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如果可以，我很想找个商量看看。可是……我的疑问在更大的层次上……”

“比方说，我的同伴是不是真的神？”

阿薇的表，像是不小心吞下针似的僵住了。

“这也是其中一个……”阿薇垂下了视线。

现在的她，恐怕只有挺直的脊梁骨，能散发出一丝倔强少的感觉。

阿薇似乎难以继续这个话题。

于是罗利发问：“其他疑问呢？”

然而，阿薇没有回答。

罗利是以与涉为生计的商。

当对手收手时，罗利当然有办法立刻判断出应该展开追击，亦或等候对手再度出手。

无庸置疑地，现在的状况当然是前者。

“我虽然不懂怎么听忏悔，但多多少少能给些意见。不过……”

阿薇的眼神仿佛从石窟处向外窥探似地，望向罗利。

“唯独生意之外的事，才能听到我真挚的回答。”罗利笑着说道，他感觉到阿薇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不，的确，关于我心中的疑问，或许询问像你这样的生意是最好的办法。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拜托他时，能不显得卑微并且在保持高贵气质的同时，还能够不显得耀武扬威的样子，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然而阿薇却做到了！

这是圣职者应有的表现。

“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阿薇轻轻点了点，然后像在确认内容似的一字一字地慢慢说：“倘若……倘若那个地下室里收集的传说都不是虚构……”

“不是虚构？”

“我们所相信的神就会是虚构的吗？”

“唔……”

这是一个极其困难，同时又让觉得很简单的问题。

官方的神是全知全能，独一无二的神。

与其他异教众神，是互不相容的存在。

“家母……不对，齐丽祭司收集了很多北方异教之神的传说，听说不只一次遭怀疑是异端。尽管如此，她却是一位每不忘祈祷，十足称职的圣职者。可是，如果你的同伴真是异教之神，我们的神就会变成是虚假的了。而且，尽管是这样，齐丽祭司本仍是直到死去前都不曾怀疑过我们的神。”

如果真是如此，也就不难理解阿薇会这有些悲壮的烦恼。

想必，阿薇敬的养母，并没有对她多说些什么。

或许是齐丽祭司，觉得这些事与阿薇无关，也或许是想要让阿薇自己去思索。

只是，对没有商量对象的阿薇来说，这个疑问无疑是相当沉重的负担。

不管行李再怎么沉重，只要稳固地放在背上，就都能将之扛起。

然而，只要这沉重的行李有一小部位崩解，所有行李就会一齐从背上滚落。

阿薇一开，就像被自己的话语催促似的变得滔滔不绝：“是因为我的信仰心不足吗？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拿着圣水和道书责备两位的勇气，我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不，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这件事——”

“我的伙伴……”罗利在阿薇被自己的话语赶进死胡同之前，打断她的话，说道：“虽然她的真实模样是只巨狼，但是她不喜欢被尊称为神，受崇拜。”

阿薇就像正在寻求救助的迷失者一样，她安静下来聆听罗利说话。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卑贱的行脚商，我不懂得神的教诲。所以，我无法判断出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的。”

尽管罗利想到莉莉薇绝对会偷听他们的对话，仍继续说：“不过，我觉得齐丽祭司没有错。”

“这是……这是为什么呢？！”

罗利轻轻点了点，为自己争取一点点时间组织好脑海里的话语。

罗利当然有可能完全猜错，或许应该说他猜错的可能比较高。

但是，罗利莫名地信自己能够理解齐丽祭司的心境。

然后，就在罗利打算说出他的想法时，敲响官方大门的声音打断了他。

“是塞维尔村长，村长应该是来询问两位的事。”阿薇一边擦拭渗出眼角的泪水，一边说道。

或许是为了能够立刻分辨出是否是福北城派来的，阿薇靠敲门方式，似乎就能够判断来者何。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时，先朝修道院最里面的方向看了一眼。

“如果你无法相信我，可以从走廊边有炉灶的地方走出修道院。如果你愿意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知道能否相信塞维尔。”

阿薇没有摇，也没有点。

她说了句：“那么，请你待在最里面。”

“我会说，我正在向两位请教其他地区或城镇的修道院状况。这不算是说谎……”

“好的，我明白了。如果只是我的经验之谈也行，我愿意分享给你听。”罗利以笑脸回应阿薇。

当他打算照指示退到最里面时，眼前的少，已经变回那个倔强的阿薇。

这个时候，罗利在心中再次自问：“阿薇有可能背叛吗？”

结果，他的答案是不会！

虽然信不过神，但相信神的，是很值得信任的。

罗利一边这么想，一边朝着微暗的走廊走去。

走着走着，他看见朦胧的烛光从转角处流泻出来。

莉莉薇不可能没偷听罗利与阿薇的对话。

想着莉莉薇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的罗利，让自己悄悄做好心理准备后，弯进了转角。

一踏进转角，罗利看见盘腿而坐的莉莉薇，把书本搁在腿上翻阅。

她面带有些不悦的表，抬起说道：“你这家伙认为本大是那么坏心眼的吗？”

“你这是在找碴吧。”罗利耸了耸肩。

莉莉薇听了，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说：“你这家伙那充满戒心的脚步声早就穿帮了，大笨蛋。”

罗利听了，没有心一惊，反倒因此暗自佩服莉莉薇。

“毕竟商虽然会听们的心声，但不会听脚步声。”

“无聊。”

罗利的玩笑话就这么被莉莉薇一刀斩断了。

“话说，你这家伙表现得还真是诚恳呐？”

罗利像是早预料到，也像是没预料到莉莉薇会这么切话题。

他没有立刻回答，一边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踩到莉莉薇的尾，一边在莉莉薇左边坐下来。

然后，他拿起了一本放在眼前的厚重书本。

“不管什么时候，对于易对象提出的商量，商都得诚恳地应对。这不重要，你听得到阿薇和村长在说什么吗？”

罗利觉得，商量是信赖与信任的易。

然而，莉莉薇却是明显露出被硬岔开话题的不悦表，把视线拉回手中的书本。

在蓝海城时，是谁说过“有话想说时，就清楚的说出来”的啊！

虽然罗利很想这么指责莉莉薇，但他觉得如果这么做，不知道莉莉薇又会怎么发脾气。

尽管拥有这般个，但莉莉薇并非是个彻彻尾任难搞的少。

在还没到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