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安森有些好奇。

“不，主要是为了畅销——通常里只要有小孩子，就比较容易受读者的欢迎；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读者特别多。”

德拉科如实说道。

安森·赫：“……继续。”

“在那之后我又接触了一些克洛维城的旧神派群体，这些曾经潜伏于王都暗面的组织，最近几年都已经发展成了控制某片区域的黑帮。”

德拉科端起已经有些冷的咖啡抿了几，冰冷的饮料让他神了些：

“他们从眼下克洛维城的混中看到了机会，不少开始积极的和内城区有旧神派背景的贵族们联络，试图从近卫军的灭亡中篡取利益。”

“最开始他们打算维持近卫军的存在，因为这样才不会坏外城区混的现状，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样是行不通的。”

“不仅仅是外城区，现在的近卫军已经连内城区的治安都无法保证；更重要的是支持旧神派的都是依靠土地生存的传统贵族，在克洛维城，他们的势力比拥有工厂的贵族弱小。”

“他们转而寻求妥协，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于是打算铤而走险，在克洛维城掀起一场动，推翻奥斯特利亚家族的统治。”

“推翻王室？”

安森愣了一下，在之前的餐桌上“老怀表”也说过同样的话，但他只是把那当做内城区的贵族哄骗这些旧神派黑帮的手段：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枢密院团结一心…或者说默许。”放下咖啡杯的德拉科微笑着，用讲故事似的吻说道：

“克洛维王国的政治体制中，军队效忠国王，国王与全王国最重要的贵族通过枢密院共同分享权利。”

“现在支持旧神派的议员们无对抗希望废除近卫军的议员，他们只能将矛对准王室，通过动削弱王室，以此来增加枢密院的权力。”

“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只要《公共管理法案》一天还没通过，近卫军就仍然是国王的私兵，那么在动发生的时候，为了迫国王出近卫军，枢密院中的大多数就会选择冷眼旁观，任由动席卷整个王都。”

“而等到动结束，作为这一切的幕后纵者，这些将得到最大的利益：新的近卫军，将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至于在这其中会发生怎样的惨剧，又或者动是否真的能推翻王室，他们并不在乎，因为动本身也仅仅是迫王室出权力的威胁——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推翻奥斯特利亚家族。”

原来如此，怪不得近卫军敢肆无忌惮的在内城区各种挑衅，甚至任由徒出现在圣艾萨克学院…安森若有所思的点点：

“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最后的结果依然不是你想要的，甚至还要更惨。”

“确实。”

抿着嘴角的德拉科有些玩味道，冲着安森眨眨眼睛：“但前提是他们真的能够成功。”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些贵族老爷，外城区的旧神派黑帮，包括路德·弗朗茨总主教本——这些试图利用或者无视了外城区的‘大物’们，他们都太不把他们眼中的‘民’们当回事了。”

德拉科重重的叹了气，用一种无比平静的吻道：

“他们不知道在经历了漫长的战争后，有多少生活贫困的普通失去了自己的工作，他们不知道有多少工没没夜的在工厂里被压榨到和死没什么两样，他们不知道就在还未过去的寒冬中，有多少个生活在贫民区和棚户里的家庭，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在克洛维城之外，越来越多的佃户承受不住地租和饥饿流离失所，有多少农民被抢走土地变成了流汉；这些每天成百上千的来到克洛维城，寻找生存的希望，但他们找到的只有更的黑暗。”

“近卫军和旧神派的贵族们，以为他们能控制得住这些‘民’，总主教和另外一些则认为只要铲除几个施法者黑帮，就能让克洛维城恢复和平。”

“坦率的说，我非常希望他们‘以为的世界’是真的，但那不是真的——那些失去工作、土地和家的流汉们，他们绝不是轻易能够被抹杀，被消除的存在。”

“他们的怒火，早已被那些怂恿他们的旧神派黑帮们点燃；近卫军…将会被他们自以为能够轻易抹杀的徒们，抹杀的一二净。”

寒风呼啸的午夜，德拉科平淡的话语消散在冷雨中。

安森却突然开始坐立难安起来。

“这些就是我来到克洛维城之后所做，所闻，所见的事，我全部都告诉您了。”德拉科·维尔特斯长舒一气：

“接下来，我要告诉您今晚我不得不见您一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