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微微低下身子的学生，唇角稀疏的话茬微微颤了颤，嘴唇嗫嚅了下，露出发黄稀疏的牙齿，笑了，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眼角处有着点点晶莹的泪光，但很快融到了皱褶的鱼尾纹里湿润不见。

数学老师握拳在陈默肩膀处轻轻捶了一拳，笑着道：

“你小子，真的是。教了这么多年学生，你是第一个把我搞哭的。”

“抱歉老师。”

“没有，我这是高兴的。别都全谢我，也是你小子自己努力，才有今天的成绩。自强，别才会相助。当初国庆假期回来后，你把几本写的密密麻麻做完了的竞赛书，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那一刻就知道，你小子以后未来一定了不得。

你过会儿有事，听不到我们在班里叨叨的一些啰嗦话了。所以现在长话短说提前给你念叨下吧。陈默小子，老师祝你以后生顺顺利利，不忘初心、前程似锦……祝愿你在未来任何一个岗位上，都能创造出不平凡的业绩来，直到实现远大的理想。还有，记得以后常来学校看我们啊，襄阳一中永远是你的家。”

“哈哈，好，谢谢老师。”

陈默此时眼底也有点微微的发热，微微抿唇低低的应声道。

“嗯。”

……

等告别数学老师后，陈默直起身，长长的呼出一气，鼻尖微微有些酸涩。

看着老师一步步走向班级门，进班前刻意直起身，挥舞了下胳膊，调整出非常有有神的样子。嘴角轻轻牵起温柔的笑意，抬起相机在老师进班门前抓拍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光线的影下，阳光照在老师平凡普通甚至有些瘦弱的身体上，却让任何一个都会下意识忽略掉他的容貌，被他的神气，所散发出的气质所吸引。那埋藏在平凡身躯下的是一颗不平凡，耀眼到闪闪发光的灵魂。

……

站了好久，等老师走进教室后，陈默才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阳光照在脸庞上，仿佛穿透过了皮肤，将那种温暖渗透到了皮肤里身体中，一点点灼热的烫到了他的心，让心脏在此刻也微微炙热了起来。

微风和煦，心正好。

要是左眼不是一直在跳，就更好了。

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跳这么久还不能停下来。

怎么越走进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这种即将要发生什么的感觉就越强烈。

直到他走到教师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时，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整个都木在那儿了。