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个调子。
“三哥,我觉得,枋
城里那位主将,应该比我们厉害点。”
宇文泰实话实说道。
真话有时候很刺耳,但是
不能一辈子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
“而且我觉得,昨夜他们应该是没有尽全力,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好。”
宇文泰面色难看,顶着宇文洛生足以杀
的目光说道。
没尽全力都把我们打成这样,要是尽全力了会如何?坐在旁边的宇文护有点被吓到了。大哥宇文导瞪了他一眼,面色不悦。
“阿泰,你说。”
宇文洛生心气很高,但他并不是傲慢自大之辈。
“之前,我们评估枋
城的军力时,都是考量他们是否是魏国官军,他们是不是郡兵,他们的主将是谁。有一件事
,一直都被我们忽略了。”
宇文泰平静的说道。
“嗯,你接着说。”宇文洛生点点
道。
“枋
城因为历来都是重镇,所以积累的器械很多。又因为是河北往南的枢纽,因此多船。”
宇文泰指出枋
城守军的一大优势,就是他们军械充足!
床弩上的弩箭,弩机,猛火油,船只,一样不少!这些都要折算成战斗力的一部分,而他们却忽略了。
“阿泰说得好。”
宇文洛生鼓励道。
“之前我们一直都没发现对方的斥候,其实不是因为他们没侦查,而是因为这里所有
都是他们的眼线!所有外出的村民都是斥候!他们只需要专
去收集这些
提供的
报,再给点小恩小惠就行了。
而我们……只是葛荣的
马,三哥你明白的。这里所有
都会站在他们那边,只要我们
上还顶着葛荣的名号,那么,我们的动静,都会被对方知道得一清二楚。”
宇文泰有些沮丧的说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宇文洛生微微点
,脸上也带着些许无奈。
“最后一点就是,战局瞬息万变,昨天那队骑兵出击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正是在我们前队变后队,阵型被床弩打
的时候。太早,或者太晚,都不会有那样的结果。
这说明枋
城里有会打仗的
!我们太小看他们了,是轻敌导致失败的。”
“只要等到天寒地冻,那些河道,就不足为惧了。”
宇文洛生沉声说道。
“你说的都对,所以我们现在暂时修养,熬到河水结冰,现在对方所有的优势,全部都会被清空。那点骑兵能做什么?”
宇文洛生继续问道,宇文泰无法反驳。
忍字
上一把刀,说起来容易,可是敌
在这段时间就会睡大觉么?
“袭营的事
,只怕是少不了了,唉。”
宇文泰长叹一声,心里不太认同宇文洛生的办法,自己却又想不出更好的来。
“这段时间,大家共渡难关吧。”
……
刘益守说是去补瞌睡,实际上还是因为各种杂事忙到晚上。于谨邀约他密谈,两
在刘益守的书房里摆上酒菜小酌,边喝边谈。
“在边镇的时候,我遇到过更凶险的
况,比昨夜凶险得多。”
于谨喝了一
酒说道:“其实我给你出的计划,还放了他们一马,要不然,这些
一个都别想跑掉。”
他用力的握紧拳
说道。
还放水了?
刘益守一脸错愣,完全不明白于谨到底想搞什么。
“兄弟,我跟你直说吧。打败宇文洛生,其实办法总是有的。但……我们不能打败他,换句话说,打败他的,不能是我们。”
于谨面色肃然道。
“这是……难道是……”
刘益守恍然大悟,于谨微微点了点
。
“现在之所以没有多少葛荣的兵马围剿我们,是因为什么?”
于谨笑着问道。
“因为葛荣觉得,我们根本不算啥。”
“对了!葛荣根本看不上我们。但,假如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击败了他麾下宇文洛生的
马,你觉得葛荣还能当我们不存在么?”
于谨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那自然是不能,所以葛荣很可能放弃攻打邺城的计划,而先集中
力将我们收拾了。到时候不说多的,来个五万
,怎么都把这里踏平了,对吧?”
刘益守苦笑问道。
“所以我昨夜就没想着把这些
赶尽杀绝,只是想让他们在河道冰冻前无力骚扰我们就行了。
接下来的事
,我们办不了,要请个大神来帮忙。”
“邺城的?”
刘益守终于跟上了于谨的思路。
“没错,就是请邺城那边出兵,平掉宇文洛生。这样葛荣的注意力,就还在邺城那边。但在此之前,我们得跟之前一样,不停的骚扰宇文氏的兵马,让他们无法养
蓄锐。
这样等邺城兵马一到,想输都很难。在这段时间,我们就躲在枋
偷偷的壮大自己。”
于谨给刘益守的杯子倒满,两
碰了一下杯。
“等葛荣怒了,他自然会再次出兵邺城,到时候,咱们在枋
城里看热闹,岂不美哉?”
于谨哈哈大笑道。
这踏马还真够
险的,不过我喜欢!
刘益守在心中默默为于谨点了个赞。要是按彭乐的脾气,肯定是昨夜把那些
全都给宰了。所以他的成就,永远都只是个勇将而已。
“于大哥运筹帷幄啊,咱们后面的
子,应该比现在好些了。来,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