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服务员端了菜上来，纪绍棠扫了一眼，竟发现几个合自己味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她瞧了眼贺颜，后者举着小小的酒盅，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贺颜：“怎么了？不合味？”

纪绍棠摇了摇：“当然不是。贺颜，你怎么这么乖？”

贺颜：“我很乖吗？”

“特别乖，如果你一直这样乖就更好了。”

……

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夜了。

王安伟和林承焰喝的七歪八扭的，扶都扶不起来。贺颜和栾泽成一一个架着下了楼，给送上了车。栾泽成看了眼纪绍棠，和他们告了别。

贺颜：“他为什么一直看着你？”

纪绍棠也很奇怪，看着栾泽成的车子离去，说：“不清楚。”

“不许别看！”贺颜很霸道。

纪绍棠：“家看都看了，怎么，你还想让时间倒回，不让他看我。”

贺颜没话说了，无理取闹：“反正就是不准看，再看你就不准去上班了。”

4.第二格很幼稚。

纪绍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谁有你想的那么多，回家！”这样的贺颜最好欺负了。

贺颜闹着不坐车，非要走一段路，消食。纪绍棠拗不过他，只能被他拉着手一步一步往回走。

“贺颜，要不是这是你第二格，我都怀疑你被夺舍了。等等，不会是，穿越吧？”纪绍棠突然问了一个很智障的问题。

贺颜瞥了他一眼：“你记得你不怎么看那些言小说或者玄幻小说。”

“你这样太奇怪了。你否认自己神分裂，可是处处表现出神分裂的样子。你说你平时是这样吗？你连我是谁都分不清楚，是不是就是因为你神分裂？如果你不是贺颜，我都要怀疑你第二格是不是喜欢我了。”

贺颜终于被说恼了，一个正常谁都不想被别说是神分裂。他甩开纪绍棠的手：“你够了！”

纪绍棠抬看着贺颜的脸，又把目光转向路边的树上，叹了气。今晚回去就告诉程医生他的况。看来越早介越好。“行行行，我错了，我再不说了，我们回家吧。让司机来接你好不好，要不然就这样走回去，明天不用上班了。”

贺颜：“明天本来不用上班。”

纪绍棠：“说的也是，但是我不想走了。”

坐在卡宴的够车坐上，纪绍棠掏出手机给程见秋发短信。

【程医生，你好，我是纪绍棠。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我发现我朋友确实是格分裂。他的第一格格第二格截然相反，这是否是为了弥补第一个的缺点而衍生的？具体不同我另发邮件给你，还请你尽快做出诊断，介治疗。】

贺颜在一边闭目养神，停到她敲击键盘的声音，睁开一条缝儿瞄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你在做什么？”

纪绍棠吓了一跳，她忙关了手机：“科室里病的一些问题咨询，我回答了一下。”

贺颜看她做贼心虚的样子就不信她，却到底也没问什么，眯起了眼睛继续养身。

纪绍棠关了静音，换了个方向发邮件。

程见秋的回复很快，大约半个小时后就有了答复。

【纪医生你好，我是程见秋。根据你发的短信和邮件，我可以确诊你朋友得的并非神分裂。神分裂患者一般敏感，多疑，不信任他。而你的朋友并没有表现出上述这些。他的主要问题还是心理问题，你可以多诱导他说出心理真实想法。这很可能是生存环境引起的应激格障碍。就比如，如果你生活在一个充满谎言的环境中，久而久之，你的生活中除了谎言就是谎言，你适应环境也开始说谎。但你内心有挣扎，你不想说谎，潜意识会衍生出与谎言截然不同的格。两种格都是他，或许第二格更像他。这只是我的意见，纪医生可以再咨询。】

纪绍棠看了短信，一时有些复杂。先不说贺颜到底是神疾病还是心理疾病，就拿程见秋的分析来看，生活在谎言之中以至于衍生出第二格，这实在骇。

纪绍棠坐在电脑面前，陷沉思。

贺颜洗完澡出来，散发着沐浴的清新木香味。他走过来，“啪”地一下合上电脑，“这是我的时间，不许工作。”

纪绍棠回过神来，看着贺颜，到底不忍再说什么。

和周四一样，他们和衣而卧，像一对老夫妻，丈夫的手搭在妻子的腰间，这个动作让两个都很有安全感。

赵兰出狱的那天，纪绍棠请了假，开车去监狱接她。

刷了白漆的监狱大门被阳光晒得发亮，高墙上纠缠在一起的电铁网阻隔了犯和外界的联系。高墙之中，生活在体制下的犯作息规律地简直比打工都让羡慕。

赵兰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还是十一年前她狱那天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但胜在净。她右手提着一个小包，生活在这里十一年，进去的时候就这一个包，出来的时候还是这一个包。

纪绍棠走过去，赵兰木纳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大概在找谁。

“小白在上学，没时间来。”事实上，她打了电话，纪希白明确的告诉她自己不会来。

赵兰点了点，“好，好，上学好。我听颜说小白复读表现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纪绍棠：“谁？”

“颜啊，颜这孩子，没辜负我对他的期望。”

纪绍棠：“您对他的期望？”

赵兰：“对啊，我一直拜托他让他照顾小白。”

纪绍棠捏紧了拳，上次程见秋说的话她还记得：“您为什么要把纪希白托付给他？家不欠您什么，您为什么理所应当的觉得他应该为您做什么？”

赵兰脸一白：“棠棠，妈妈也没办法。我担心你们家被欺负。”

纪绍棠没再说话，打开车门让赵兰坐了上去。

路上，她说：“纪希白是您的儿子，我的弟弟。再怎么说也是我应该照顾。再说，他已经成年了，也搬出去了。”

赵兰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想要再问，纪绍棠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小纪，你在哪儿？”主任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我办了点私事，怎么了？”

“你办完了吗？办完了就快点回来吧。你昨天接待的那位病，器官突然衰竭了，现在他们家属正闹呢。”

纪绍棠握着方向盘：“怎么样？”

“救下来了，小栾去查房的时候刚好发现，紧急救治了下来，现在还在ICU呢。”

纪绍棠：“我马上过来。”

她把车停在路边，赵兰说：“我给您打车，地址我会告诉司机，这是门卡，十二楼1203，密码是112826，您直接上去就成。”

赵兰也听到了主任的话，点了点。

到医院的时候，纪绍棠远远就听到一个男的尖锐带些雄浑的声音。她迅速换了白大褂过去，栾泽成正在和他们沟通。

“怎么回事？”她问。

栾泽成说：“病器官衰竭，他们说是主治医师的事儿。”

纪绍棠接过病历本大扫了一下，是下午就诊的记录。她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