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听小姑娘敷衍的夸赞，嘴角又是一抽：

“他？我劝你别妄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听着这奚落的语气，林晚照又垂下了，踮起的脚落回了地板上，浑身周遭蒙上了失落，以及淡淡的忧伤。

特别像为受伤的小年轻。

宋允又挠了挠，眉心拧成了川字：自己讲话太伤了？没有吧？

就在他思考自己有没有时，孩锦上添花地吸了一下鼻子，忧伤感更足了。

宋允：好吧，是挺伤的。一小姑娘，你也没必要这么讲话吧？

“那个，我不是说你瘌蛤蟆想吃天鹅啊”他放下二郎腿，两手在大腿和膝盖间来回搓着，脸上挂着略带歉意的笑。

林晚照抬：“癞蛤蟆？”

她说话时眼睛红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淦！宋允作势抬手，朝着自己的嘴拍了两下：叫你说话，呸！

“不是，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配得上他，不不不，是他配不上你。”

林晚照被他这副慌张的样子逗乐，做样子擦了擦根本没泪水的眼角。

宋允舒了一气，又开始一来一回地搓腿：“小姑娘啊，你看你长得也不差，在学校里被欺负了就告老师，告诉家长啊。真没必要棋走险招。真得，作为过来，哥告诉你啊，沈斜那种你最好别碰，好好做个乖乖学生不好吗？”

林晚照摇摇：“不好。”

宋允：得，又碰上一个不听劝的。

他叉腰站起来，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你说，那你要嘛？非得找他吗？”

林晚照抱着书包后退一小步，装腔作势地吸了吸鼻子：“我告诉过你了，你告诉我他家住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听听你作为朋友，对他的评价”

声音是越说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但也叫听了看了，越来越心软。

啧，的都挺麻烦的。

宋允舔着上颚评价一句，又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低勾起了唇角。

片刻后，他抬起，眼中是没有藏净的缱绻笑意：

“想知道他家在哪里啊，好去找他？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缠上家，是不是还要以自己的清白和名声威胁他？”

这话说得就太具体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那就是杀马特小说看多了。

林晚照看着他，太阳跳了跳，还没来得及摇否认他刚说的，就听到男又开了。

“小姑娘，我告诉你啊，别整这些没用的，沈斜这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也没那么多闲逸致来跟一小孩儿玩，他这没啥良心，就跟没长心似的。你小心惹祸上身啊，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胡作非为，好好地走在正道上不好吗？”

他长没长心自己还能不知道？

林晚照闷闷地吸了吸鼻子，继续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宋允：“我跟他差不多大，我不是小孩儿了”

合着他讲了这么多，费了这么多水，她就听到这三个字啊。

啧，这重点抓的，语文老师该犯愁了吧？

宋允被这句话都笑了，没憋住笑出声来：“那你的意思是，他会跟你玩？”

玩这个字，是多么有歧义的一个中国汉字。

作为一个小孩的林晚照，悄咪咪地红了耳朵。

她既没点也没摇，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接着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这特别不好，特别坏，特别地丧尽天良，特别地......特别？”

宋允满黑线：丧尽天良？这不是他说得啊。

“你这小姑娘，不要说话，回找上我怎么办？”

林晚照迅速抓住这句话里的重点：“他会找你，你们很熟？”

宋允扶额：也没多熟，就是偶尔在一起喝喝酒打打游戏......“

喝喝酒打打游戏？以阿斜的格来看，肯跟他做这些，应该算是很熟了。

林晚照彻底扔掉了脸皮，跨了一大步重新站到柜台前，怀里的书包被按到玻璃面上，眼中冒着恶狼般的光，活像个私生饭。

“求求你告诉我，一些他的事，不用太多，就一点点，也好......好让我死心对不对？”

这是近乎执着了。

啧，真难搞，早知道刚开始就不理她了。

宋允重重地叹了一气，又一坐了下去，拿起手机点开了开心消消乐.

正当林晚照耐不住想继续追问时，这终于开腔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他这样说，手机里传来一声幼稚的unbelievable，。“今年年初我刚回康城，回来后见到的他就是那副样子了，打架斗殴，喝酒赌博，吃喝嫖赌抽四个字，他可能就没沾中间的那个了。”

林晚照的眼睛酸酸的，这次不是装的。

她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这还不够啊，还不够让你死心？”宋允的视线从手机移到林晚照脸上，嘴角挂着笑，似乎还有点气恼。

林晚照被问住了，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宋允看出了她的无措，叹了一气接着说：

“你说说你们这些小姑娘，真以为生活是拍电影呢？自己拿到了乖乖和小混混的剧本？一个烂到骨子里的，会这么轻易地因为一个改邪归正？别做什么美梦了，快回家洗洗睡吧，明早啊，好好上学.”

他说完，重新低下了打游戏，烟酒铺里陷了沉默，只有时不时的great，interesting打尴尬。

林晚照心里涩涩地，过了好大一会儿后，才张嘴说了一句话。

她说：“我感觉沈斜不是那样的，没有烂到骨子里，他的眼睛很净”

装着阳光一样……

很容易教心安……

宋允抬，皱皱眉毛。

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执着了，是他见过唯二执着的。

端详她片刻后，他突然嗤笑道：

“净？你知道他跟着谁吗？”

林晚照摇。

宋允按灭了手机，神变得严肃起来。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十岁那个时候，我也以为他很净，尤其是眼睛，特么地简直是无欲无求，跟个死一样。我教他什么招式，他都能很快地掌握要领，但就是没兴趣在别跟前展示，气得他老爹啊，举着拖鞋在他面前喊朽木，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眼睛里才会有一些别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