牌，即将走上黄泉路，心惶惶。哭的，闹的，吵的，骂的，成了一锅粥。

张扬刚进营房大门，就与满脸愁容的吴勇撞了个正着。

吴勇连忙拱手见礼，“指挥大，您总算来了，末将正要去英国公府找您，卫镇抚大……”

张扬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当务之急，先令收集抗疫必须的物质。”

“啥？”吴勇一肚子雾水看着张扬。

张扬掰着手指，开始安排工作，“首先，令收集大量净的棉布，用蒸笼蒸半个时辰，高温消毒。让裁缝裁成合适的大小，用于蒙面。营内官兵每发一块，必须蒙住嘴鼻。”

吴勇大大咧咧地一挥手，道：“用不着这般讲究，咱们营的兵多是农民出生，平时挑粪种地，就不怕味儿，就是安排他们搬尸体也没事。”

张扬眼睛一横，“谁告诉你蒙面是为了防臭的？”

不防臭，嘛拿棉布蒙面？吴勇看傻子似的看向张扬。

张扬视线扫过周围，找了箱子爬了上去，对着心惶惶的官兵吼了一嗓子，“想活命的，就给我听好了！”

一听这话，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众顿时安静了下去，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牢牢地盯着指挥大，盼着他带着大家走上康庄大道。

张扬接着讲话，“给劳资听清楚了，蒙面是为了保命！你们一个个想要活着，就老老实实地用棉布遮住鼻。没有劳资的命令，谁也不许摘。就是上厕所，睡觉，都给劳资带着。谁擅自摘掉蒙面的布，军法处置！”

众一脸呆滞地望着张扬，总觉得眼前一脸严肃的指挥大和往嬉皮笑脸的那个，不是同一。

“立刻安排去酒厂，收集度数高的白酒，最好用纱布过滤掉酒中的渣滓，分装到小瓶里，手一瓶。”

一名千户满脸惊喜地问道：“白酒可以保命？”他就是个酒鬼，平里没少喝酒。

“你们给劳资记住了，白酒是消毒的。什么叫消毒？就是杀死病毒。那些之所以会得疫病，是因为病毒进了他们的身体。为什么疫病会传，就是因为互相接触，互相触碰时，病毒会从一个身上跑到另外一个身上。”

张扬发现自己就像小学里生理卫生老师，站在讲台上，对着一群懵懂无知的小学生，苦婆心地讲述卫生知识。

“病毒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不代表不存在。打个比方，我们眼睛看不见周围的空气，但是空气确实存在，我们被捂住鼻，就会因为失去空气憋死。我们感受到风，那是空气在流动。病毒和空气一样，看不见，但是真实存在。”

众的眼睛瞪得老大，原来窒息是这个原因。

张扬接着忽悠，“记住了，高度的白酒可以杀死这些病毒！搬运患者之后，要用白酒擦一下接触过患者的部位，就可以杀死跑到我们身上的病毒……”

话说到这里，又有好奇宝宝提问了，“白酒可以杀死病毒，喝白酒不就可以治疫病了！”

“对！直接喝酒！”不少附和道。

张扬发现当老师真不是个简单的活儿，脑得保持高速运转，“病毒可以通过皮肤，鼻进身体，融细胞。白酒可以杀死病毒，也会杀死细胞。更何况，喝酒，白酒也进不了细胞之中。”

忽悠到这里，又带出来个专业名词“细胞”。张扬觉得一个有两个大。

管他娘的，忽略不计。

张扬没了耐心，不再解释，直接甩狠话：“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把大家保命的白酒喝了，劳资就要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