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同样餐饮过月霞，不停，神意识或许不强，但灵造诣足够。分身一水，纵使鱼眼难见，也察觉到了些异样来，正当要埋钻沙躲避时就见身子一僵，被分身没鱼。

院中，陈屿定定站立，片刻后眉一皱，很快又舒展，

吐了气，元神归位。睁开眼的他也不停留，直接寻至泥丸宫外，沿着波动撕裂开，进天外！

泥丸宫顶上其实也有一条子，不过如今泥丸好似要垮塌，在没搞清楚缘由和后果的此刻，他便还是选择走老地方。

昏暗的眼前漆黑如墨，陈屿又一次来到这片世界，一如往常数次般寂寥空。

他低看去，露出些许讶异。原本隐藏不知何处、单凭些许感知牵引彰显存在的意识巨球在这一刻彻底显化。

露在元神视野内。

他万分确定自己的神力并未第三次蜕变，同样近段时也没有值得注意的大幅提升。如今这种况的发生说明元神神体的确有些说道。

“或许……是意识与神力的更紧密结合的结果。”

意识化生神，然而两者又不同，此时被元神身熔铸在一起，有些独特体现不算太意外。

没有多想，他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这。

神体放开感知，意识扫过周围，不多久好似找到了什么，他神一动，圆乎乎身躯便循着那一缕感应直冲飞远。

与此同，遥远不知何方的一处角落。

一道裂突兀出现，一抹金银二色闪过，更加小巧的身影从中钻出。

看着眼前这片熟悉的世界，感受着身前黑暗处那似有似无却确切存在的联系，小儿肥嘟嘟脸蛋上满是惊奇。

竟真的回到了这里！

天外天！

……

“万物有灵……今个儿算是懂了！”

时间距离上回第一次元神出窍已经过去了三天，临近月底。

陈屿仍旧止不住慨叹，这世界可真是奇妙得紧。

万物有灵，万物都联系一起。

三天前，他以元神身从丹与黑鱼的意识光团中进到了天外天，那片本以为独属自己的天地。

现在想来，兴许具现其中的意识巨球才是自己真正独属之物。而整片空间则属于所有事物——有意识与自我的生灵。

“依元神所见，石花树等同样应该有这勾连天外天的路，灵是根本。”

甚至他不禁怀疑，整片天外天都可能是由无数意识构筑，而灵，便是通往这片空间的桥梁。

可惜花石木灵更迭流逝严重，无法觉醒自我，主动去触碰。

而与之相对，天生智慧的并非就占据多少优势。

“有妄念、杂念、欲念，身躯紧锁意识，反馈不明。自我同样难以悉。”

即便明了真我，也做不到像他这样自由出。

陈屿凭借的是磅礴神悍然闯进，点亮自我这一步其实早在凝聚蜕变出神力时便悄然渡过。

“自我觉醒，没有神力作为冲藩篱的斧钺，同样难成。”

至于去往天外天到底有何好处，这一点他在之前的进中渐渐有了体会，而这次以元神没其中，感触更。

不言不语，陈屿探出手描刻灵文，十九枚符号一闪而逝，紧随其后又有一枚凝实浮现。

挑拣一番、组合排列，光华涌动间法力澎湃，一瞬间一朵靛青色火焰绽放如艳丽花朵。

“稳定了两成，凝聚速度快了一成。”

其实天外天的用处一直都在，不过以往他执着于探索天幕之上，后来才发现真正的好处并非天石、原石，而是环境。

一个纯化的环境。

仿佛熊熊燃烧的烘炉，没于其间，不单单神力会被纯化变得纯，身、元血、法力同样如此。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元血连带五脏齐齐蜕变时的气血如铸的场面。

没那么宏大剧烈，胜在平和、持久。

一切的根源便在于灵。所有超凡力量中的灵都被纯化，这才使得出现了齐并进的一幕。

先前体会不，如今想来能在短短月余就走到身临近二次蜕变这一关，天外天或许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陈屿怀疑此界由灵构筑可不是无端臆想，只可惜迄今为止未能探索到边界。

“不过能从旁物的意识光团中探天外天，那么……它们的意识具化又是怎样的景象，也是巨大球状？”

这一点他未能看到，似乎元神体也仅能悉附着自身意识具化事物上的迷雾。

除非能沾染上对方的神力。

然而这显然不可能，数遍道观，灵与意识两方面进度最快的馋嘴鹿离着自我真正觉醒还差了好远。

遑论将意识强化至极限，蜕变凝聚出神力来。

依着对方没有食物引诱就不动弹的子，指不定得练到猴年马月去。

“不行，得好好练练它。”

以前只是有着外练方面的试验，如今又多了天外天相关，陈屿顿时不再像以往那样，渐渐真正重视起这件原本算作随手打发时间的事。

“身强化得加快，灵紧随其后。”

之后若是传授功诀加快进程，呼灵强身术这种适用体的还得修改许多。

想到这，他不免神古怪。这怎么看都像在教徒弟。

难不成，云鹤观第六代开门大师兄会是一……鹿？

哦，应该是大师姐。

希望在天之灵的老道士以及数代先辈们不会怪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