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决心，惟愿天下和平，民族兴盛！”

方兴语提笔落下最后一个字，立于窗边，他望着这片笼罩着山城上空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久久不语。

突然，城中响起了冗长刺耳的防控警报，这是这个月的第五次军轰炸。

他看着从云中钻出的一架又一架轰战机，它们肆无忌惮地投放着烈炸弹、燃烧弹，转眼间，山城的几十处地方冒出了滚滚硝烟和火光。

方兴语飞速地随着流进到了最近的防空，不是他害怕，而是方兴语知道自己懂医术，一会儿处理街上的伤员需要用到他。

狭窄的中，昏暗灯光，整个防空都在摇晃，黑暗中躲藏着焦虑不安的群。

其间有小孩的哭喊，老的呼叫，大的喊骂……

接着防空顶轰的一声，似乎有炸弹丢在了正上方。

卡擦卡擦……

……

这是方兴语离死亡最近的一次，防空被丢下的炸弹轰塌了一大半，里面躲藏的几百号直接当场压死了一大半。

当方兴语的身子被前来搜救的员拖出去的时候，一把石灰撒在他的身上，他直接被呛得清醒了过来。

“这个道士先生还活到起哩！莫拖起走咯！”接着方兴语被扶到了一旁临时搭建的帐篷，他被问到要不要去医院。

方兴语摇摇，他强撑着身子从席上爬起来，要了一小点香油把眼睛上的石灰抹掉，又跑过去检查其他的伤员。

方兴语看见了旁边几个尸体堆起来的小山堆，断手断脚的，没了脑袋的，胸背后几处大流出一地肠子的……

他赶紧从胸摸出自己的针灸布袋，加到救援行列中……

“军又飞回来了！！”

此时不知谁又喊了起来，刚刚死里逃生的群又四散开来，可是最近的防空刚刚已经被炸塌了，现在大家已经没有躲避的地方。

方兴语看着夜色中又呼啸而来的八九架狰狞恶魔，他飞快地朝一旁的狂野跑去，早年间习武的体质让他拥有似风的速度，方兴语像一只猎豹奔跑着，也一边咆哮着：“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他愤怒地朝着夜空嘶吼着，这时，似乎是被地面的方兴语激怒了，一颗黑影飞速地冲向方兴语所在的地面。

轰！

黑色的旷野上升腾起了巨大的流火和土石碎块，方兴语也被炸翻埋在了泥土里。

这折回的九架轰炸机徘徊在天空，他们又将山城的电厂摧毁，确认整个城市再度陷黑暗后，这些轰炸机又在山城几处丢空了携带的弹药。

天空这边闯了几架华夏一方的护卫机，但没有留下寇的一架。

……

方兴语从土石里坐了起来，他的右臂被炸得脱臼了，但他咬着牙，将自己的身体拔了出来。

方兴语没有急着将自己的手臂复位，他此刻呆呆地看着前方的城市，已是千疮百孔，各处遍布着偌大的弹坑，黑暗中的山城正冒着几百处火光……

但方兴语知道，再每一处看不见的角落里，都有着电工、医生、抢救员……默默且不畏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这是这个城市的脉络根基。

半刻之后，电力又重新恢复了过来，黑暗中的山城再度醒来。

方兴语将自己的右臂复位，他看着军轰炸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

良久，方兴语缓缓地走了回去，他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何方。

（四）

昆城。

一片整齐密集的矮房屋瓦，排列整齐。

红色的土墙房屋是教室，而茅矮屋是校舍。

此时，昆城正在下着属于夏季的雨，布满间隙的屋顶阻拦了一大半的雨水，剩下的雨水则是打在每一间教室里每一位师生的青衣蓝布之上。

讲台上的老师正在奋力地解释着讲义，平静但又充满力量的声音穿透了嘈杂的雨声，讲台之下的几十号学生也绕开了喧哗的雨打青瓦，全神贯注地跟着黑板上的推演。

教室之外，两列壮上躯的学生正在雨中练，远方小河旁的渔翁正起网收着的鱼……

天空之上响起呼啸声，但并未响起防空警报声，台上的老师和课桌上的学生依旧在进行着各自的事。

方兴语驾驶着一架P-40战斗机，其上夸张的涂鸦，有着明显的老虎漆。

他的耳边响起了三道充满电流磁波的声音，

“仓鼠已经就位！”

“猎鹰已经就位！”

“胖子就位！”

他们接到了去怒江配合国军地面部队阻截本空军的任务，同时进攻江海上的本军舰。

方兴语似乎到感受了机身窗外的狂风，他目光如渊，平静地拿起对讲机恢复道：“一路平安，青山over。”

……

……

1942年春。

方兴语一路跋涉来到了滇南一带，他路过一片农家的时候，此时天空刚刚结束一场空战。

太平洋战争发以来，唐纳德上校在昆城这一带早先成立的飞虎队三天两地和军的一战式战机进行着锋。

军的一战式战机拥有很强的机动能力，而飞虎队所用的P-40战机则是俯冲下可以获得更快的速度。

双方在硬实力上有得有失，但飞虎队的加，却是生生地在空战这一领域上以少胜多。

因此军恨透了技艺湛的飞虎队队员，他们不满足于简单地摧毁掉飞虎队的战机，还经常派遣陆军击杀逃生的飞虎队队员。

方兴语看到前方有一小队的本陆军正在搜查前方的村落，他们被通知到这里有一个坠落的飞虎队队员。

此刻为首的军小队队长一脸狰狞，他朝着几位村民咆哮着撇脚的汉语，“………来！”

村民们脸上皆存有死志，他们刚刚救下了一个坠机的飞虎队队员，将对方偷偷地藏到了地下以前埋粮食的地方。

他们面对近在咫尺的刺刀，并没有打算说出飞虎队员的下落。

军小队队长见到对面几没有开的意思，顿时怒上心，他一想到此次再失手一定会受到上峰的责罚，便要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几名村民身上。

小队长冲身后几名突着刺刀的军示意，他也刚想掏出自己的手枪，突然他发现自己腰部的枪套是空的，他抬眼一看，眼前一个蓝袍的道士已经将自己的手枪卸下了弹夹，扔在地上。

“八嘎！！”

小队长刚想再骂出几句，突然发现自己眼前一黑，自己的身子软了下去。

方兴语一个手切切在他的后颈上，就将这个小队长拍晕在地上。

接着一记扫腿，又掀翻了两个拿着刺刀的军，方兴语再度夺下迎面而来的刺刀，他一翻手腕，麻溜地从剩下的几个军脖子划过，最后又对着刚刚倒地的三名军各自在心窝处补了一刀。

“你们收拾收拾，快走吧，鬼子一定会再派前来的。”方兴语对着眼前几名老乡说道。

……

方兴语救下了一个飞虎队的队员，他也跟着对方来到了滇山群中隐秘的基地。

接下来方兴语通过了飞虎队空军的测试，空战前期飞虎队这一边也折损了少，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好的飞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