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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曾经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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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给我躺着。不然现在就给你放血。”囚郭氏赶紧翻身躺好。

胡氏只觉得心跳成了一个,呼吸急促,微微斜眼观瞧,却见到鲍泰的黑脸就在身前,胡氏赶紧闭眼,抱紧孩子,“我不动,我不动。我什么都没看见。”

鲍泰用匕首拍了拍胡氏的脸,冰凉的匕首又贴在了胡氏锁骨上,锋刃扎着皮肤,胡氏感觉有些疼,胡氏害怕,鼻子一酸,流泪起来。

“乖乖地闭上眼睛。不许动。”

胡氏紧张地点点,刀锋离开,胡氏松了一气。

“刘老,站起来,走。”鲍泰又说了一遍,刘老依言站起,看着鲍泰,不知道这次该不该迈步,刚才被鲍泰大力抓住手腕,一片淤青。

鲍泰死死抓住刘老胳膊,刘老不敢动作,鲍泰脸色狠厉,将自己的腿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对着刘老努嘴,刘老,轻轻走路,老在前,鲍泰在后,二高抬腿,轻落足,走出了囚室。

而胡氏和郭氏紧紧闭着眼睛,大气不敢出一下,眼睛更不敢睁开。

一切是那么顺利,鲍泰心中异常欢喜。

“刘先生留步,小娃子状况如何?我得禀告廷尉监呢。”

鲍泰心中咯噔一声,面不改色,只见张狱卒冒了出来,拦住了去路。

张狱卒对着鲍泰点点,鲍泰心中镇静了一些。

刘老紧张,有些结,“况,况大好,已然痊愈,痊愈。”

张狱卒盯着竹箱子,“按律,离开邸狱,必要搜查,刘老,开箱子,我看看。”

鲍泰瞳孔一缩,看看大门,还有十几步,心中盘算着,右手放到了背后,攥住了匕首。

“没听见啊,开箱子。”

鲍泰握紧了拳,健步欺身,左手拽住张狱卒衣领,右手匕首快速其左肋脾脏,而后捂嘴放倒,刘老见血,失声大叫起来,十几个狱卒举着刀包围过来......

鲍泰设想着场景,如此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张狱卒的吼叫,可刘老就会失控,容易喊起来,免不了招来狱卒,届时只得杀开一条血路,快速夺门而逃。

疏忽了,没有在附近备上一匹快马。

张狱卒见鲍泰脸色晴变幻,目露凶光,手摸上了刀柄,轻轻后退一步。

此时,竹箱里咚地一声响,张狱卒脸色一变,“箱子里是什么?开箱。”

鲍泰长出一气,装作打了个嚏,“憋的我鼻子好难受。”

张狱卒松开了刀柄。

鲍泰暗道侥幸,笑嘻嘻地,“小兔子而已。”说着微微掀开竹箱一角,拎着小兔子双耳,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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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一个来,红红的眼睛四处打量,鲍泰盖好竹箱,轻轻拍了拍,慢慢悠悠摇晃着。

张狱卒呵呵一笑,“小兔子还挺肥啊。”

鲍泰鬓角见汗,庆幸自己神来一笔的计谋,当时鬼使神差的抓了只兔子,心紧张下,自己装了小兔子以备不虞的事给忘了,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我们还要给看病,改请张大哥吃酒。”

“好说好说,常来常往啊。”

鲍泰呵呵一笑,也不答话,拱拱手作别,拉着刘老,离开了是非之地。

疾走十几步,鲍泰赶紧掀开竹箱子一角,兔子扔到了一边,开着箱通风,想必小主被憋闷坏了,抑或小兔子惊扰了小主

只见小主在那伸胳膊蹬腿,玩的正欢,鲍泰心中安稳下来。

如此,刘氏孤儿无病逃出牢笼。

鲍泰笑道,“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

管岩轻笑,“夫君讲得真好,夫君艺高胆大,真英雄是也。”

“不值一提,曾经的荣耀罢了。”

苏力青兄弟四一路结伴,有说有笑,东行到了宛城,正是晌午,四在城外找了一间烤店,点了酒解馋。

东圣村多有行商坐贾,四年前,有一西域康居国来的中年,擅长烧烤,见宛城繁华,独辟蹊径,开了一家专营烤的饭馆,主营羊、牛、驴,尤以烤驴最受顾客喜,生意火热,简直进斗金。

于是南阳很多本地发现商机,争先仿效,几年的功夫,不同风格的烤店遍布南阳郡。

苏力青四选中的就是这样的烤店,此店也小有名气,除烧烤羊、牛、驴外,还提供烤狗、烤猪、烤鱼、烤虾等特色菜品。

不消片刻,一大平盘烤就端了上来,兄弟四开怀畅饮,喝的是自家酒庄出产的白露酒,四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这时两个客各抱着一个酒坛子,小声嘀咕着从旁边走了过去,苏力青模糊中听到“马”“蹄子铁片”两个词,一下子就清醒了。

苏力青心中惴惴不安,招呼了温萨,二尿尿,暗暗跟上了两个客,出店后择机把二堵到了墙角,短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大哥,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的孩童,下有五岁的老母。”

苏力青冷哼,“瞧你那点胆,来来,说说你在这饭店看到了什么马,蹄子铁片。说清楚了,给你几百钱。”

“哦,那简单,是这么回事......”

原来此家烤店低价收购了一匹断腿的老马,杀了冒充驴,两个客刚才发觉是假驴,与店伙计一番争执,一怒之下闯到后厨,看到了已被剥皮肢解的老马,也发现了马蹄子的铁片子.

惊诧,“竟然有用蹄子上钉铁片的方法增加马重,多给喝点水再卖不更省事吗?”

一番大闹,店家掌柜出面安抚,免了酒钱,还送了每一枚金饼和一坛酒,才换的两个客保证不泄露饭店卖假的勾当。

苏力青却联想到了十二年前失踪的搬救兵的两个战友,温萨对此事也愤怒萦心多

于是苏力青温萨二急急返回饭店,招呼了耿翀和郭重,冲到后厨一探萦绕心多年的秘密。

苏力青拿着个月牙形铁片,手不停颤抖,马蹄上的铁片确实是马掌,编号依稀还在,无疑是战友的坐骑所有。

苏力青和温萨怒发冲冠,金黄的眼睛抛着怒火。

耿翀和郭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更何况还是自己兄弟的事,于是乎四把店掌柜和伙计一顿揍,最后拷问出了马匹的秘密,卖马的主家叫李麻子。

苏力青四威胁着两个轻伤的伙计,引导着找到了李麻子家。

为了曾经的荣耀,以血祭奠亡魂。

李麻子拿着钱正要找隔壁的寡任氏一度春风,就被翻墙进宅的苏力青四拉到地上揍了一顿,任氏吓得捂着衣服惊呼不止。

苏力青和温萨拳拳打击体痛点,任李麻子连声呼喊求饶,拳如雨点一般击打在下颌、两肋、髋骨、心窝、腰眼、脊柱,把李麻子打的进气多、出气少,要不是耿翀和郭重怕出命给拦下了,只怕李麻子就得当场毙命。

苏力青、温萨发泄完怒气,才开始盘问,李麻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李麻子从周大胆购来的马匹,周大胆是都尉黄德的小舅子,也是宛城的一名郡兵,酷赌博,赌钱输了,把马抵债给了李麻子。

前李麻子骑马游玩,马失前蹄,自己被摔的鼻青脸肿,马也断腿了,恼怒之下,才低价卖给了烤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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