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先天有疾者都这样。

更何况是压制天。

赵南星道：“若是要缓缓压制丑部落的猿血，那么前后多年，这些部落的百姓就会难免泼辣，躁，易怒，会常和起舌纷争甚至打架等等......但是这对于猿本来说，已经算是缓和太多了。可是若是如此，那不符合良妾的作为，所以，下的药就太猛了，一下子遏制住了本，那么压抑的很快，发的也会快，血当年一下子被压抑，猝不及防，待到反应过来之后，比如是来势汹汹，对于本体的折磨就会十分痛苦——因为药也霸道，血也霸道，两者霸道在一起，严重的会把本体活生生折磨到死。”

络央道：“这不就是毒药么？”

她笑了一下：“这事的起因我多少听闻了——当年南燕太医院中，以间界的弟子为尊，难免就打压到了外来的弟子，那太医院的院首无辜仇视间界，就连其家族的弟子都不许去间界求学，想方设法要在间界的弟子面前挣出脸来，结果果然成了，他的儿子出了一张可以克制天的药方，而且还成功了——这可是不光是太医院的大师，还整个杏林史上的大事，想想吧，若是真的天可压抑，那那些残、杀如麻的恶魔，岂不是可以大大遏制住么？一想到这个，那可就是龙颜大悦，间界都跟着震了。”

赵南星又落下一子，顺便拈走了好几枚白子，引得络央从思绪中抽离，严肃对待棋盘。

赵南星明知道络央在思索下一步的走法，却故意在这个时候说道：“可是压抑天若是真的，那谁能保证，压抑的是什么天呢？的天有好有坏，有的多，有的寡，君王不能多，为父母子不可寡——以身份不同，而分不同，这些变故种种，尤其是一张药方能够分辨的？”

络央迟迟没法下下一子，莫名烦躁起来，她索搁下白子，正视赵南星道：“，你说对了，间界根据那张药方，研制出来了醉蓬莱和醉间。”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赵南星：“我的醉蓬莱，你的醉间，其实都不是一种连根拔除的良药，只是令你我在间一场醉，浑浑噩噩，对感的事上，或者迟钝或者无解一些而已。”

晌午的从窗外洒落，正好落在了二对弈的棋盘之上，赵南星宛如大病初愈，面色还是苍白的，明明还是暑热，身上却披着一件厚实的星蓝色的罩衫，星蓝色衬的他的脸越发的白，唇几乎无色，这也显得他的眼睛越发的明亮，每一次赵南星用这双眼睛看络央的时候，她都觉得心里很闷，透不过气，宛如一种溺水的感觉。

络央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种绪，毕竟她从未溺水过，也不记得她有过溺水的经历。

因为这种感觉，令她不由自主的需要呼吸，并且长叹了一声。

这画面在赵南星看来，解读成了她被冒霜的一行的求救觉得十分苦恼。

赵南星道：“我有个问题想要问。”

赵南星没说那句后缀的“当讲不当讲”，那就表示他这个问题是要讲的。

络央道：“你讲吧。”

“这到底，是秋宅先来，还是蓬莱阁先在？”

络央一愣，似乎没想到赵南星问的问题是如此容易的，越是容易的问题，反而越要想一下才能回答：“虽然看起来是蓬莱阁，实际上这个蓬莱阁的原先住家是旁的，后来因为瘴气搬离，弃了。之后，此城中的牙行耍诈，把秋宅原址卖给了一个不知的外地富商，有了秋宅，但是在秋宅落成之前，间界的蓬莱阁就选了这里。其实原本，秋宅的主是不必搬的——若是当时主求助蓬莱阁，那么，蓬莱阁会告诉这家主，只需要每年冬天另寻他处就可以。反正此地不南不北，夏还算是凉爽可是到了冬又冷又湿又无雪，没什么看。”

所以不求助，蓬莱阁就默默不说话，看着那个商自认倒霉，跳如雷的弃宅而去？这若是被谢明望知道了，只怕又要想办法去骂一通曾寥寥。

赵南星道：“瘴气也是天生，所以无法完全拔除，只能克制。天也是如此，天生娘给，也无法根除。那么，那秋宅中不管是已经发作的冒霜，还是尚且没有发作的那些小姑娘们，都只能缓缓治去了。”

络央点，道：“若是能够寻到当年下药的方子，或许还有机会来得及救那个冒霜一命。”

络央想到这里，又说道：“不过，孟将军会露出马脚吗？顾盟主聪明的很，若是被顾盟主知道，孟将军其实早就清楚了那些鬼的底细，会不会大怒？”

赵南星笑：“他是武林盟主，武林盟主不会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