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仁脸色平静，说：“是不对，做得很冒险。”

铎拳这个莽汉子一脸自责加恼怒的表，说：“都怪我，没调查清楚况就往上凑，差点还得跟我一起的兄弟们全军覆没不说。还害得总长率其他弟兄来就。基本上是倾巢而出，龙山空虚。要是有其他异族趁机攻山，龙山就完了。有一半的罪过在我啊。”

那些没做思的夜巡者还以为又是一场大胜呢，现在才意识到是一场险胜。而且，是一场极为惊险的胜利。

槐仁说：“铎副总长奋勇杀敌，死战不退，有功无罪。至于敌突变，这是意料不到的况。”

槐仁不想纠结谁功谁过，毕竟这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准备给这事儿定下调子后，就讨论其他事。可铎拳就揪着这话题不放，抖动他的大胡子，说：“可我老铎内心过不去，除了自责外，要怪罪你呢。这事有一半责任在我，有一半责任却在你。”

槐仁微微一笑，示意铎拳继续说。他内心实则隐隐发火，现在正式不讨论，还纠结这些小事，觉得铎拳不是真傻，就是真坏。

铎拳眼眶湿润，隐隐发红，说：“总长——还是叫仁哥吧，你能来救兄弟一命，兄弟感激不尽。但以后遇到这种况，还请仁哥你以大局为重。老铎我死就死了，反正咱们这批夜巡者，就没有想活到真正天明的那一刻的。我们注定是要死在黎明前的黑夜中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可为了救我们，使夜巡者陷万劫不复的境地。老铎我心里……所以，仁哥，虽然感念你救命之，但还是要怪你。”

这个莽汉子眼泪哗哗的，说得好动。好多夜巡者都被这个感炙热的莽汉子感动得眼红。

槐仁看在眼里，心想：好一副无惧生死，兄弟的画面！但是，显得我槐仁就那么不顾大局吗？

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个道理槐仁也懂。他走过去，拍了拍铎拳的肩膀，地说：“我们要做的事业，是伟大的事业，是光荣的事业。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的光荣的事业，我们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但老铎，你要我见兄弟们陷困境却见死不救，我做不到。因为，我们是巡夜，我们是生死兄弟。夜巡者，携手同行，生死与共！”

“夜巡者，携手同行，生死与共！”

槐仁环视一圈，兄弟们一脸激动，高喊号。此时此刻，槐仁却有些讨厌自己。

远处的趴在地上的癞皮，竖起了耳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