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记这件事记得特别清楚呢，因为当时大家都在谴责这件事，要求市政厅给个说法。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莉兹仰起，望着树梢与树梢间的一线天，这道明亮的光线投在她的眼睛里。

“……然后呢？”

“两个孩子的母亲因为伤心过度，几次昏厥，不得不送回家中休养。考虑到这对老夫年轻时都在东城工作过，他们对阿斯基亚非常熟悉，所以，他们留在城中的小公寓里继续走司法程序。而他们的儿子就送妻子回家，筹办孩子们的葬礼，并暂时清休一段时间。

“几周后，这对老夫在小镇上的家意外起火，整个院子都付之一炬，老的儿媳死在了里面，儿子活着，但被坠落的门栏砸断了腿。”

“谁的？”赫斯塔问道。

“有很多说法，但真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赫斯塔稍稍颦眉，“然后呢？”

“你很难想象当时整个东城是如何沸腾，因为这件事已经残酷到令发指，所有都走上街，要求还老一家公道，在所有传闻中，流传最广的一种是那位官员的儿子策划了这一切，目的是给这家留个教训。但是，两位老家却真的在这时候撤诉了。”

“这又是为什么，他们真的怕了？”

“当时大家并不理解。不过，案子已经提起了公诉，就算老撤诉也会继续审理下去。我记得有天晚上爸爸在饭桌上和我们谈论过这个话题，他说这件事到最后一定会水落石出，只是需要时间。

“如果这是在宜居地，主要道路上都有监控，那么求证从一开始就会很容易——可是荒原上没有电力，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从孩子们的指甲中取出皮肤组织，派骑快马送去宜居地，拿它和嫌疑的进行对比。

“那一个多月，大家都在等宜居地那边传来的消息，谁也没有去打扰那对闭门不出的老夫，毕竟他们遇到这样的悲剧，陷极度的灰心和哀伤之中，不愿出门，也是合合理的事。

“后来，消息从宜居地传来，核验的结果是一致的——杀害两个小孩子的凶手就是那个官员的儿子。于是老委托中间送信，他们不要任何赔偿，只要立即执行死刑，但那个时候，阿斯基亚政府却犹豫了。”

“为什么？”

“因为，阿斯基亚一直想加第三区宜居地，但第三区联合政府对治下的所有宜居地有一项铁律：不能对任何罪行执行死刑。在那之前，阿斯基亚虽然在法律中保留着死刑的条目，但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真正执行过了……如果这次执行了死刑，那么就对将来加宜居地……非常不利。

“审理还在继续进行，但所有都明白了，最后的结果应该是巨额罚款，加上几百年的刑期，禁止减刑。

“大家都对这件事感到愤怒，市政厅前围满了前去抗议的居民，但群很快就被驱散了——因为阿斯基亚又出现了新的怪事，每天都有突然失踪，没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活不见，死不见尸，这在阿斯基亚还是前所未有过的……们顿时忧心忡忡，不再有敢贸然出门了。

“但其实，这些全都被关进了那对老夫的公寓地窖里。”

“那对老夫……是不是感染了？”赫斯塔猜测道。

莉兹点了点。

“他们之前撤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太太的手再那时就已经开始螯钳化，本来也撑不了多久了。”莉兹轻声道，“这对夫几乎是同时发病成为螯合物的，我猜想他们原本是为了复仇，但他们不知道，在发病以后不仅会放下自己的所，也会放下所有的仇恨……除了作恶取乐，再没有别的目的。

“阿斯基亚在五十多年前有过一次针对螯合病防疫作出的全面翻修，当时，为了能够在紧急状况下与宜居地取得联系，阿斯基亚准备了三套方案。其中前两套都是通过无线电联络，一种是通过蓄电池发电，一种是通过柴油发电。每年夏天，宜居地会派专来更换电池，检查发电机、柴油储备和通讯设备。

“而第三套方案尤其耗费力——他们拉了一道非常隐秘的地下通讯线路，即便所有发电设施在紧急状况下失效，这条有线通讯依旧能保证让宜居地第一时间知道阿斯基亚发生了险。

“这三套方案在规划时都做了严格的保密，因为每一个螯合物都会保留生前的大部分知识、技能和习惯。所以水银针也好，联合政府也好，大家在科普螯合病的时候，都会把重点放在疾病的预防和自我识别上，很少提及这些更高层面的防御措施，以免一些原发螯合物根据这些公开信息，对抗疫设施进行针对的坏。”

莉兹稍微停顿了一下。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这对夫作为城市规划师，全程参与了那次工程。”

“所有通讯设施……都被坏了吗？”

“对……”莉兹点，“原本，两边都应该很快觉察到不对，因为按照规定，阿斯基亚和宜居地每天都应当在清晨和傍晚检查一次有线通讯是否保持正常——这个习惯虽然单调，但已经保持了几十年，可是很不巧，被老家掳去地下室监禁的里，有两个都是负责通讯工作的专员。

“那个时候，整个阿斯基亚都像一团沸腾的岩浆，市政厅自己就了阵脚，因为内部保密做得太好，临时派到通讯岗位上的并没有被告知存在地下通讯的事。而第三区联合政府那边的负责尸位素餐，严重渎职——在阿斯基亚连失联的况下，他竟然没有向上报告，而是像之前一样照常打卡。

“直到螯合物发前夕，水银针那边才先反应了过来……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水银针……是怎么觉察到不对的？”

“在当年翻修的时候，参与工程的水银针小队留了一道最后防线——他们在城外安装了四个螯合物诱捕装置，诱饵是一种特殊的信息素，它和初次觉醒的水银针气味相似，但只有一小撮身体素质绝佳的螯合物才能嗅到。

“当这些螯合物沿着气息找来，并坏了整个装置的时候，最近的 AHgAs 工作点就会收到警报。

“这些装置，从研发、设计到生产、安装，全部由 AHgAs 独立完成，他们没有知会过任何，所以这些设施……保留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