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爷，您和夫，最近可好？”

乔锡康放下茶杯，郑重其事地向程爷问好，宁有唯吊儿郎当，坐没坐相，吃没吃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辣尾鱼，一边吸气一边吃。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好着呢，你们就在这住下，行李是我让彭野去拿的，来帝都了还住在外面，像话吗？房间多得很，彭野现在也住这里，你们年轻有伴。这位小哥不嫌弃，跟着他俩住下。”

魏卿檀笑了笑，“多谢程爷，不过晚辈本就是帝都，回家住就好，今天叨扰了。”

“不碍事，我这里一年半载都没有过来，实在无聊得很，不过，小哥府上在哪里？”

“锦湖巷。”

她这话一出，旁边三都愣了一下。

锦湖巷可不像它的名字这般华丽，反而是一片旧小区，里面住的，不是外地打工的，就是本地穷家。

几十年前的水泥厂，也算鼎盛过几年。

“那地儿，可离我这远着呢。”

魏卿檀点，“是。”

一东一西，能不远吗？

“小乔，小宁，今天收获如何？”

乔锡康一个大老爷们，听到小乔两个字，嘴角一抽。

“还可以，开了半块玻璃种，晚上拍卖，程爷要去看看吗？”

程爷摆手，“不去了，老了，熬不了夜，我得早点睡。”

宁有唯吃完一包辣尾鱼，又喝了一杯茶，程爷看着他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这时，之前的大叔过来了。

“程爷，饭好了，夫让我过来请大家去餐厅。”

程爷点点，率先起身。

“走吧，吃饭，待会陪我下盘棋，小乔，这半年你进步了吗？”

乔锡康摇，“父亲说我没有天赋，榆木脑袋。”

“哈哈哈哈，你若是榆木脑袋，这世间聪明就没有几个了，不管，你必须陪我下一盘。小宁不会下棋，不为难他，唐小哥，你会吗？”

唐清勾了勾唇角，“我也不会。”

“这样啊，没事，让小乔教你。”

他在最前面走，传话的大叔在他左侧，宁有唯在他右侧，看上去很是亲昵。

“程爷是宁有唯的表舅。”

魏卿檀懂了。

“旁边那位是鹤叔，跟在程爷身边四十多年了，彭野是鹤叔儿子，厨房做菜的，是鹤叔的妻子和儿。”

敢一家子都在这里打工啊。

看出魏卿檀眼里的意思，乔锡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小唐真的不会下棋吗？”

“当然，下棋这些文雅之事，我哪能接触得到。”

乔锡康点点，没再说话。

几来到餐厅，彭野正在端菜上桌，他后面，跟着一个妙龄少，扎着马尾，年轻靓丽。

“这是彭野的妹妹，彭素素，今年二十一，在艺术学院学习音乐。”

乔锡康介绍完，魏卿檀不露痕迹收回目光，众坐下，彭野和彭素素就离开了。

程爷坐在上首，他右手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端庄优雅，倒也符合京剧花旦的气质。

程夫姓顾，是程爷的继妻。

她不怎么参与聊天，就坐在一旁安静吃饭。

一顿饭下来，魏卿檀也听到不少东西，不过她都没什么兴趣。

只是午餐过后，程爷把乔锡康一叫上楼，不知道说了什么，下来时，乔锡康眼里多了一丝愁绪。

在院子的石桌上，两对弈一盘，结束后，乔锡康带着宁有唯和魏卿檀，离开了宅子。

彭野追出来要一起去，乔锡康直接发动车子，把他甩下了。

“带他呗，吃饭都不用花钱。”

“你是有多穷？”乔锡康反怼宁有唯。

“表舅和你说什么啊？神神秘秘，不会是有什么计划不能让我知道吧？”

乔锡康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后座的魏卿檀，没说话，宁有唯也记起还有一个外，就闭嘴了。

“夫娘家，你了解多少？”

宁有唯皱了皱眉，“余河顾家？”

顾家在城东，那里有一条河跨过整个帝都，遂称余河，顾家在帝都，也称余河顾家。

“嗯，说说看。”

宁有唯揉了揉太阳，顿了一会才说道，“表舅妈出生顾家旁支，现在当家做主的，是嫡系一脉，不过……”

“我听说顾家继承两年前出了事故？”

宁有唯啧啧两声，“也是命大，车上四个，就他活下来了，不过我听说他瞎了眼，双腿也废了，又因为亲大哥在眼前没的，整个有些神失常，顾家从上到下开了会，不得不罢免了他继承的身份。”

乔锡康眉一挑，“那他现在什么况，知道吗？”

“鬼知道，反正不会好过，他风光的时候可是听到名字就让发怵的物，仇家那么多，成了废，不知道多少在看笑话呢。”

魏卿檀看着窗外，并没有认真听他们聊天的内容，可一字一句，又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程爷让我找到顾君予，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

宁有唯有些惊讶，“找顾君予？他不在顾家？”

“听说失踪半年了，不知死活。”

宁有唯不解，“他能去哪？不对，他居然失踪半年了，怎么没有任何消息，顾家那边很安静啊。”

乔锡康笑了笑，“顾家现在有了新的继承，谁还在意他？不过你说，这个，还活着吗？”

宁有唯沉默了下来，他是见过顾君予的，三年前。

可能是太过惊艳，隔了三年，他都记得那张脸，好看得雌雄难辨，个子很高，不苟言笑，清冷孤傲。

“活着吧，那个，应该不容易死。”

乔锡康笑出声，“他很厉害？”

“他掌管顾家的时候，不仅厉害，还很可怕，关于他，最传奇的莫过于十八岁那年一夜之间收购五家公司。”

宁有唯有些担心乔锡康，“如果顾君予安全活着，你找他会很难，而且，还会有危险。”

“如果他没有安全活着呢？”

乔锡康开玩笑地说了句，宁有唯眉紧皱。

“很难想象，那样的落在别手里，会怎么样。”

……

到了古玩街，魏卿檀才知道这一趟的目的地，居然是另一个赌石场。

这里不比R会所，地下场，鱼龙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