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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的话说完，陷短暂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

赵队长轻轻一叹，招了招手：“跟我来吧。”

俩一前一后，进了最里面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与之间的不同，地方小，位置偏。

适合单独谈话。

“程小姐！”

坐下来后，赵队长沉吟片刻，经过一番思熟虑后。

才开道：“周天成的案件错综复杂，里面还牵扯了其他案件，按照警队的规矩，我不应该泄露。”

“但是程小姐是偷拍事件的当事，有知权。”

“或许程小姐能对接下来的办案提供帮助。”赵队长看向程潇。

嗯？

程潇挑了挑眉。

眼里透出疑惑：“赵队长什么意思，可以明说。”

她不喜欢猜来猜去。

“是这样的……”赵队长重新拿出一份资料。

“买照片的叫王明，今年三十七岁。”

“名牌大学毕业，家住H市，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销售部经理。”

“有车有房，年收百万以上。”

“单身，有洁癖。”

“是程小姐的……狂热。”赵队长的声音一顿，看了眼程潇。

目光有些莫名。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程潇一眼便注意到，开询问。

“你还是自己看吧！”赵队长罕见的红了脸。

一张照片递到程潇面前。

程潇低看去。

照片里是一间卧室。

卧室很大，净，整洁。

四面墙上，贴满了她的照片。

有剧照，采访照，活动照，生活照，偷拍照。

从出道到退圈，应有尽有。

其中周天成手机里的照片，有不少出现在照片墙上。

这些还不是最让震惊的。

最让震惊并气愤的是，在这间房里有张床。

床上有个特别定制的充气娃娃。

娃娃的脸，赫然是她的模样，娃娃的身上穿着她穿过的同款衣裳。

至于这些娃娃是用来做什么的？

作为成年的赵队长明白，程潇也明白。

“这现在在哪里？”既然说了是错综复杂，牵扯上其他案件。

程潇心想，没那么简单。

果然。

问话一出。

赵队长摇摇，再次拿出另一张照片。

“这是法医拍摄的。”

“王明已经被杀了，犯罪嫌疑是她曾经的朋友。”

“根据我们警方的追查，王明朋友犯案之前，曾经在网络上，认识一名叫守护者的网友。”

“另外关某在杀害周天成之前，也同样和这名叫守护者的网友聊过。”

赵队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们怀疑……”

“教唆杀！”程潇接话。

赵队长默默点：“事实上，并不只这两起案件。”

“京都，Y市，L市等等，均有此类事件发生。”

“他们有两个共同点。”

“一，受害者都在不同程度上，损害了程小姐的名誉。”

“二，犯罪嫌疑或多或少都与守护者有过联系。”

“程小姐……”赵队长欲言又止。

程潇垂下：“现在警方是不是怀疑，这个所谓的守护者，是我的丝。”

“而他所谓的守护……守护的是我。”

程潇的声音很冷静，毫无波澜，一双清澈的眼睛。

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

“是的！”

赵队长直言不讳：“所以程小姐，在你的丝中，有没有比较激进，思维逻辑缜密，擅长古惑心，或者学习、从事过相关行业的？”

“抱歉！”

程潇唇角紧抿，摇了摇：“事实上，我们不会和丝过多接触。”

私联这种行为，在行业内，是禁止的。

“不过……”

程潇话音一转：“虽然我不会和丝联系，可我的助理，是丝群的总管理。”

“或许她会有所了解。”

程潇想了想：“回去后，我会询问她的。”

“那麻烦程小姐了。”赵队长道谢。

“不客气，这是应该做的！”程潇谦虚颔首。

问道：“警方不能根据聊天记录，追查到守护者信息吗？”

“查不到！”赵队长摇摇：“守护者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

“他与犯罪嫌疑们联系的途径，各不相同。”

“有qq，有微信，有知乎，有论坛……”

“每次他都会利用外网虚拟账户进行登录。”

“警方根本追查不到。”赵队长叹了一气。

眼底涌现浓浓的失望之色。

片刻后，绪尽收。

赵队长站起身：“程小姐，一旦有消息，请一定要与我们联系。”

“这不止是我们青阳县的事，还关乎其他市，上面马上就要成立联合专案组。”

“为防止下次类似事件发生，我们必须及早找到凶手。”

“把他捉拿归案。”

“请程小姐配合！”赵队长语气恳切。

“我会的！”程潇郑重的点了点，跟着起身。

和赵队长告别后，离开了公安局，直奔化妆品厂。

“什么？”

“守护者？”

办公室内。

张小暖惊讶的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道：“老大，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这事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小说里才有的节。”

“我闲的没事？”程潇横了一眼。

张小暖缩了缩脖，讪讪一笑。

“开玩笑的，我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谁呀！这么可，简直就是间小天使。”

张小暖拿出手机，打开丝群，按照名一一下拉。

“小天使？”

程潇的脸色瞬间板起，严肃道：“这不是什么小天使，这是教唆犯罪！”

“无论他打着什么旗号，维护谁的利益，这样的行为都是不对的，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们不能包庇，纵容，甚至推崇。”

“社会安定需要法律维护，惩治犯罪，保护民财产安全，是警察的职责，其他任何都没有权利去伤害他命。”

“老大，我知道错了，我就是随开了玩笑，我不会再说了！”

张小暖看到程潇脸色绷起，心里咯噔一跳，暗道不好，老大生气了，连忙低认错。

程潇看了一眼，嘱咐道：“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要再对其他说。”

“我明白！我明白！”

张小暖小啄米似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