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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妞便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娘家。

眼瞅着大儿回来，还有几分欣喜的石老娘，在看见儿手上空，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时候，脸拉了下来。

“嫁出去的儿，泼出去的水，大早上的回来啥？先说，咱们家可没有做你的饭。”

石大妞翻了个白眼，

“我原来拿回来这么多东西，吃个早饭都吃不了？真要这样的话，那我现在马上就走，以后都不拿东西回来了。”

这话说出。

石老娘表有些僵硬，好在她也明白，被吃一碗面，和失去将来无穷无尽的礼品之间，谁轻谁重。

只得咬着牙道：“娘跟你开玩笑呢，吃吧，灶里，正煮着呢。”

石大妞吃完一碗香肠面，这才鬼鬼祟祟的，拉着石大娘到墙边上说到：

“娘，你是不是想让三妹嫁到镇上去？”

石老娘警惕的看了一眼她。

“打听这些做什么？你可别瞎搅和，这事儿不着你来。”

本来还想好好说话的石大妞，一听这话，怒了，忍不住嘲讽道：

“只可惜啊，你想让三妹嫁到镇上去，吃香的喝辣的，三妹只想嫁到牛家去养猪。”

听到这话，石老娘将手里吃了一半的面碗，给噔的一声放下。

狠狠的瞪向石大妞。

“要说啥就直说，跟我这做什么妖，我不是你那白痴相公！”

原本还愤怒的石大妞，被她娘给吓住了。

没有再多犹豫，赶紧道：

“昨儿田老二说的，咱家三妹，四妹和牛家的两个小子，在后山聊天聊了好久，笑得可开心了，你说到时候镇上的来提亲，稍微一打听，这亲事可不就黄了。”

一听这话，

石老娘转身就进了正屋，不一会儿，屋内传出了怒声。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随后屋内传起了一阵哀嚎求饶声，石老娘瞧着地上疼的打滚的儿，丝毫没有怜惜，只是狠狠道：

“金窝银窝不知道去，净给老娘找一些狗窝钻，我看你们俩就是犯贱！”

石云抱着自己的腿，嘴唇死死咬住，不愿求饶，一双充满怒火的双眸瞪大了不肯闭上。

石蕊被打得哭声不断，不断求饶，直说自己错了。

石老爹没有搭理两个儿，只是从屋里找出两根麻绳，将两给捆了起来。

“先给我想清楚了，再放你们出来。”

说完这话，石老爹就去厨房里吃方才三妞煮的面了。

屋内，两姐妹捆着麻绳躺在床上。

许久后，石云开：

“小妹，怪不怪我。”

石蕊摇摇，

“姐，我不怪你，我挺高兴的，和牛夏在一起，就算只是看着他，我也高兴。”

石云闭上了眼，

“或许是咱们两没有这个命，注定了要像二姐一样……”

石蕊摇摇，

“姐，不会的，咱们迟早会离开这个地方，去，去武侯，去看花灯，看赛舟。”

石云没有说话，心中想起了那迟迟不上门提亲的牛冬，终究还是不行吗？

——

牛家，

大概是有了昨晚的事。陈月一起来，就没看见两位表哥的身影。

或许是觉得有些尴尬，躲着自己？早早的出门不知道去哪里了，陈月心里觉得，多半又是去找那石家姐妹了，看来不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再出现在家里了。

只是这一次她的猜测错了，

十点过的时候，陈月就瞧见了垂丧气回来的两位表哥。

不仅是她觉得奇怪，两位舅妈瞧见了，也互看一眼，昨天她们两也知道孩子们下午和晚上都不见影，今天倒是第一次不到饭点就回家来了。

只是，想到那石家的两个闺，两位舅妈忍住了，没有问。

倒是牛姥姥，看见两个孙子神这么沮丧，有些心疼的问：

“咋了啊？你们这么早回来？”

牛冬没有吭声，牛夏没忍住说：

“石蕊，没来，她姐石云也没来，我们原本约好了去镇上玩。”

听见是石家两个丫的事，舅妈们把低下去继续剥着手中的菜，以表示自己的不感兴趣。

牛姥姥却上了心，

“咋的？石家出什么事儿了？”

“我两不敢去石家问，等了半个时辰，先回来了。”

牛姥姥皱眉，

“行吧，姥姥去那石家瞧瞧，只不过话先说前，如果是娶石家的媳，那彩礼我最多给五两银子，她家嫁儿不给回嫁妆，给再多的彩礼也是白给，最后还是落到石家两子身上。”

老了，心软，牛姥姥也知道石家两丫的处境实在算不上好，琢磨了十几个晚上，最终还是松了。

只是陈月想到那昨天听见的话，有些担忧。

这石家夫妻俩，不会是真的相中了那石二妞说的亲事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陈月赶紧提出，要和牛姥姥一同去打探。

牛姥姥带着几个蛋，和几个自己做好的鞋底子，去了石家隔壁的老姐妹家。

“哎哟，来就来啦，咱们两姐妹唠嗑，你带这些东西来啥？”

牛姥姥一边带着陈月坐上了炕，一边笑道：“来找你唠嗑，也耽搁你做活呀，带几个蛋给孙孙吃。”

听到这话，老姐妹脸上扬起宠溺的笑容，叫媳儿进屋来，把蛋拿去给孙孙煮了吃。

等那老姐妹媳儿去厨房后，牛姥姥这才开问道：

“这么回事，昨吧，我家小月碰见了石家的两个丫，两丫也挺好的，带着她玩了一会儿，说好了今上午，还带我家小月玩，这事儿她回来也没吭声，

就我这孩子吧，实心眼，今儿早上去那地方，愣是等了半个时辰，回来手都给冻僵了，这哭的啊，我琢磨着，石家的两个丫，不至于这样耍我家小月，来跟你打听打听。

要是这石家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咱们就算了。

要是这石家没什么事儿，这两倒霉丫，纯属逗我家小月，我就上门去说理去，没得这样逗玩儿的。”

牛姥姥一番话，说的真实意。

陈月差点以为，那去后山等着的真是自己了。

老姐妹只是笑笑，也不多问，毕竟收了别的蛋和鞋底。

“你说这事儿，那倒是问对了，今天天一亮吧，那石大妞就回来了，不知道跟她娘说了啥，石家两子，就把三妞四妞给用麻绳捆起来，打了一顿，关进屋里去了，说是要治治她两，现在都还没放出来。”

完了。

两位表哥的事被瞧见了。

陈月脑海中当即闪过这句话。

可这石大妞是怎么知道的？她昨天可是和石家两子一起回家的。

牛姥姥握了握陈月的手，笑眯眯道：

“不是故意捉弄我家小月就好，没什么事儿我也不耽搁你，回去了啊。”

老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