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也拿了个苹果，抽出水果刀捅在了上面，果汁四溅，抬反问：“怎么样，好看吗？”

“嗤——”岁聿却低低地笑了，露出一大白牙，拍了拍手将那团灰烬倒进垃圾桶，“好看，小白做的，都好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咦惹——

这咋跟痴汉一样？

白果连忙收回水果刀，岁聿却抬手在白果面前伸了伸，白果试探地把苹果塞到他手上，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带到床沿坐着。

然后岁聿两只手一用力，苹果被掰成两半，一半递给白果，一半自己留着啃了一。空出来的手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本艺术品鉴赏的杂志，“小白，你去看看，读给我听。”

“你这是真拿自己个儿当大爷了？”白果不动，一把抢过岁聿手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自己却啃了一手里的苹果。

岁聿也不生气，只是挂着浅浅的笑看着白果，眉心的位置。

然后笑容更加绚烂，“小白，你是不是想让我离开林芒的这具身体？”

“你会离开吗？”

“会……”白果停了嘴，看着岁聿，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但是小白要把你的身体让出来。”

“你可还真是饥不择食啊！”白果翻了翻白眼，寻思着她如果再一掌打上去，林芒的这个小身板会不会扛不住？

更何况岁聿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觉得她白果是那么一个可以舍己救大无私的？

“先别急着下定论，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岁聿是真的好脾气，到这种况下也可以面带着微笑，“我和林芒做的易，你也应该也知道的。”

“所以呢？这就是你控制他灵魂让他的言行举止像个智障一样的原因？”白果冷哼一声，“你凭什么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把一个活生生的改造成你想要的模样？”

“小白很聪明。”不愧是他选中的，岁聿赞赏地看了白果一眼，“间千千万万，哪一个不是经我的手创造出来的？小白，你得知道，不能让满意的作品，是需要改造的。”

“比如林芒？”白果也笑了，病床对面的挂钟，指针在一点点往前走着。

夕阳渐渐西沉，照落在病房里的余晖，也渐渐褪去了红色。

从窗户爬进来的一片常春藤的叶子，在晚风沉醉中轻摆。

岁聿点，像是找到同路了一样，和白果分析：“他是个好宿主，却不是个讨喜的子，”

“那你觉得，什么样才能算得上，是个讨喜的子？”

呼一气，白果算是知道刚才林芒那些让下的话是怎么不经过脑子蹦出来的！

“得小白喜欢，得我喜欢，便是讨喜的子。”

“我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吃瓜，啊不，这都已经不能叫做吃瓜了，而是这战火不管怎么烧，从岁聿中说出来，总能少到白果身上。

“因为小白是我的，一个不讨你喜欢的宿主，不能称得上是好宠物。”

岁聿说的慢条斯理，声音轻柔，白果却听得牙根痒痒皮发麻，汗毛倒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同时将优雅和变态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还没有半点维和。

“那你应该能算得上是，讨喜的子了？”

“小白喜欢吗？”岁聿盯着白果的眼睛，反问，“小白喜欢的话，那我就是讨喜的子。”

如果抛开岁聿的一切所作所为，只当这一场是由白果和岁聿两个演出来的偶像剧戏码，那岁聿温柔虔诚的模样，真的能算得上是个让意难平的男二了。

白果摇摇，“不，我不喜欢。”

“那也没关系，小白的子讨喜就好。”岁聿继续道。

“讨你喜欢？”白果冷哼一声，白眼一个接一个。

“喜欢至极。”岁聿放松了上身，自己往背后放了个枕，将整个身体贴着靠在床，微微扬着下，看着白果，“小白和殿下，定了回契？”

白果记得，他说的殿下，指的应该是扶桑。

至于回契，值得应该就是自己和扶桑定的契约。

“小白喜欢吃橘子，自己剥。”岁聿也不等白果回答，自顾自地从床拿了个橘子，青色的皮还泛着点鹅黄，抛起来扔给白果，“用灵魂来给你做屏障，殿下这一手牌，也不知道是打的好还是坏。”

灵魂？

扶桑也没跟她说，这契约是要灵魂铸成的。

白果剥橘子皮的手顿了顿，打算听岁聿继续说下去，他却突然闭嘴，看着白果笑得春光明媚。

然后才开：“不过这样一来，我好像确实动不了小白你了。”但是……“但是殿下还是不了解我，他不像你，小白，你应该懂我的。”

无故被cue，白果塞到嘴里一瓣橘子，酸得让皱眉。

“你想要我，跟在你身边，你要的不是我单一个身体某个部位来做收藏品。”硬着皮咽了橘子，白果才接上岁聿的话，“你要我整个身心，心甘愿地服从你，认你做主，做你一个的收藏品。”

别问白果是怎么知道的，就从岁聿对林芒那改造的不伦不类的样子，白果也能揣测出来，他改出来的林芒是什么样子的，就会想让白果变成什么样子。而他改造的林芒想要的白果是什么样子的，岁聿就是什么样子的。

强势，偏执，独占。

“小白很聪明。”像是在夸奖一只狗，岁聿眉眼弯弯，五官都柔和得不像话。

小护士进来打开了病房里的灯，泛着点微黄，照在窗台上小小的一片常春藤的叶子上，打出跳动的影子。

林琅进来时手里提着两个饭盒，一个捧到岁聿面前，一个递给白果，并对白果挤眉弄眼，“果果姐，你尝尝，东街粥铺的八宝莲子百合粥，暖暖姐说过的你最喜欢喝的！”

这话其实也是要说给林芒听，只是她不知道，同样一个身体躯壳里，还住着另外一个灵魂。

岁聿心安理得地接受林琅的投喂，意味长地望着白果。

“小白可以先走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