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所以缓缓地补偿了她。她现在五十岁的年纪，但是保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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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十来许的样子。外若是见了她，十有八九会猜测她是不是一个豪门爵府的当家主母，或者是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贵。而她与细致保养的同时又多一丝超凡脱俗的世外清冷和矜贵。她面相慈悲，眼神温柔，她像济世救普度众生的观音，像下凡拯救苍生造福大地的仙。

赵南星说：“我当时.......很多事都记得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她高高在上，穿着绣着莲花的裙裳，上珠光宝气，擦着明媚的胭脂......当时若是面前有一面镜子，同时照这我和她，那，像鬼的哪一个一定是我。我像个鬼一样，听到她下令，从此间界再无陌白衣这个弟子。”

顾悦行心惊跳：他早就知道了陌白衣被逐出间界，但是从别嘴里知道事和从当事这里知道来龙去脉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且，无论他从哪一方面知道这是，原因他依然是一无所知的。

这一次赵南星主动提及，顾悦行却反而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这一句“所以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被......”当问不当问。

回忆往事的赵南星宛如游魂一般，说话的声音都显得空灵和飘忽，他说道：“我当时狼狈，确实是狼狈，被削了间界的身份之后，我实在是艰难了一段时光，所以，谢明望恨极了曾寥寥。他觉得以曾寥寥的手段和聪明，不会聊不到我一路失去了间界的庇护会招来什么后果，但是，曾寥寥还是把我削去了间界的身份。”

顾悦行听得勉强算是“半雾水”，因为他知道江湖和间界有契约在身，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哪一位江湖前辈欠了间界那么大一笔钱，结果要让整个江湖还债。反正规矩就是：只要某一个间界的弟子觉得自己行程有难，自身难保，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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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去向江湖进行求助。等于是需要一个护卫，一个免费镖师，一路护送这位弟子到对方要去的目的地。

而那求助的地方，说来也是容易找的，就是开遍江湖坊间的悦来客栈。进了悦来客栈，放下间界的玉牌，面前摆上一杯茶，那表示这件事问题不算是大，只需要一个武功不错的江湖护送一番就行；若是摆上一杯酒，那证明这事虽然不大，但是需要一个武功好些的；这若是放了一壶酒，那就表示这事棘手，需要多多益善；而若是叫来一坛子酒.......好家伙，或许要惊动武林盟主了。

而想必来说，赵南星当时一定是遇到了至少是“棘手”的问题，但是因为失去了间界弟子的身份，没有了玉佩，也就无法求助江湖。他能平安，也一定是吃尽了苦，怪不得谢明望怨气冲天，至今不散。

顾悦行说：“难道是因为谢明望觉得，曾寥寥是想要害死你？”

赵南星不答。他的表却不是那种默认的。

也或许他是真答不上来，真不知道。

那个时候他年纪还小，很多事没有现在的判断力，而谢明望之所以愤怒，也当时因为当时并不在赵南星身边，有心无力，所以把这种有心无力的挫败感一同转换成了愤怒迁移给了曾寥寥。

但是凭良心说，这种事，真的是会凭着一腔的迁怒就能给盖上罪证的章吗？以顾悦行这段时间对于谢明望的了解，他觉得谢明望并不是这样的，他讨厌曾寥寥，一定是那种掌握了证据的讨厌。就好像赵南星一般，他迷茫于曾寥寥的所作所为，也一定是基于对当年的事的茫然的基础上。

这双重基础下来，赵南星越发的迷茫，而谢明望，就越发的愤怒。

真是.......迷雾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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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赵南星如今的所作所为，和现在对于顾悦行的“心”，其实都算是一种试图的拨开迷雾的举措：如果他身在局中世故茫然的话，那身在迷雾之外旁观的顾悦行是不是有可能会看到他看不到的东西呢？

赵南星继续回忆道：“后来.......曾寥寥很聪明。你知道，学医的弟子，和那些考科举的文，其实是相同的，就是一旦沉浸到一件事之后，就会对别的事分不出心思。哪怕是一个医馆好了，除了问诊抓药的大夫，还需要管账的先生，也需要一个能够打理医馆，吆喝买卖和药贩子讨价还价的掌柜。这样一个医馆才能红红火火。”

而曾寥寥，就属于这样的。

她通医术，通晓药材的好坏，脑子里还有一本账本，既能够准的买卖药材，还能和周围的医馆建立良好关系，曾寥寥成为间界的当家之后，间界的座椅都换了一批新的。连饭碗都可以摔一个捧一个。

赵南星对于间界选择曾寥寥作为当家也算是理解：“总不能我这样一个被驱逐的逆徒在宋城吃香喝辣穿绸挂玉，间界那些子弟，在挨饿受冻，捧着孤本医术当暖炉吧？”

顾悦行正想着那些老学究一样的仙哆哆嗦嗦抱着一堆纸卷冷的流鼻涕的样子，差点笑出声。还未收敛神色，就忽然扭冲着屋顶一声轻斥：“下来！”

他手下不动，飞出一道白光，与此同时，一个影咕噜噜的从屋顶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