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停搓着双手的黑袍教士，喝着黑啤酒的安森没有说话。

两研究一眨不眨的对视了足足半分钟，卡林·雅克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最后微微抽动了下喉咙：

“……抱歉，是我多嘴了。”

喝光后一啤酒，安森重重的将杯子砸在桌上。

………………

“砰！”

一个身高两米的光纹身大汉满意的掂量着掌心的三枚银币，拽起身后木门上的铁环，砸出堪比一磅炮的动静。

过一会儿那扇木门被打开，环抱双臂的光大汉让开身子，浓烈的酒和油炸食物的香味，躁动的欢呼与慵懒的呻吟声从门后涌出。

这究竟是旧神派聚会，还是个黑夜店？

站在原地的安森愣住一秒，然后在身后排队羡慕的眼神中走进了大门。

嘈杂的大厅和西门街的王冠酒馆没什么两样，嘈杂的声响和夹杂着汗味道的酒与烟味；拥挤在大厅中央的们围绕着一个差不多十平米的围栏，两个光大汉正在们的欢呼和辱骂声中扭打在一起。

安森就在这些群中穿梭，换了身粗布外套和亚麻围巾的看起来和普通的客们没什么两样，身上的武器都被藏在了王冠酒馆，身上只带着一柄藏在靴子里的烤蓝匕首。

按照卡林·雅克的说法，这个叫“九蛇”的旧神派黑帮还兼做私酒和博彩业；也喜欢用酗酒狂欢和赌博炒热气氛，吸引外加。

……“真正的聚会要等到赌博结束以后才会正式开始。”卡林·雅克解释道：

“通常他们会用数目巨大的赌额，引诱在场的所有来赌——掷骰子，盘赌，吃烤肠大赛，死亡格斗…靠极其夸张的比来炒热气氛，当然，绝大多数都会血本无归。”

“等到赌博结束，聚会正式开场；如果你在赌局上赢了好几，就会有邀请你去某个桌子‘喝几杯’，那些就是这个旧神派黑帮的目。”

“他们会给你几个‘小任务’，完成了他们就会给你一笔‘奖赏’——通常是一批私酒和——然后再给你几个新任务，这么重复一两个月，你就能加他们了。”

“这个旧神派组织…怎么听起来好像和旧神派没什么关系？”安森忍不住问道。

“绝大多数旧神派组织和旧神派都没什么关系。”卡林·雅克摇摇：

“他们就是一群施法者黑帮，走私贩子或者盗贼团——真正涉及到‘大计划’级别的旧神派组织，克洛维城内大概也只有黑法师了。”

“你还知道‘大计划’？”

“我是个虔诚的秩序之环信徒，我当然知道。”

……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安森挤过群走到大厅内类似吧台的角落：

“我要下注。”

“五个铜板一注，上不封顶。”

穿的像个酒保的男麻利的数着桌上的铜板，叼着香烟也不抬道。

安森从袋里掏出一枚银币，直接扔到他怀里：“压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眼前一亮的酒保半空中接住银币，抬打量着有些瘦弱的安森：“您喜欢赌什么，骰子还是盘赌？”

十分钟后，脱掉围巾和外套的安森走进了围栏，冲着站自己对面一脸惊讶的光大汉笑了笑。

“先生们，我们有一场临时加赛！”

一个上身穿着红色症状，下身却只穿了条短裤还戴着小丑帽的男跳上高台，五官扭曲的微笑冲满是汗味儿的群边喊边比划：

“安森·赫，这位第一次来参加聚会的新，要向我们的老朋友‘光’鲍勃发起挑战！”

“比赛规则是限时五分钟，五分钟后只要这位新面孔还能站起来，所有在他身上押注的就能赢得五倍的赌注！”

“而如果他赢了…如果他赢了…那就是十倍~~~~！”

拖着长长尾音的小丑双手举过顶，聚拢在围栏周围的群也随着他的手势欢呼着兴奋起来，举着装满劣质酒水的马克杯大声的嚷嚷：

“打死他！打死他！”

“鲍勃！鲍勃！鲍勃！”

整个大厅陷了疯癫的狂欢之中，躁动的气氛在空气中不断的蔓延，瞪着一双双充满血丝眼睛的身影都在敲打或者挥舞手中的东西，胡的嚷嚷声也变成了唾星飞溅的嘶喊。

站在这狂欢中央的鲍勃看着对面冲他伸手打招呼的安森，就在他一脸惊愕的时候，某个身影从群中探出，在他耳畔悄悄说了些什么。

下一秒，光大汉惊讶的表就变得狰狞起来。

“现在……决斗开始！”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光大汉猛地屈膝弓腰，粗壮的双臂如铁钳般左右张开，炮弹般还站在原地冲他打招呼的安森。

“咚！”

体和体碰撞的响声被淹没在了狂欢之中，鲍勃的双臂已经锁住了安森的身体，所有都在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噗通！”

万众瞩目之下，“光”鲍勃双膝跪地，粗壮的身体颤巍巍的向身侧横倒，两只大手无助的按在小腹的位置上。

微笑的安森依然站在原地，藏在腰侧的右手保持着握拳的姿势。

望着地上蜷缩成虾子似的壮汉，狂欢的大厅陷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